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一震方天畫戟,遙指西涼人的左翼。
那裡,西涼人已經組好隊形,嚴陣以待了!
可是,那又如何?這就能阻擋我呂奉先嗎?
呂布領著三千騎手,向著西涼軍團的左翼,作著倒“j”形狀的戰術機動,像魚鉤釣魚,迂迴到敵人側後。他可不會傻到直直地衝入敵軍的陣型之內,那樣的話,即便是自己,也討不了好!騎兵,就是要從敵人的側翼和後方攻擊的兵種!除非敵人毫無陣勢,那樣的話,各個方向都是一樣的,前方最快就從前方去。
西涼左翼的前方,士兵們陷入兩難境地,是去救援危如累卵的中路、右路,還是在這裡阻擋著敵軍?要是救援,陣勢不穩,難免會被呂布趁隙而入;不救援,等在這裡,卻怕兩外兩路頂不住。
開戰到現在,才過去沒多久,而己方已經出現了巨大的傷亡率!
李傕和郭氾等人還在後方組織著人馬,但即使他們整好隊形,也不可能越過密密麻麻的人群,趕到前線去,況且,他們還沒完全整好陣勢,只有靠暫時沒受到衝擊的自己這裡了!後方的樊稠心道。
這正是呂布突襲所營造的良好戰局,否則,一萬人怎麼也不能擊破十萬人的。
“殺!”樊稠忽然發現戰線前段煙塵漫天,湧動的空氣,形成一陣陣大風,吹拂著。
“什麼!呂布!快,做好準備!”他連忙下令。
呂布卻是沒有莽撞,他巧妙地引導著騎手們,迂迴靠近到了樊稠陣線的邊緣,這裡也是西涼軍團左翼的邊緣。
樊稠手下士卒想要變陣,轉換方向,畢竟時間倉促,卻哪裡比得上呂布騎兵的快速!駿馬騰飛,矯若遊龍,呂布領兵,在方陣的結合部位,薄弱處,衝鋒而至,扎入進來!
“殺!軍神之威!”呂布自傲大喝,方天畫戟掄出一個巨大的弧形,劃出一道扇形的白色圓弧,鋒利冷冽,天刀般威力巨大,將十數人砍得屍首分離,斷肢殘骸混著鮮血與殘破的凡鐵兵器,紛紛落落,散落在草地之上,歸寂於大地之土。
“哇!”西涼人驚駭大叫。
“喝!”三千騎手興奮熱烈大喝。
狂暴的叢集衝鋒隨即到來,無情而暴虐,這是鐵血的黑色洪流。
它迅速擊殺眼前之敵人,撕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更多的騎兵蜂擁而至,繼續攻擊,撕開更寬的口子,一陣接一陣,如同連綿不絕的海浪,又如六月驚雷天的狂風驟雨,急促而猛烈。
強大的衝擊之下,密集的西涼士卒們先是被迫擠壓在一起,更為密集,密集的人群帶來了沉重的壓力,無形壓力之下,受不了計程車卒們再次向外奔逃,就像被擋回去的水花,四散開來,形成潮汐般的節奏。
還不潰走!
呂布越戰越勇,狂怒起來,就像吃了一幅興奮藥劑,狂流湧動,他無情殺戮。騎手們的衝鋒壓得西涼軍團的人馬喘不過氣啦,而呂布這尊殺神又是那樣的鐵血無情。
後面依舊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馬,但是,巨大的殺傷之下,敗兵逃竄,他們根本過不來,還被衝擊得向後退去。
那就繼續殺!
殺他一個昏天黑地,殺他一個血流漂櫓!
呂布狂呼酣戰。
他的盔甲之上,也有了不少劃痕,更有士卒為掩護他而犧牲,方天畫戟的舞動,也有了一些阻滯之感,但他仍舊志氣勃發,
一匹匹的戰馬哀鳴,巨大的慣性,騎手連同馬匹帶著數百斤的大力,衝鋒,砸到了西涼士卒們的身軀之上,碰碰!巨響之後,雙方都是血肉模糊。這樣的場景,發生在戰場交鋒的近百個接觸之處。畢竟不是幷州鐵騎,他們的盔甲防護,空馬技術都有些不足,但他們的人數不少,因此,戰場就顯得更為慘烈,更為血腥。
“我乃西涼第一勇士!敢來一戰嗎?”忽然,一個身軀高大,手握狼牙棒的小巨人出現在場中,野蠻,渾身肌肉凸起,頗有幾分駭人。
“大塊頭,卻是宵小之輩爾!”呂布衝過去,方天畫戟疾速切割,劃出一道寒光,碰!他感到手上傳來巨力,再看那蠻漢,兩百多斤的身軀,竟被擊飛!巨漢身上,只剩巨大創口,倒在血泊中。
“嗯!這就是我的力量!果然不可一世!真是期待跟那些高手的過招啊!”戰場上,呂布才真切感受到身軀裡非凡的力量感。
轟,西涼士卒們原本稍有希望,卻被無情擊碎,更為驚恐。
呂方敏銳地發現了這一片戰場的戰機,幷州鐵騎們踴躍參戰,他領著他們,猛地一頭紮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