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投資。上季度末、本季度初,我們一共在十三個國家公園裡開設秘密罌粟種植場,在十八個國家七百八十五個地方建造毒品冰和麻黃素製造工廠,初期投資已經達到兩億,但由於毒品冰和麻黃素製造工廠是可以立刻生產回本的買賣,再加上銷售理想,所以後期投資比預期要少。保守估計,只要能有百分之五十的工廠存活,到今年年底至少可為我們多賺80個億。至於和種植場,大家都知道,罌粟是秋季播種,明年長成的。基於現時無法評估風險,所以講會在下兩個季度的例會中報告。”
周遭又是一片感嘆之聲。
“最後是非經常性額外收支。在過去三個月,我們併吞了6個B級、18個C級黑社會組織,新增流動資金8億,固定資產18億。但因為增加了八千名會員,需要為此撥備2。8億。此外,儘管從遊船上獲得額外收益的期望落空,但在勒索、綁架等方面收入相當理想,所以本季度非經常性收入是淨增18億。”
話音一落,四周又是一陣譁然。
“我的粗略報告到此結束,這是詳細報表,請大家過目。”他很有禮貌地向四方各鞠一躬,然後把電腦磁碟分派到每個人手裡。
“好啦!現在開始下一項議程。”天怒1號的聲音,突然間陰鬱了起來,這份冰冷的寒意霎時間把剛才還縈繞在這裡的興奮因子全吹跑了。
大家的衣著都是一樣的,唯一的區別就是頭盔上的符號。明明都是一樣地不露臉孔不露眼睛,可是,他給人的感覺就好似剛從大型冷庫裡抬出來的冰雕,渾身上下無一不散放出攝人寒意。
“喀啦!”一聲骨骼爆響從天怒1號的雙拳中洩出,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花十四你乾得很好,可是,鬼騎士先生,你呢?”他說話越來越慢,可是,聲音卻顯得越來越粗厲刺耳,就好似他的聲音變成了千萬個小毒鉤子,一下子紮在眾人的心窩上,並隨時會血淋淋地硬生把人的心臟給撕扯出來。
有人開始緊張地玩弄著手指頭,有人在抹著那不曾涔出的汗水,儘管他們都知道,天怒1號的殺氣並不是指向他們,只是他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當然,最座不住的人,應該就是鬼騎士了。結實的頭盔,黑墨色的黑色墨鏡,寬大的工作服,這些都掩飾不住他驀然而生的驚恐。
可是他還是坐在那裡,不過,不是因為他不想動,而是不敢。在他面前,天怒1號就好似掌握著世間一切生命生死的閻王,高大而可怕,無論走到哪,逃到哪,都不可能躲開。
沒有辦法的辦法,就是乖乖地,靜靜地,等候處罰。
但,天怒1號看來對鬼騎士的反應似乎還不滿意,語氣並沒有更加嚴厲,只不過空氣中的冷殺之意忽地加強了不少。
“我們對遊船襲擊行動的失敗卻是不可原諒的。尤其是在經過你如此周密的策劃和準備之後,鬼騎士先生,你有什麼想要申辯的麼?”
鬼騎士的臉色到底有沒有變得蒼白就沒有人看得到,但他的身體開始大幅度地顫抖,誰都看到,他慌忙地辯解到:“我已經在報告中寫了,那是龍魂的火鳥乾的,沒錯,雖然不能絕對確定,但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是他乾的。”
“百分之八十?”無法確定的事情,總是讓人惱火。天怒1號的目光越發凌厲,鋒利得像刀子一樣,割剜著鬼騎士的心臟。
“更正一下,機率改為百分之一百好了。我的人在接應貨船上找到一個僅存的竊聽器,在上面我們聽到了‘火鳥’、‘風雷’和‘追魂’的名字。請不要忘記,本次行動我們採用的是A級的人員配備。”說話的是花十四,顯然成績優異的他,說話遠比其他人有分量。
似乎是得到了救命稻草,聽到花十四的話,鬼騎士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天怒1號向這位仁兄投去一道憎惡的目光。“你也知道,組織可以容忍無過失的失敗,但決不能容忍卑劣的翫忽職守。各位先生,請不要忘記‘天怒’組織執委會里的一些……前任成員已經為此付出了最高代價。”
目光如電地掃視了這群噤若寒蟬的傢伙們一圈,突然柔聲道:“我並不是認為只要意志堅定,用雞蛋也可以砸碎石頭的妄想家。用A級殺手對付S級的敵人,本來就有點勉強。”
“就是就是。”鬼騎士叨叨地附和著。
“但是!”1號一聲猛喝,讓所有人覺得自己被灌注了威嚴的怒雷擊中了,同時一個哆嗦。“如果當時你教出來的那個懦夫部下能夠不裝孫子,勇敢冷靜地破壞救生艇,那麼就算有1萬個S級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