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謝蔓雪家裡的時候,她還幫他穿褲子,可是,那個時候,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這會兒,盯著他的大。腿處,她突然覺得臉上發熱,在這兩個人獨處的空間裡,呼入鼻翼的,全身他身上的沐浴清香,她便無法控制自己的胡思亂想了。
“不,不用,我把你褲腿捲起來就行了。”
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唇,有些口乾舌燥。
儘管她低著頭,但她舔唇的動作,還是被程景淵看在眼裡,他眸光深了深,溢位薄唇的聲音染上一絲略微的暗啞:
“好!”
分明什麼都還沒做,室內的氣氛,卻在不知不覺地變了味道。
空氣裡,滋生出些許曖。昧因子,在混合的呼吸裡蔓延開來。為了方便她把褲腿捲上去,程景淵受傷的腿放在沙發上。
蘇琳的動作很熟練,也很輕柔,她清涼的手指偶爾碰到他的肌膚,那柔軟的觸覺,讓彼此的心跳,悄然加速。
傷口,在膝蓋上面十公分的地方,程景淵穿的睡褲,寬鬆的,不影響捲到那個位置。
剛才他洗澡時,已經清洗了傷口周圍的血跡,傷口上的紗布,是在謝蔓雪家裡的時候,蘇琳簡單地替他包上的。
她小心翼翼地把紗布揭掉,替他擦傷口上的血跡時,輕聲說:
“景淵,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程景淵微笑著搖頭,無所謂地道:
“沒關係,不用擔心我。”
他傷自己的時候都不怕,現在,處理傷口,沒有什麼好怕的。
蘇琳抿了抿唇,低下頭,替他清理傷口,消毒,傷口不是特別的深,但也不淺,目測有十厘米之長,血跡一清除,裡面的傷口,看得人心裡難受。
好在只是皮外傷,要是傷了筋骨,這麼幾個小時,那後果不堪設想。
但血了流少,蘇琳一邊替程景淵處理傷口,心裡一邊想著,以後幾天,給他買什麼食材補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過程中,程景淵一直面帶微笑,連哼都沒有哼一聲,深邃的眸子一直看著替他處理傷口,包紮傷口的蘇琳。
“好了,最近幾天,都不能溼水,也不能做劇烈運動。”
說後面一句話時,蘇琳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什麼劇烈運動?”
程景淵好笑的問,眸光灼熱地看著她。
蘇琳眸子輕閃,把藥物放進藥箱裡,蓋上藥箱,站起身,煞有其事的道:
“不能跑步,不能開車,不能跳高跳遠,總之,一切可能讓傷口裂開的事,都不能做。”
程景淵嘴角揚著愉悅的弧度,安靜地聽她說完所有的不能,他像個好學的孩子,不懂就問:
“阿琳,最後那句我沒懂,你的意思是,不能路步,不能開車,不能跳高跳遠對嗎?”
蘇琳點頭,“嗯,不能。”
雖然傷口不是特別深,但他做那些事,會讓傷口裂開的。
程景淵露出一臉似懂非懂的表情,眨了眨眼,盯著她,認真地問:
“那做。愛呢?”
“咳咳……”
蘇琳一口唾。沫嗆在氣管,猛地咳嗽起來,白希小臉也因為他的話而漲得通紅,雙眸怒瞪著他。
程景淵本想逗她一下,沒想到,她會嗆得咳嗽,他眸底閃過一絲擔心,連忙伸過手幫她拍著背,溫潤地道:
“阿琳,你要是不知道就算了,不用嚇成這樣。”
蘇琳除了拿眼瞪他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重要的是,他的問題,她根本不能回答,小臉上火燒火燎的,這個男人,平日溫潤爾雅的,可最近,似乎時不時的流露出流。氓的一面了。
不論是行為,還是語言,他都總是惹得她面紅耳赤。
好不容易止住咳,蘇琳生氣的不再理會程景淵,拿起藥箱,離開沙發,走到幾米外,將藥箱放到櫃子上。
程景淵頎長身軀靠在沙發上,笑容滿面的看著蘇琳的纖細的背影,見她站在櫃子前,許久不過來,他輕笑一聲,促狹地道:
“阿琳,你不過來嗎?”
“不過去。”
蘇琳眼角餘光掃過他,撇撇嘴,站在那裡不動。
程景淵眸子裡泛起一層寵。溺的笑,喟嘆一聲,極其無奈的說:
“好吧,你不過來,我過去。”
他說完,把放在沙發上的腿放下去,下一秒,蘇琳聽見他‘噝’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