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看三風道人出手過重,忙從藥囊中取出一粒紅色小丸藥來,叫李化吃下,李化和著口水把藥吞下肚子,果然神奇!瞬間就覺得神清氣爽,剛才被三風道人捏住的大椎上也不疼了。
“太陽真火。”雲逸沉吟片刻,“這太陽真火莫不是古籍中太上老君八卦爐中煉丹用的火?”
三風點頭稱是:“太陽真火乃是先天真火,為天地間火焰的始祖,非聖人手段難以使用,傳說乃是老君開爐煉器必用之火。”這三風道人與雲逸道人,一個好煉丹,一個好煉器,但修的都是人道正宗,自然尊崇人道聖人太上老君,必然認為天下一切非凡手段都是出自聖人之手,便忘了一節——這人道未興之時,那太陽真火又掌控於誰的手中呢?這便叫做是井底之蛙,夜郎自大了。
“你說,莫不成,李化這小鬼之奇遇,竟然與人道聖人有關?”雲逸道人思想到此處,也不由得心驚,這修士修煉一生道法,也難見到天上真仙一面,更別說那人道聖人了。道家清淨,聖人自然也不願意沾惹紅塵,若是此一番聖人都難免出手了,便不知道人世間又要興起什麼樣的劫難來。
三風面色也異常嚴肅:“師兄與我想到一處去了。”轉向李化說道,“李化小友,這牌牌的前因後果你可能說給我聽聽?”其實李化把巡天令借給雲逸道人的時候,便已經粗略的說過一遍,只是這一次看他師兄弟二人面色凝重,所講的話李化也是似懂非懂,可見此事事關重大,李化也不敢隱瞞,便把自己這一兩個月來所遭受的奇遇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
“那麼,”三風道人越聽眉頭皺的越緊,“這牌牌到你手上之前,一直就在那妖盟宗主大黑天手中咯?”李化點點頭,“而且按你所說,這東西還不止這一塊?”李化又點點頭,“那此物在妖盟之前又是哪裡冒出來的?”這李化倒是真不知道了。見從李化這裡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三風又轉而去問雲逸道人。
“師兄,既然那山中的老妖婆認識這塊牌牌,可見她與這巡天令之間也有莫大的淵源。師兄,你與她也有多年的交情,以你的修為竟然沒看出她的所以然?”
雲逸道人尷尬地一擺手:“師弟說笑了,為兄的修為如何你還不知道嗎?那老嫗我只知道她修為奇高,完全深不可測,修的是人道妖道我都一概不知,只是知道她常年在山中散修,行蹤也沒有定數,有時候一個月內天天能碰到,有時候一年半載也難見著面。我有不少古方也是她幫著補全的。”
“嘿嘿,”三風道人一攤手,“莫不是神仙打架,要布什麼局?師兄,這一次可能你我都要捲進其中了呢!”
雲逸道人也是一笑道:“你我修道多年,這人世之間命運之利害你我還不清楚嗎?人心似鐵,世事如爐,真要有什麼變化,你我也是逃脫不掉的,只好聽之任之,隨他去吧。”
“隨他去吧!”三風道人唸了一聲道號,大笑了起來。
便從這一日開始,李化就隨著三風道人練習御劍之術。純陽宗以純陽功純陽真氣御劍,所修都是大開大合的對敵之術,霸道凌厲,也都是因為純陽功乃先天不全引起的。
期間李化回過一兩次家,謊稱自己在外面已經找到了工作,要父母不必擔心。李化的父母怎麼捨得,將李化反鎖在家裡不讓他出去,只是現在李化又是何等人了,這小小的鎖釦又怎麼能攔得住他?只是想起之前自己再父母膝頭成歡,家**聚天倫,不免淚灑,只能叮囑住金銀雀娘好好看顧家中,自己又做法回了終南山。家中見李化又是彼此而別,如何悲傷不說,單說李化在谷中學藝。
這一下暑去寒來,轉眼就到了十二月隆冬。
這一日天降大雪,只一夜的時間,這山中深谷就被大雪封住,常人難以進出。清晨李化醒來,推門而出見天地間一片白茫茫,四圍山峰起伏若銀蛇起舞,谷中松柏好似翠掛白銀,心中歡喜,心念一動,一柄寶劍從他背後飛出,渾天一變,就分為四處,劍身符籙隨真氣而轉,生出火氣,便見素白的天地間,四條火蛇上下飛動,或攻或守,或擊或退,真是攻受兼備,進退有章。李化足下生出一團火雲,衝上雲霄,身後四柄飛劍也隨他而起,在風雪之中穿梭。
忽然從雲霧之中,斜剌剌也竄出一團火雲,直朝李化撲來,李化翻身閃過,運氣催動寶劍,寶劍四合為一,朝那團火雲斬去。那團火雲也閃避開來,引出一道閃雷擊向李化,李化一皺眉,隨手丟擲一樣東西來,這東西碧油油閃著翠綠的光芒,眼看是一道尺寸見方的玉符。眨眼間那玉符在空中由一分做五,圍成五星之狀,李化伸手掐訣,凌空指點,便見其中兩塊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