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渾濁的頭腦裡響起,是他的母親,那個永遠漂亮的婦人。
“哈哈,醒了就好。我去把蕭南叫過來。”父親的聲音也是同樣的響起,蕭依立刻納悶了,父母不是在初入《武道》之時就自殺了麼?
突然,腦中一驚。蕭依才想起,原來自己已然重生。再次的回想這一段時間的經歷,蕭依苦笑著發現,似乎自己有些浪費生命的嫌疑。
並不是說蕭依沒有苦練武功,如果沒有基本不停的永動機似的自修,就算絕世天才也不肯能在《武道》開始數年便踏入先天。只是,他雖然每日都如同習慣般的自修,效率比之前世,差了太多。
並不是他行動上鬆懈了,而是心裡鬆懈了。一個武者,若沒有堅定的向武之志,那註定成就有限。若沒有一顆向上的武道之心,那也不可能達到巔峰。
“母親。”蕭依輕聲叫道,他已經明白了自己如何的昏迷的。作為一個武者,在戰鬥中失去了理智,那是極為可怕的,還好,他的對手是一個初入江湖的還沒有完全被江湖汙染的新人。若是不然,這些年苦修就成為一團清氣,隨風而去了。
不過,就是如此,似乎也沒有什麼差別。突然,他看到了一個應該說很熟悉的身影,前世今生都對他很有印象:“師傅,你怎麼來了?”
李白看著自己的子弟,柔弱的不像話,哪裡有他青蓮傳人的氣勢,擺擺手,說道:“你是不是一直認為我丟下你就不管不問?”
蕭依急忙搖頭,就算心裡是這樣想的也不能這樣說:“想來師傅一定有深意,弟子愚鈍,不能領悟。”
李白哈哈一笑,說道:“你小子那點心思我還不清楚。記住下次撒謊的時候,別把眼睛向左看。”
蕭依嘿嘿的笑著,然後看到有些淚痕的母親,說道:“母親,沒事,這不是《武道》麼,死了不過就是重練武功罷了。”
李言聞言也是點頭,輕鬆了許多,說道:“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你和你師傅說說話。”
看到李言出門,李白嘆息道:“你知道你的缺陷在什麼地方麼?”
“父母。”蕭依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
“既然你知道,我也就不再多說。但你要記住。身為武者,永遠都要有一顆冷靜的心。若是下次再讓我知道還是這樣,就別怪我不講師徒情義了。”李白的語氣極輕,但蕭依可以從中聽出李白對自己的不滿。
蕭依也是苦笑,雖然在表面他是已經接受了父母還在的資訊,可是潛意識裡,似乎前世的執念遺留了下來。每當聽到有人說他父母如何,心中總是有種莫名的衝動。
“不過,這次也算禍中得福了。”李白語氣一轉,捋須說道:“當年,我收你為徒之時,就發現你身上有一股極為血腥的刀意,還以為你是哪家的傳入。但是我探查過你體內,卻沒有修煉過的痕跡。”
“我……”蕭依正要解釋,卻被李白打斷。
李白搖手,繼續道:“聽我說。這次雖然你受傷極重,可是你身體內的那股刀意卻是消散了,這對你來說不得不說是一件好事,這股刀意與青蓮劍意衝突,你修煉起來事倍功半,原本我以為是哪位高手給你種上的,不過現在看來,是你身體原本就擁有的,如今沒有了這股刀意,你的武道才能順利的進行。為師也才能放心。”
“師傅,我……”蕭依再次想說話,不過卻依然被李白斷了,李白繼續說道:“別打岔,我最後還要告訴你的是,過兩天準備與我一同出去一次,你這疲懶弟子,師傅的臉都快要給你丟光了。要是讓其他老傢伙知道我的徒弟本事才這樣,我的老臉往哪兒擱。”
李白其實並未對蕭依的修為又任何的不滿,這些年他出去就是為了尋找一個地方,能夠消除蕭依身體內的那股刀意,不過,雖然是地方找著了,可是已經沒有用。自然,他可不能這樣說。
“老傢伙,我想說人有三急,我要出上廁所!”在李白準備聽他意見的時候,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頓時李白把鬍鬚都氣的倒立,暴喝一聲:“滾!”
蕭依對於這個師傅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立刻翻身起床,雖然全身痠軟,平常行動倒也沒有障礙。利索的離開了房間。
李白看著帶著小得意離開房間的蕭依,自語道:“這小子怎麼就不知道尊敬師傅?不過,我喜歡。”
李白本身就不喜被世俗教條束縛,自然有一個和他脾胃的弟子,順心的多。
盞茶過後,蕭依回來了,但是還有三人。蕭依的父母和蕭南也同時過來了。蕭依手中還拿著一本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