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看往金凌、古云、乙空三人,“以後你們要好好代我照顧青繡,行嗎?”
三人用力點頭,毅然應下:“我們會的。”
楓樵總算落下心頭大石,扶起青繡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要靜一靜,一時辰後再進來,屆時把我的身子給化了便成,要是來生咱有緣再聚,就讓咱來生再敘吧。”
楓樵灑脫的模樣使眾人一怔,有志一同的默默退出房間。
古云出了房門,馬上凌空以劍訣在門上畫符,隔絕楓樵對外的感應。接著舉足直往煉丹房去,本來虛軟的腳步忽然健步如飛。
金凌與乙空、青繡跟著小跑步,追著古云而行。青繡率先開口:“古云,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古云道:“青繡,我要師父的毛髮;乙空,五個草人準備好了嗎?”
青繡回答:“我偷出來了。”摸摸袖口,裡頭是這段期間收集來的白髮,她無時無刻不擺在身上,為的就是這時的需要。
乙空也用力點頭,一面道:“在房裡,前些天已編好了。”
古云一閃身,晃進煉丹房,“拿著東西到洞府外等我,金凌,咱行動唄。”
乙空與青繡立刻分頭行事,金凌則跟著古云鑽進煉丹房。一人找硃砂,一人找墨斗,熟悉位置的抓了東西就趕往洞府外。
乙空與青繡已在洞府外頭等著,一見到古云出現立時聚上去。青繡等不及的催問:“現在呢?要怎麼做?”
古云只簡單交代:“把師父的毛髮擺進同一只裡,其他的乙空知道。”話畢,手指繞了自己一撮髮絲數圈,用力一扯,將皓皓白髮遞給乙空。
乙空順手接過,騰出另一手同時拿過金凌的髮絲。“我明白了。”
古云點點頭,改對金凌表示:“依照我們畫的那張圖行事,我拿硃砂畫上面,你用墨斗裡的墨液畫下面,等等在洞府這邊會合。”一面比手畫腳,指著左右表示。
這事古云、金凌、乙空已模擬不下百遍,雖然都是紙上談兵,卻不致於使他們手忙腳亂。方才青繡進房前,他們在看的那張白紙正是模擬畫出的太極圖。
乙空先將古云的髮絲塞進其中一隻草人體內,接著手指按著草人的頭部施咒,喃喃念出一串咒語。處理好古云的草人,又拾起另一隻草人塞入金凌的髮絲,比照剛剛的方式辦理,唸完咒語後,拿起第三個草人,這回塞進楓樵的髮絲。
青繡有看沒懂,又不好意思打擾,呆呆看著乙空塞發、唸咒、換下一個。
乙空暫時忙完,伸手掬起青繡的一段秀髮,“師姐,借我一下。”兩手輕扯,像在掐斷面線一樣,青繡未感到痛覺發絲已落往乙空手上。
乙空做好青繡的草人,這才開始弄自己的。
至於金凌和古云,一人忙一頭,兩人繞著洞府外頭走著……一面將硃砂、墨液倒在地上,畫出一個大大的太極圖,將整個洞府包圍住。
太極圖一半的圓是用硃砂畫成,另半的弧形是用墨液,這是古云從盜歲上看來的圖案,叫做陰陽太極陣。兩人走到最後,在洞府前碰頭,完成一個雙色的圓圈。
“點兩儀吧。”古云用下巴示意。足往下一壓,飛起半空,以目視的方法測量兩儀該在的位置,手一灑,將硃砂倒上陽極。
金凌則是一個翻身,越過洞府前的幾顆大樹,倒下墨斗的墨液於陰極。簡易的太極圖就此完成,四人再度集合於洞府前面。
“乙空,你這邊好了嗎?”金凌抹抹手,將掌上沾到的墨液抹去。
“好了。”乙空晃晃手上的五個草人,已全施過咒。
“嗯,做的好。”古云獎勵的摸摸乙空的臉蛋,十足的哄小孩,即使過了數百年,兩人的相處模式不變。
乙空也挺愛這樣的獎勵,傻兮兮笑了起來。
金凌無奈的掃了兩人一眼,拿過草人,逕自走進洞府去,一面大聲提醒:“你們以為還有多少時間?”
一語驚醒夢中的古云與乙空,兩人偕同青繡答答尾隨入屋。
金凌走到大廳的圓桌前,小心翼翼的將草人擺上圍著桌子的五張椅子上。擺好後,劍指挽了一個劍花,往上一提!草人霎時彈站起身,直立在椅子上。
“這是?”青繡不由得訝異。
“噓……等會兒看就好,請眾人把氣閉住吧。”古云邊說邊運氣,話畢,將全身百孔緊閉住,不使自身的氣息外露。旋之再讓氣息在體內自轉,使自己不致於缺氧昏倒。
這是仙法的基本功,閉息,青繡、金凌、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