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屋沒頂,
閉眼腹中空。
可憐身世慘,
從沒對人訴。
今日遇少爺,
悲從心中來。
含淚來說出,
五臟皆都碎。
只盼公子憐,
賞我壓歲錢。
兩條黑線直接就纏繞在兩個王子的額頭上,出宮就遇出口成章的高手,只讓趙玹熱淚盈眶道:“敢問小哥今年貴庚啊。”
“嗚,嗚,小的今年已經三十了。”
“哦,那你母親何時去世啊。”
“嗚,嗚,小的母親去世也有三十年了。”
“哦,那你看看在你面前的是什麼?”
“這是小少爺的香腳啊。”
“哎呀,少爺為何踢小人哇。”
“哼~,敢在祖師爺跟前賣弄,不但踢你,自然會把你比下去,聽本少爺給你道來。”
今日出臨安,
百鳥齊爭鳴。
花香遇人襲,
風語柔聲吹。
本是不知價,
賞你十紋銀。
小哥心裡爽,
嘴上便開殼。
拿母來討錢,
實在該腳踢。
臉上革鞋印,
看你還撒謊。
他日在遇見,
定還踢兩腳。
踢兩腳。哼~
趙璩聽的高興,雙手直拍打道:“哥哥威武,哥哥雄壯。”
車伕滿心崇拜,連上貼著腳模,也是不在計較道:“公子好文才,他日如去應試,定然高中啊。”
一路談笑,幾個時辰後,天色已經暗淡,送著他們到了江邊小鎮旁,得了好處的車伕也是說道:“兩位少爺可在鎮中客棧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有去江對岸的渡船,這船資是十文一位,可不要多給哦。”
好心的車伕叮囑後,心中想到斷了別人財路,樂呵呵地駕上馬車,返回臨安去。
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讓趙璩也是興奮,便要去那小鎮中看看,確被趙玹一把拉住道:“不可進鎮,父皇這時都派出騎兵來追趕我們了,應當迅速過江,不然,你就要被送回皇宮睡覺了”
“那可不行,但那車伕說,現在無船,怎麼過江去。”
“嘿嘿,有錢能使鬼推磨,你跟我來。”
趙璩便跟著趙玹朝那江邊走去,看著浩瀚的長江奔流不息,也讓兩個王子睜大了眼睛,內心激動不已,邊走邊玩,不一會兒,便找到艘小船,船伕正在江邊燒水做飯。
“船家,可到江對岸去?”趙玹笑咪咪地道。
那船伕抬頭一看道:“沒看見小爺正在吃飯麼,今日天晚,明日在來。”
趙玹的臉瞬間一變道:“船家,本少爺的奶奶已經快不行了,正在江對岸等著兩個孫子回去看最後一眼,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說完,便掏出一錠金子,在火光和夜色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船家立刻直了眼道:“當然,當然,現在的人都是見錢眼開,小人見二位少爺心繫奶奶,立刻便送你們過去。”說完,一腳就踢翻水盆,去解纜繩,而一雙陰冷的眼睛確看向趙玹手上提的那包袱。
高興的趙玹回頭朝趙璩一笑,夾著包裹,兩人就上了小船,船伕一撐竿,三人一船瞬間就離開了岸邊,朝江中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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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皇孫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用午膳呢?”韋太后已經是第四次嘮叨著。
“太后,不必擔心,已經派了宮女前去找了,這兩皇子就是貪玩。”吳貴妃便繡著鳳凰便道,心裡確也是不安,正在亂想著。
只見剛才派出去的宮女回來一人進門就哭泣道:“太后,娘娘,兩位皇子在御書房,在御書房……“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宮女急喘著。
韋太后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道:“別急,慢慢說。”
宮女一臉驚慌之色,也是讓吳貴妃害怕。
“兩位皇子在御書房脫了衣服,換了小太監的衣服騙過門官出宮去了。”緩過氣的宮女說完,就哭了起來,立刻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啊。”韋太后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厥,嚇的吳貴妃趕緊仍了刺繡,大喊道:“快請御醫,快請御醫。”
而在此刻,高宗早已聞知趕到麗正門,看著頭都磕碰出血的門官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