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有些人卻又急匆匆的來了,夏貓就是其中之一。
從三月底開始的很多天時間裡,夏貓都一直處於困惑之中,這世界上能讓快刀夏貓困惑的事情很少,因為在他看來,只要長刀在手,一切問題皆不是問題。
但這件事情卻是他用手中長刀無法解決的,因為他剛來到古城即被告知,目標之人居然已經失去蹤跡四天了。
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畢竟能在年輕代最強狗盜李非魚監控之下神秘失蹤的人還從來沒有過,這是第一例,就跟自己刀下從來沒有活口一樣,當然,自己今年也在有人擾亂之下例外了一會。
看不出這個傢伙還有這本事,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夏貓心想。
其實夏貓最近過的很愜意,唯一有點瑕疵的地方就是自己在黑暗世界裡似乎被越來越多人提及了。
三月江城一戰不知怎麼就在黑暗世界裡被有心人傳的沸沸揚揚了,都傳“雙王出馬,不敵一妖”,雖然事情真相被有心人給故意扭曲掩蓋了,但身為當事人的快刀夏貓和長槍小楊又不屑開口闢謠,故此傳言愈演愈烈。
雖然這件事情夏貓並不怎麼在意,但總是被人於有意無意間在耳邊提及,多少會覺得面上無光了點,畢竟傳言中有一條是真的,那就是真的被人給跑了,所以身邊熟悉之人提及此事之時,夏貓多少會感覺有點悻悻,心裡也不自覺把聶妖這罪魁禍首給惦記上了。
這不一聽到有聶妖的訊息,就急巴巴從美國跑回來了嗎?
“嘿!小貓兒,什麼時候跑這來了,美國的洋馬大**不好玩嗎?”
正當夏貓搖頭想笑之際,半掩著的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難聽的彷彿磨砂般的說話聲,與公鴨無異。
砰!房門被一腳踹開,撲進來一身形碩長之人,只見那人骨瘦如材,馬臉兔唇,身體各處裸露在外的面板皆枯黃如麻,臉窩深陷,兩頰顴骨高高突起,彷彿民國時期長久吸食鴉片之人。
未語,倒先露出了一口整齊排列如廁所馬桶久未刷洗一般的標準黃板牙。
甫一衝進門來,就見他鼻子連聳不休,佝僂著身子,樹根般老筋纏繞的長頸努力前伸,獵狗似的一直嗅到了端坐不動的夏貓身前。
“小貓兒,拿來吧!”高瘦男子哈巴狗似的把一張臉笑的跟長滿褶子的枯樹皮似的湊到夏貓眼前,嘴角流著絲絲涎水嬉笑著說道。
只是他這猥瑣醜陋樣兒,無論是在哪裡,估計都討不到好去,搞不好還要挨頓暴打。
可即使是被高瘦男子的口水噴了個滿頭滿臉,也並不見夏貓著惱,依舊是高瘦男子剛進門時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哎呀呀呀呀,小貓兒喝多了洋奶,是白了許多耶,讓哥哥摸摸看!”說完,高瘦男子嘴角流著涎水,伸出指甲縫裡滿眼黑色的雞爪樣青筋暴起的雙手一上一下朝夏貓要害抓去。
可結果註定要讓他失望了,在高瘦男子雙爪即將抓落之際,被夏貓在他手心裡結結實實給塞進了一樣東西。
高瘦男子在手心被塞滿之後,突然嘆息了一聲說道:“唉!人生啦,真是寂寞如雪,除了雞**,似乎真是別無所求了啊!”
說完,也不見他怎麼動作,三搖兩搖居然就繞過了桌子坐到了夏貓對面的一長竹靠椅上。
只見他將手中東西往玻璃桌上一放,嘴角涎水直流的同時,迫不及待的撕裂了外面的塑膠包裝袋子。
也許是太急的緣故,帶著濃郁滷水香味的汁水混合著為數眾多的雞**大量流淌在了桌上。
可他並不嫌髒,居然伸長脖子,把個亂髮猶如雜草一般的頭顱湊到了桌上,滋滋有味的舔食起了上面肆意流淌的散發著濃郁香味的黑褐色滷汁。
還是這般模樣,難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這些年了,他難道就不改改這惡習?夏貓皺著眉頭忍不住想要開口。
“噓!”高瘦男子依舊將頭湊在桌上嘖嘖有聲的舔食著,同時卻伸出右手食指對著夏貓不斷搖晃著嘴裡噓道,其間他一直未曾抬起頭來。
“正宗的盧氏鳳尾,好久不曾吃到了,美味啊!”高瘦男子在將滿桌流淌的滷汁吸光之後,靠在椅背上,斜仰著頭閉著眼一臉回味的喃喃自語道,同時更將桌上的黃亮雞**一粒粒往嘴裡塞去。
夏貓看著對面那吃的嘴角流油,滿腮鼓鼓的高瘦男子,居然咧嘴笑了,那眼神,那笑容,很有股子回憶往昔艱苦歲月的味道。
十分鐘之後,桌上滾落的黃亮雞**被高瘦男子一掃而空,但他似乎意猶未盡,仍舊不停的嘖嘖有聲舔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