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年長,與我家小姐差不多,是不是也該出嫁了?你這樣的,指定能嫁的好!”
我毫不顧忌嘻笑起來,當然了,等沈雲珞出嫁之後,我便要嫁給秦朗坤了。我們一路打鬧著回去告訴沈雲珞,秦朗坤順利進府了。沈雲珞幽幽掃了我們一眼,懨懨道:“你們倒是歡喜,可我與他,今後再也無法相見。”
翹兒垂下頭,難過地說:“小姐,你不是常說,命中無時莫強求,或許,你和秦公子,有緣無分。”
我也勸慰:“小姐,不是說好了再拖幾日麼?待京城放榜了,便有結果了。”
“他得罪的人,可是相爺的獨子,擔任京兆尹的藺水藍……”斜靠在榻上的沈雲珞緊閉雙目,“恐怕此生都無望高中……”
“那也要等個結果,求個心安!”說完,我將門窗都關上,附耳對沈雲珞說:“今夜便有一齣戲,你先去陪梁公子聽會,讓員外高興高興。大家都看戲去了,院門必定無人看守,我悄悄領公子進來,小姐便早些回來,有話快些說,趁戲結束之前公子得回到西苑。”
沈雲珞仍舊閉著眼,沒反應。我這樣不辭勞苦,她連謝謝都不說一聲。我嘆了口氣,回到翹兒身邊,“好生替小姐打扮。”
“你怎麼不替小姐打扮?”
“我不會啊!”我說得理直氣壯,“我只伺候過公子,沒伺候過小姐。”拋給她一個媚眼,我自顧自出去了。此刻心裡在盤算別的事,我對沈雲珞撒謊說自己是秦府的丫鬟,又對秦朗坤撒謊說自己是沈雲珞的朋友,他們倆一見面,將我拆穿怎麼辦?
愁煞人也,撒謊真不是個好活,可誰讓我沒個身份不明不白從天上落下來了。索性在池塘邊坐下曬曬太陽,最好再來場春雨,滋潤一下我乾枯的腦袋瓜。忽然想起在身上摸了一陣,找到容華給我的那支簪子,他把重要的東西放在我這裡,還說讓我等他回來取,真是奇怪。在陽光下看,這金簪燦燦發亮,上面刻著複雜的花紋,簪尾好似一顆小小的什麼動物的頭。我見過的動物挺多的,但從沒見過這樣的。
身後冷不丁傳來一個人的聲音:“看什麼呢?”
我嚇得把簪子往衣袖裡藏,瞪大眼睛回頭望著神出鬼沒的羅淨,“你為何總是跟著我?”
他皺了皺眉,“我是沈員外請來聽戲的。”
“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