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了一句,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此刻他依舊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手腳輕輕動了動,瞬即響起了“嘞嘞”的金屬清脆響聲。同時手腳傳來一陣凝重的感覺,動起來也非常的不方便,就像被什麼東西禁錮了一般。
“糟糕。”感受著手腳傳過來的凝重,項天那散漫的意識一下子便回來了,腦海當中十分自覺地回憶起之前所發生的一切,記憶的盡頭只鎖定在被黑色能量球轟擊以後的倒飛而起,而後就沒有記憶了。
猛地睜開雙眼,剎那眼前的亮光令他雙眼又是一眯,微微的習慣以後他方才把眼睛緩緩睜開,此刻終於看清楚身前的一切。
手腳被鐵鏈鎖住的他此刻正在一間簡陋的房子裡,看上去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倒塌的圍牆上面佈滿了蛛網,偶然還能夠看到一兩隻不知名的爬蟲緩緩爬過。
房間的中央放著一盤火焰,火焰明亮照亮了整個空間。而在火焰的旁邊,一名衣著簡單的山賊正依靠在牆壁旁邊,雙手交叉中間插著一把劍的他此刻頭顱低垂,不時上上下下,一看就知道在打瞌睡。
睜開雙眼的項天只是微微留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他並沒有大聲說話,也沒有呼呼喝喝,只是安靜地留意了一下四周,當看到看管他的那人並沒有發現他已經醒過來以後便乖乖地閉上了眼。
身體此刻彷彿散架了一般,微微動一下都會惹來一陣劇烈的痛楚,項天的眉頭皺了一下,心中無奈地想道:“看來這一次真的玩出火了。”
“師父,師父。”項天心裡頭輕輕低喚了一句,其實此刻他依舊想不明白,為什麼當時雷波沒有出面幫他。
雷波的聲音馬上便傳來了,“項天,怎麼了?”
“師父,當時為什麼不出手幫我?”項天心中疑惑問道,“你不是說到了危機生命的時候就會出手幫我的嗎?”
雷波曾經對項天說過,當你開始了修煉以後,如果你沒有遇到危機生命的危險的時候,我是不會出手幫你的,有身為大魔法師水平的雷波的這一句保證,一直是項天的最後底牌,這也是為什麼一直以來項天如此囂張以及放得開的原因之一,可是今天項天竟然發現,在他生命危急的時候,雷波竟然沉默了,他不禁奇怪。
雷波緩緩說道:“如果你剛才危及生命的話,你現在還能夠跟我說話麼?”
“這……”項天一下子便被雷波的這一句話給問到了,實話實說,現在他也卻是沒有什麼問題,剛才他已經把意識深入到身體探索過了,他的身體除了像散架一樣以後也沒有什麼大問題,至少過一段時間就可以自我康復的了。
如此一說的話,雷波的話也似乎沒有說錯。
“不知道肉雞現在在哪裡?”項天冷靜下來,沒有跟雷波追究這個問題,細細思考了一下,項天終於發覺血燕肉雞不見了,而自己的玄鐵黑錘以及手上的戒指也不見了。
“項天,項天!”就在項天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微微的一聲低喚字旁邊傳了過來。
轉過頭去,項天立馬便看到了身上早已經長出了絨毛的血燕肉雞,微微鬆了口氣,雷波曾經跟他說過不到危險時候他不會出面幫忙,卻是沒有說過不能夠找血燕幫忙。
“肉雞,過來。”項天輕輕低喚了一句。
血燕微微看了看項天,而後又轉過頭去小心翼翼地望了望正在不遠處打瞌睡的山賊,然後才神神秘秘地來到項天的腳下,猛然一蹬翅膀“撲通”了兩下以後停在項天肩膀。
“有什麼事?”血燕問道。
剛才對戰的時候,血燕一看到那個黑色能量球的能量實在是太過嚇人了,要知道必殺技可不是掛著給你看的,所以它二話不說就逃跑了,而當媚娘出現以後,血燕也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因此血燕成功逃脫了。
而當時岩漿擊昏了項天以後,也沒有馬上擊殺項天,用他的話來說是要好好教訓項天,於是血燕悄悄地跟在後面。
項天微微看了一眼血燕,此刻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做人多好辦事了,“你能夠幫我把這鐵鏈弄斷嗎?”
“當然可以了。”血燕肯定地說道。
項天得意一笑,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免去很多困難了,畢竟如果血燕不幫他的話,那麼他就只能夠求雷波幫他了,現在血燕這樣說,那麼就省了很多事情。
血燕把尖銳的嘴巴伸到鐵鏈縮頭的那個小洞當中,輕輕一啄,過了一會兒以後便聽到鎖頭髮出“咔”的一聲輕響,剛才緊緊閉合著的鐵鎖一下子便開啟了。
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