元東,咱們不是都說了好麼,我們分手是雙方性格不適合,你是不是忘了跟你媽媽解釋了?”
白家大廳的燈還算亮,亮得陸元東眼角有點刺疼,明晃晃的燈光下秦予喬巧笑嫣然,雖然人瘦了,整個人卻精神了,寶藍色的外套襯得她面板白皙紅潤,裡面是一件亮銀色的v領禮服,也不知道是不是秦予喬難得穿那麼亮的衣服,還是瘦了,眼前的秦予喬已經不是讓他眼睛一亮的那種,她的美麗就像瞬間綻放出來的曇花,定格在了他心裡。
陸元東低下頭,什麼也沒有說。
秦予喬也有點生氣了,她故意幫他開脫,他還不領情。
就在這時,白絹忍不住插話了,拿捏著腔調,當著白耀和杜玉珍的面對她開口道:“秦予喬,你現在還要給陸元東講話麼,還要扯什麼性格不合適,他和跟那個王寶兒的照片都要上報了,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好人啊,你好心,人家未必會領情!”
秦予喬:“……”
“不過這事也怨不得你,是我們白家對不起你,我們一家子都瞎了眼,我爸瞎了眼,我媽瞎了眼,我也瞎了眼,自認為給你找了一門好親事,結果讓你丟了這個大臉,真對不起了,喬喬。”
有時候秦予喬覺得白絹的性子跟陸景曜挺像的,特別能來事,而且什麼事一旦讓她站住了腳,基本上也只有她譴責別人的份了,說起話來的時候,跟機關槍發射似的,誰的臉色也不會看。
白絹話音剛落,白耀跟杜玉珍就上來制止,但是哪製得住,頓了下,白絹又開始說了:“其實現在分手了也好啦,總比以後結婚後才出事好,這樣說來,陸元東,我還是要感激你的,你沒讓我家喬喬成為失婚婦女啊。”
“娟子……”楊茵茵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糾結地看著白絹,“元東是不對,但是……”
“但是什麼?”白絹的氣勢是越來越高,“我沒說他對了啊,他當然有錯,而且是大錯!如果當初他不滿意我們家喬喬,可以直接說啊,結果他居然還給我們耍起了花腔,我們喬喬單純啊,還真一腔熱情地跟你談起了戀愛……陸元東,她真的奔著跟你結婚跟你在一起的啊……結果你倒好,才交往了多年就劈腿了,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麼,陸元東,你倒是說說,那個王寶兒哪點比我們家喬喬好了,你是不是嫌我們喬喬胖啊,真瞎了你的狗眼,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事,我們喬喬都……都……瘦了好幾斤啊……”
白絹越說越來勁,還越來越誇張了。
“白絹……”秦予喬拉住表姐白絹的手,“你讓我自己處理好吧,你上樓幫我先挑挑明天宴會搭配的首飾。”
白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完呢,哪肯走,甩開秦予喬的手說完最後一句:“也對,你們陸家是豪門,是紅色家族,你們家大業大,你們萬貫家財……總之是我們白家秦家是高攀不上你們的啦,所以好走不送。”說完,還擺出一個“請走”的手勢。將白耀、杜玉珍氣得說不出話了。
“白絹,你給我住嘴!”白耀忍不住一聲吼,擺著臉:“你給我上去!”
白絹說了個痛快,拍了拍秦予喬的肩膀:“現在你自己處理吧。”
……
白絹是痛快了,秦予喬已經頭疼地不知道怎麼開口,轉臉看向楊茵茵:“楊阿姨,娟子性格你是知道的,你別跟她計較。”
楊茵茵這人其實特別容易心軟和觸動,當場就哭出來了,拉著秦予喬的手:“喬喬,對不起啊……”
秦予喬看向舅舅,一副求解脫的表情。
白耀慢悠悠站起來:“其實都是孩子們的事,我們做大人的就隨他們怎麼鬧吧,娟子有句話倒說得沒錯,這事最要怪的人是我,喬喬又不是嫁不去,我急什麼呢。”
杜玉珍因為跟楊茵茵是好友,今晚也是說不出話的那種,只顧著嘆氣,之前她以為秦予喬搬出去是為了方便談戀愛,現在一想,估計是療傷去的。
“白伯伯,是我對不起予喬,辜負了她……”陸元東深深地看了眼秦予喬,對白耀鞠了個躬,“對不起。”
白耀嘆著氣扶著陸元東,用長輩地口氣說道:“年輕人犯點錯沒什麼,既然喬喬自己也說了沒事,你也不必再有愧疚感,好好對那姑娘,別再犯錯了,至於你跟喬喬,就算是有緣無分吧。”
陸元東點點頭,然後便不再說什麼。
秦予喬乾笑兩聲,對舅舅、舅媽說:“那你們聊,我也先上樓了,首飾……還沒有挑好呢……”
杜玉珍對她點點頭,一臉愧疚,然後對楊茵茵說:“茵茵,我們坐下說,剛剛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