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當然沒有見識過十陽陣——可他卻是人道修士之中第一個領悟到這大陣威力的人,當日他與無心、烏卡金玉三人在終南山裡捉捕金烏老祖,那黑天母子一衝出來便要結陣,當時妖氣滾滾,比單單一個金烏老祖卻要厲害了不少!趙墨涵才要千方百計阻止這三人將大陣結出來——只是現在這個十陽陣。
不!這不是十陽陣!趙墨涵心中有了計較,陰陽法王他雖然沒有見過,妖神金烏他卻是打過幾次交道的。眼前這個所謂的十陽陣,是用五行之氣推演出來的!
趙墨涵便道:“金烏妖神的大陣麼,恐怕是用它妖道手段所結,其中紅日我看便是其上古所掌的太陽本元。此處的紅日,我看不像是太陽,乃是以火元之氣凝聚而生的火球吧?”他望向雲中鶴。雲中鶴也看了看他:“不錯。這陣中所有,具是用五行之氣凝聚,生化,轉變而來的。”
在場他人不知其中緣由,只道這大陣厲害非凡——唯有無心道人十分不屑:“不論是哪門哪派,還是人道妖道,各種陣法具有其精妙之所在,如今用五行之氣推演一二,不過能學一個表象,其中倒不見得有什麼真材實料。”她與趙墨涵一樣,在終南山中是見過金烏老祖的手段的。
雲中鶴便不再言語。只看那大陣之中又起了變化,十陽陣所結的宇宙虛空,萬里銀河已經不見,轉而化作一個巨大的山峰,以雷霆之勢砸向地面。有修士驚道:“這不是崆峒山的翻天大陣麼!”那翻天大陣乃是崆峒門派的看家本領,也只是在陰陽兩界山與天下道門一道圍剿陰陽法王的時候露過這麼一手,圓圓曾在當場,看過便記住了。轉而青峰不見,雲霧密佈,在那雲霧之中竟有劍氣所結的白龍,穿梭搖擺,十分靈活。
便是那蜀山派的兩儀微塵劍陣了。
瞧那雲霧時聚時散,便如一張厚墊襯托這其中白龍,恍惚間那雲霧變作青色,彷彿銅牆鐵壁一般的厚:“龍門劍陣!”這一回喊出聲來的便是那蜀山青城派的門人了。
趙墨涵呵呵一笑:“有了這許多陣法,我茅山教的金網陣又怎麼能不來湊個熱鬧!”邊說話間,青雲白龍已經散去,半懸空掛起一張金網,上有天雷地火相互纏繞,滾滾的雷火之聲不斷傳來,便劈打在地面上激起來陣陣的光芒。無心道人訕笑一聲:“哦,那天下道門盡歸了崑崙,怎麼不見我純陽宗呢!”
果然,金網陣稍稍一落,便有金光凝聚起來,匯做一個金球,隱隱有發動的跡象,不一會那金光爆射開來,四面八方輝煌一片——真是純陽宗的純陽金光陣。
無心道人對雲中鶴說道:“師伯,你們好不守規矩!這些陣法具是他門他派他教所有,即便你崑崙演了出來,顯得厲害了,那厲害的也是各門各派的陣法,不是你崑崙這個五行生轉陣的厲害。師伯,倒讓我們瞧一瞧你們這大陣有什麼能耐?”
雲中鶴說了一聲:“痴兒,不懂麼?”
無心道人聽雲中鶴出言譏諷,正要發作,趙墨涵心想在人家地頭上面,也得講上幾分情面,便出來打圓場道:“無心,”他此時卻不知道該叫師妹還是叫什麼了,“雲中鶴師伯,雖然以我見識淺薄,難猜貴教大陣的精髓,但是也讓我來揣度一下這無心生轉大陣的精妙所在。”
雲中鶴不語,便是要趙墨涵手下去。
趙墨涵清了清嗓子說道:“天下之大,萬物之多,其中變化莫不出於五行。五行生剋轉變,萬物而生克轉變也,所以以五行之氣化萬物也是必然。我等諸教,或是那金烏所用的陣法,雖然奧妙不同,可也不出五行之列,此乃是天道也。天道迴圈,則為萬物生化之教條,圓圓盟主所創大陣,便是模仿此種教條,將天下萬物包攏在這大陣裡面了,雲中鶴師伯,我說的對可不對?”
雲中鶴看了看趙墨涵,點點頭,表示他說對了。
“此乃是其一。其二,剛才圓圓盟主所演的,盡是我們各門各教中看家的本領,比如說我茅山教金網陣,乃是以木精催動火氣,以土靈又生木精,有此演化才出這威力,我想其他陣法也莫不是如此的。雖然演示出來,只有其表而難得各教之理,但是憑此可知,五行生轉陣可作各陣之替代,將來若有用到時候,不會出現像之前在陰陽山會鬥陰陽法王時所出現的一亂具亂,一損具損的情況。”趙墨涵雖然沒有參與過這場戰役,可常常聽他人說起來,知道當時陰陽法王破關,便是先將蜀山的劍陣擊破,而至後方隊伍大亂,才會釀成那樣的災禍。
雲中鶴看他竟然想到這一層,心中高興,不由得“嗯”了一聲。
“其三,”趙墨涵臉上一凜,“便是圓圓掌教對我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