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緒,也許是因為小人兒要他幫忙做香水,所以有必要認真觀察她的性格。她不在,他就無從做起。也許,也許還是因為她是以陌的小師妹,所以他心底裡有把她當做以陌的親人……可是,事實真的如此嗎?
不過,楚炎不可否認,他對小人的關注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小人兒和他心底裡那個她太像了。或許,他是在小人兒身上尋找當年的那個她的影子。看到那小人兒的調皮與靈動,他時而都有些恍惚,恍惚的覺得“以陌”其實還在。
他搖了搖頭,覺得肯能是自己最近睡眠不好,又精神衰弱了。
在安以陌死後,楚炎不只一次的夢見她。甚至會在午睡驚醒時候,睡眼不清的時候,偶爾會看見她就微笑的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夢裡,她會告訴他,她很想他;會告訴他,她死的很冤;還告訴他,真正的兇手其實沒抓到。
他曾經將自己的夢講給好友聽,好友都說他是悲傷過度。他有去看醫生,結果和好友說的基本接近。傷心過度,精神衰弱,出現幻覺。
想著,楚炎苦笑,又開始想她了。他在心中喃喃,“以陌,等我查清真相後,我就找你,好不好……”
……
祁傢俬人小島。
臥室。
坐在床上和祁冥鬥嘴的祁妖顏忽然打了一個噴嚏,心中一陣慌亂。那種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是感冒了嗎?”祁冥緊張的伸手去試她額頭的溫度,卻再一次的讓她拍開了手。
“說了,別動手動腳的,”祁妖顏臉色有些難看,“感冒也是你害的。竟說讓我一身雞皮疙瘩的話,你就分明的想凍死我。”
祁冥無語,他現在說什麼都不對。他也不反駁,想著她能發洩出來,倒也是好事。
“等我腳好了,你真的會讓我回去?”祁妖顏試探的問道。
祁冥鄭重的點頭,“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祁妖顏再次勾起諷刺的笑,眼神冷漠卻聲音卻婉轉,“你什麼時候沒騙我啊?”
祁冥自認為自己控制力極強,但是從昨天堅持到現在,他已經有崩潰的趨勢了。他覺得他應該出去冷靜冷靜,在重新面對她,“妖妖,我先出去一下。”
祁妖顏挑眉,心想這就受不了了?你也太遜了點吧?她立刻拉著他的手臂,像以往那樣嬌聲撒嬌,“不要!”
祁冥的心一顫,有些驚喜的側過頭看她,瞬間眸子又暗淡了下來。他以為她又恢復到了從前,的確,她剛剛的聲音、語氣、動作皆和從前一樣。但是,她的眼神,卻再也不是從前的摸樣了。
她從前的眼裡雖然是偶爾有些狡黠,但是眼底卻是清澈,純真、柔軟的。可是此時的她,眼裡是狡詐,眼底是恨意,狠辣,絕情的。
他心裡突然開始恐慌,曾經的她,再也回不來了嗎?
祁妖顏再次勾起嘴角,眼神換上了媚惑了迷離,身子略微的向他靠近,手抓著他的衣襟拉像自己,“哥哥——你這樣看著我,就不怕我誤會嗎?”
祁冥看著她迷離的雙眼,險些深陷不能自拔。他猛地閉上眼,瞬間後又睜開,鳳眸恢復了以往的清明,輕聲道,“不怕。”
祁妖顏一怔,所有表情都在臉上定格。片刻後,她忽的嬌笑,“你就不怕我告訴爹地和爺爺,說你——勾引我?”
“正和我意。”
祁妖顏心中一顫,立即鬆開抓著他衣襟的手,“你以為,我真的不敢?”
“你不敢,”祁冥語氣肯定的說,“但是,我希望你敢。”
祁妖顏心中震撼,怔怔片刻後,她仰頭看他深邃的鳳眸,手指勾勒了一下他的下巴,語氣輕佻,“哥哥可真奸詐,什麼叫借刀殺人,什麼叫殺人不見血,你領悟的可真深,運用的可真靈活。”
“妖妖,”祁冥抓住她作亂的手,“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不信了?”
“信,”祁妖顏神態天真,聲音清澈,“我最信的哥哥了。”
……
京城,首都國際機場。
一身黑色休閒裝的鬱瑾風從飛機場走了出來,鬱家的司機在後面為他推著行李。
鬱瑾風之前騙祁妖顏說是明日的航班,而實際是上,他是給那小人兒一個驚喜。
出了機場,坐在車上,他就開始撥打小人兒的電話,卻都是傳來,“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眉頭緊蹙,她怎麼會關機呢?他心中既疑惑又擔憂,反覆撥打了數遍後,他撥通了東方姿的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