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蘭生打量著倆人,突然視線觸及歐陽少恭腰間的玉佩,他驚訝地說道:“咦!少恭你怎麼又把那醜醜的玉佩戴上了,之前的佩飾不是很好的嗎?”
紅葵抬起頭,慢悠悠的聲音暗藏著危險。“醜醜的玉佩?哪裡醜了,我覺得挺好看的。”要是再敢說一遍,就御劍飛行把呆書生帶到琴川扔給比男人還高大的奶孃。方蘭生頓時汗毛豎起,很沒有骨氣地閉口不語。他是看在少恭很喜愛的份上才不說了的。
“這玉佩樣式十分獨特,世上絕對僅有的一個,我十分喜歡。”歐陽少恭站出來調和氣氛。當然,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因為它對他有這特殊的意義,即使不好看,他也會珍之又珍。
紅葵得意地瞥了方蘭生一眼,興高采烈地跟上歐陽少恭的步伐再一次啟程上路。方蘭生見了她囂張的樣子,在後面氣得直跳腳。
歐陽少恭放慢步調,漸漸地和紅葵落於人後。紅玉曾回頭看他們一眼,見兩人正聊著,就搖頭笑了笑,繼續看方蘭生的笑話。
“小葵是一個很好的女孩。雖然有時候很愛捉弄人,但也只是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他不知因何,突然說了這些話。
“你的誇獎我就不客氣的接受了。”她一邊走路,一邊晃悠著腦袋。忽然話音一轉,又道:“我才不是要安慰那個笨狐狸呢?只是覺得連這點耐心和決心都沒有的話,還是不要去尋親為妙。”
“如果她要找的那個人已經死了呢?她是妖,壽命比人類遠遠要長許多,難道要用無盡的歲月去找那人的輪迴轉世嗎?茫茫人海哪那麼容易啊,自己一個人,那種寂寞的滋味……”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她馬上停了下來。
“小葵似乎感同身受,可以把你的事情說來給我聽聽嗎?”他想要知道她的過去,在肯定了她是自己要找的人之後,他就渴望著知道。
紅葵握住歐陽少恭微涼的手掌,以不徐不慢的速度將自己的過去緩緩道來。“剛開始的時候,我是一個笨蛋衍生出來的另一種性格,剛出生的時候就在劍裡面。裡面黑黑的,除了冤魂什麼都沒有。大笨蛋的執念很重,一直都要找哥哥,等終於找到得時候,已經是一千年以後了。”
“再接著沒過多久她們,她,又死了,然後被複活,她們被分開成為了獨立的個體。再然後,大笨蛋和哥哥在一起,另一個離開了,去找一個可以保護她的人,他們要永遠在一起。”她的態度很隨意,似乎已經忘記了千年的孤寂。但是有些人就是這樣,表面上看著很灑脫,往往內心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寂寞和傷痛。就這一行人來說,四個人是有的吧。
“復活?重生嗎?為何小葵說過的許多事物和少恭認知中的並不相同。”歐陽少恭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他早就發覺了怪異之處。
“沒聽說過嗎?或許是兩個世界的規則不同吧。”她想了想,用這麼一句解釋。
歐陽少恭目光晦澀不明,沉聲道:“你的話,不會是和我現今所想的是一樣的吧?”
紅葵肯定的說道:“就是你想的那樣。”壓在身上的東西不同了,她怎麼可能沒發現呢?
“難怪……”他頓了頓,腳步更慢了些。“你這樣是魂還是人?不去投胎,終歸不好。”
“投胎代表著前塵盡望,你要我遺忘你嗎?”紅葵看著他嫣然一笑,帶著愉悅的心情甩了歐陽少恭一段距離。不用他回答,只需看著他的眼睛便可知曉答案了。
他肯定是不希望她遺忘自己的,沒有人比他更加明白沒有記憶是怎樣的一種痛苦。他已經不想再找下去了,明明可以相伴,何須忙無目的的尋找呢?
前面的路上,紅衣女子在對他招手。她不再遠離,而是停留在原地等著他。而他只需要走過去就可以了。
“你在想什麼呢?我叫了你好幾聲都沒有回應。”紅葵氣惱地戳著他的胸膛。
歐陽少恭把她搗亂的小手推開,怡然笑道:“突然間想起來,小葵說的一千年。原來小葵已經這麼老了,一千歲啊,怎麼辦,比少恭年長了九百多歲。”
紅葵如雕像般立在原地,歐陽少恭好笑的拍拍她的腦袋,低笑著翩然走到百里屠蘇身邊。回頭看那少女時,仍見她怔愣著呆立在那處,歐陽少恭唇角的弧度不免擴大。
“歐、陽、少、恭!”她一字一字從牙縫中擠出來。紅葵怒氣衝衝地飛奔到歐陽少恭身邊,臉色臭臭的,瞅見眾人都在看著自己,她拉下歐陽少恭,沉聲切齒道:“你說誰年紀大來著,你敢嫌棄我?”
“小葵多想了。我只是想著找個時間讓小葵瞭解少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