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涵笑道:“我在這裡站了一會,聽你們說什麼離此三十里地之外出了妖魔,我茅山一教也是一除魔衛道為己任,既然相遇便是緣分,若兩位不嫌,算我一個如何?”
烏卡金玉上下瞧瞧他:“你也有除魔的手段麼?”
趙墨涵笑道:“少少有一些。”
烏卡金玉一笑:“四十年前陰陽山會鬥陰陽法王的時候,你也在麼?”
趙墨涵不禁啞然,那時他不過是個剛入教的小弟子,中原各道門中被抽調去陰陽山降魔的四百修士,都是各教之中的中流砥柱,起碼也是化神階的修士,他怎麼可能參與?乾笑兩聲道:“我茅山教中倒有不少前輩折在那陰陽山,小可我,小可。。。。。。”可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烏卡金玉一哼:“中原道門中有些修為的修士,全都喪命於陰陽山中,便你們這些後進,才四十年又有多少的修為?”
趙墨涵看他張口就是一副前輩教訓後輩的口吻,心中大有不服,可是事實如此,又沒有辦法反駁。自那陰陽山一役之後,中原各道門元氣大傷,雖然在南海龍君主持之下立做一盟,可那時各教都忙於應付教內事務,培植後輩修士,整個道盟也都如同散沙一樣,經過這四十年的經營,各道門才各有些起色。此時道盟已立,那些名門大教便要乘著道盟為定之時,廣立根基,而隨著社會逐漸開化,那南蠻山中的苗人與中原的接觸也越來越多,茅山一教處於南方,知道這南蠻之地還未受開化,此時未有道門進入其中傳教,正好派出教中子弟,憑來往商隊進入到大山之中,立他茅山威名,傳播上清教化,這趙墨涵便是打頭陣的一位。趙墨涵在中原道門會鬥陰陽法王的時候,不過是個剛剛築基的修士,四十載寒暑過去,如今他也是有化神修為的修士了。
趙墨涵看烏卡金玉露了一手,知道他是苗人中的巫師,不過此時他心中還存有鄙夷,認為這不過是引精弄怪的本領,怎能與道德玄妙相提並論——卻又聽他說道四十年前的舊事,不由得對他另眼相看起來:“只是從來沒聽師門中有人說過,當年會鬥那魔頭有苗人參與其中啊。”
烏卡金玉道:“會鬥陰陽法王之事,我好歹也參與其中,你這後生還是珍惜點爹孃給的性命,莫要攙和了吧。”
這話明顯是看輕了趙墨涵,趙墨涵畢竟年輕,心中火氣也暴,被他兩句話一說就紅了臉,非要與烏卡金玉斗一斗法。烏卡金玉冷笑一聲答應下來,便提前說道:“你我前日無仇近日無怨,我勸你別去也是一番好心,你若真要與我鬥一場,那也沒有什麼關係,只是提前說好,大家點到為止,你若答應我便與你鬥過。”
趙墨涵冷笑一聲:“我自然不傷你。”說罷轉身便往寨子外面走去。烏卡金玉也緊隨其後,那老苗子看他二人出寨賭鬥,也將地上那藍布四角兜起,打了一個包袱背在背上,跟了出去。
第二百四十節 趙墨涵鬥吳金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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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出了寨子,畢竟修士不是普通人,總要選個沒人的清靜場所才能動法術。烏卡金玉喚來了山豹做腳力,趙墨涵則扔出一匹紙馬,好在那苗寨頭人的腳程也不慢,三人便來到離寨子不遠的一處山坳裡面。說是要賭鬥,其實也沒有什麼仇恨,不過是各自顯一顯自己的能耐本事,既然無仇也是客氣的。趙墨涵收了紙馬說了一聲請,翻掌一道*便劈了過來,這*乃是修道之人外門的法術,雖然按各門各派所修功法不同各有玄機,卻也是大同小異,起手先施展*便也是兩個修士鬥法的一種禮節,更有一種投石問路的含義。
烏卡金玉在龍虎山正一教修過道,自然明白其中道理,知道對方*發來,自己若是閃躲過去便落了下乘。只看他一拍座下那匹山豹,豹子明白主人意思,一步竄出正擋在*之前,嘎啦一聲雷光閃過,那天地精氣所凝的山豹也化作了烏有。烏卡金玉盤指作結,口中嗚嗚咽咽念動咒語,天地間精氣為之一凝——此處並非是生黃寨附近,天地精氣為他所用者不多,卻也驅來不少蛇蟲鼠蟻,蜂擁向趙墨涵。趙墨涵看四周黑壓壓撲來的毒蟲毒蛇,不禁笑道:“果然是山中法術。”言下之意乃是蠻夷所用,不過是驅精遣怪的小法,說罷從外罩的長袍裡面抽出一張黃符紙,立地轉了一圈,隨即就看那符紙燃燒了起來,便他如此轉了一圈,引的腳邊的草木也都燒了起來,就看以他為中心,立刻燒出來一個火圈,那火圈不斷擴大,直把撲向他的那些小精怪都燒了個乾淨。
烏卡金玉本也不想以此等的小法術勝敵,他在這裡沒有地利之便,就要多拖延時間,好叫他能催動更多的精氣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