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不紅,心不跳地告訴愛人,自己正在放假。
“輝宇,你是怎來的?”
“……”輝宇直冒冷汗:心中暗道:難道要我告訴她真相嗎?
“你不要告訴我,你是外星人送你來的哦!”晶眨動著漂亮的眼睛。她那修長而上翹的眼睫毛,好比一把把柔韌而鋒利的長剌劍,無意中封住了事情的真相。
“……晶,你怎麼猜到的?啊!你真是一個聰明的好孩子。”輝宇苦笑的同時,暗忖道:你怎麼這麼厲害?
“……你這人,真是爛,明明偷偷闖入人家的浴室,還抵賴不承認。”
輝宇無奈地繼續苦笑以對。
“算了,你不說,我也不勉強你。認識你這麼多年,我早就清楚,每當你碰上不能回答的問題就沉默這個習慣了。不過……這樣也好,起碼我不用忍受那種被欺騙的感覺。”
遠藤晶傭懶地躺在輝宇的懷裡,似乎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了,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
她慢慢地說道:“如果是你的話,我也不會追究些什麼。反正你能回來找我,我就很高興了。但話在前頭,不到你我真正……真正……的時候,我絕不讓你碰我……不然……不然我死了算!”
“奸好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輝宇的到來,純屬意外。雖然他一直喜歡遠藤晶,對她也一直沒有忘懷,但他其實並沒有準備好結婚。從他認清楚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遠藤晶開始,不,應該說是在甜蜜的溫馨達到頂峰之後,他開始冷靜地考慮現狀開始,他就知道此刻的自己還不能結婚。
所以他更擔心的,應該是有情人逼成眷屬吧!
現在晶主動提出不會逼婚,輝宇不禁偷偷鬆了口氣,暗道:現在的晶,離三十歲還有幾年,那麼說,還是有幾年緩衝期的。
當然,此刻輝宇同樣不願意放跑愛人,因此加溫還是少下了的。
兩人,甜蜜地依偎在一起,坐在窗邊仰望著璀璨的夜空。不知不覺,相識的那一幕又緩緩地浮現在兩人眼前。
那年,遠藤晶剛上大學,就讀音樂系。
“不行!下行!完全下行!為什麼?這裡總是不順利……啊——好煩呀!”遠藤晶停止了演奏,仰起了頭,用力地甩了起來,被一副寬大白色髮帶繫著的柔順長髮,隨著螓首的搖擺而搖晃著。
但無論怎麼甩,也甩不走盤踞在腦海中那揮之不去的煩躁。
煩惱的幽靈,就像生根發芽的植物,就這樣徘徊在晶的頭頂上。
當晶再次地演奏,卻又在同一個地方失敗了……
奸不容易才平復,卻似乎又反覆著同樣的錯誤,而且失敗的經歷,總是驚人地相以。
此刻的晶,卻像陷入了失敗的螺旋紊流中,完全無法自拔,只能任由那不停湧至的挫敗感,一分一寸地消磨著自己的自信心。
看來是遇到了瓶頸……今日,又是低潮嗎?
雖然明白,從來沒有筆直到頂的青雲路:雖然瞭解每攀上一個高峰,必先經過一個低谷;雖然清楚瓶頸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任誰也知道上面的種種,都是一個人成為一流音樂家的必經之路,但自己就是不明白錯在哪裡,彷彿就是望其頂端,卻無路可上的迷途者。
在希望中尋找更大的希望,每個人都會。
但在絕望中尋找希望,這就不是每個人能做到,每個人能堅持下去的事情了。
此刻,難以忍受的失落感,正像毒素一樣,慢慢地侵蝕著遠藤晶那顆水晶般的心。
突然,停下演奏的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輕微的響音。
“請問……是誰在那裡?”晶問。
“喀啦”一聲,門被開啟了,現出一個年輕人的臉龐。
雖說是青年,但遠藤晶看他手中拿的課本就可以知道,他其實是比自己大一年級的學長。
晶發現,他並沒有偷窺者那種侷促不安的表情,反而是用一種昂然且面帶微笑地望著自己。
“對不起,我並沒有窺探的意思。”青年笑道。
“你……哦……對了……你是最近剛轉學來的學長……”
看著青年如陽光一樣和煦的面容,晶稍微緩和了被打斷而引發的怒氣。
這位青年是幾天前加入音樂社的轉學生輝宇,晶記得他的臉,但卻是第一次跟他交談。
“我本來只打算靜靜地聆聽這段美妙的音樂。但是不知怎麼,你的演奏雖然流暢順滑,卻好像枯萎的花朵沒有生氣。”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