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會懂自己……可終究成了第一個稱呼自己為怪物的妻子。
後來許多世,他都不曾娶妻,因為在娶妻之前他就直接顯露異常,讓人先就懼怕了三分,等言及婚嫁,一直交好的女子卻迅速嫁與別人……而他,孤寡終身數世。
……做動物的時候最狼狽,有時候也可以苦中作樂,如果是雌性動物,春天還能吸引雄性為他爭鬥,到讓他看了一場好戲……若是雄性,也會遇上雌性示愛……倒也有些頭疼。
石穴上寫了好多好多……借了妖怪的眼,在夜間也能刻劃,整整兩天,才刻了一小半,小槿終究還是嘆息一聲,停了手。
她的時間並不充足,雖然想將石穴中所有文字全部刻過一道,卻也不急一時,等處理了太子長琴魂魄之事,再回來刻便罷了。
想了想如今才過去兩日,少恭應該還在青玉壇,小槿便直接騰翔過去。——不敢用鏡子,那人有自己真身在手,自己還透過鏡面過去,自然很快被他察覺。
等到了青玉壇,在下一層白晝中居然都能看見焦冥,小槿不由頭疼,白晝他放焦冥做什麼呀?好看嗎?
某女子表示,都是蟲子,再漂亮也是蟲子,她不怎麼喜歡。
上去之後,是黑暗的夜色,從入口處遠遠就能看見幾個人影對峙,甚至,小槿還看出其中一個還是一起吃過飯的方蘭生……更別提和此事密切相關的百里屠蘇,還有巫咸尹千觴了。
看見和他們對峙的就是歐陽少恭,小槿心頭一緊,趕緊上前,人未到而聲先到,“你們……站在這裡做什麼?”
正對峙的幾人回頭,尹千觴倒是一怔,隨即聽得方蘭生指著她亦是不滿叫道,“你,姬槿文!你怎麼也在這裡……果然,也是和歐陽少恭一夥兒的!”
小槿聽了這話,那裡不知如今已經是萬事揭曉時刻,嘖了一聲,也不看方蘭生,轉而向歐陽少恭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快了。”歐陽少恭愉快回答,含笑看她,“小槿可是在家等得不耐了?”
等、等得不耐了?
想到眼前這人之前說過的話,小槿臉上一燒,“誰、誰不耐了!我是覺得這事拖太久了,問你什麼時候好?”
方蘭生敵視看著眼前多出來的女子,心道,果然是一丘之貉!
他又想到之前眼前男子說的話,不由打斷他們話喝道,“你!你把玉橫交出來!”
……玉橫?這又是什麼發展?小槿疑惑看向他們。
“小蘭可是想尋你二姐的魂魄?”歐陽少恭略帶了遺憾看他,“可嘆晚了一步,先前取走的那些,昨日我用來煉藥,已然耗盡。”
“耗盡?”眾人裡,小槿不認識的藍衣女子疑惑問。
青年搖搖頭,語氣悠然愜意,“就是~沒有了,比魂飛魄散,還要消逝得更加徹底。”
“……你!”方蘭生怒急。
之前的藍衣女子斥了聲,“太殘忍了!”
歐陽少恭聞言,好笑側頭看她,“哦?晴雪懂得什麼叫作真正的殘忍?”他面上一冷,眼底的寒冰似乎都要凝結成形,“我來告訴你~那是不由分說,不容辯解,只憑‘天命’二字,就令人永世不得翻身!”
小槿繞過眾人,走到歐陽少恭這一邊,正好見他氣惱地揮袖,凌然高傲地俯瞰他們,“我這樣,不過物盡其用,又算得了什麼?”
物盡其用?
小槿嘴角偷偷抽了一抽,要知道,她聽到男子說用了焦冥入藥,她便知道是給死人吃的,所以有那麼一瞬間,她也想到了這麼一個形容詞來形容歐陽少恭如今的所作所為……
她不由望天失神,難得真的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百里屠蘇凝重質問,“仙芝漱魂丹並未只得一顆?!而效用如何,你也早就知道?!”
……來了來了。
小槿不由想捂臉,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又要刺激人了。
果然,下一刻,歐陽少恭輕笑一聲,含笑問著,“百里少俠是指你母親之事?”他嘆了口氣,歉然說道,“呵,這卻怪我不好,忍不住同你開了個小小玩笑。”
“……”百里屠蘇抿唇忍怒。
小槿真的直接捂臉了……
歐陽少恭輕輕頷首,似有所悟,略勾了抹淡淡笑容,“少俠心中定然疑惑,其實,她也算我的一位故人了。當初阻我一樁大事,如今這樣,僅是回報一二。”
看著身旁女子毫不遮掩的捂臉行動,青年亦是悠然道,“小槿不是常說我小心眼嗎?怎麼?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