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網的,可爺爺這時候卻從腰間的舊皮包裡掏出了剛剛村長回家拿的包裹。這時候,他在手上一開啟,我頓時就看到了以塑膠袋白色白色的晶狀粉末。
說的簡單點吧,就是我當時還分不清爺爺手裡的到底是鹽還是糖罷了,但爺爺從裡面抓了一把放在手掌心裡,然後手再平攤握成一個圈,讓草繩子在其中穿過,似乎是要讓繩子上沾滿這袋子裡的東西。
我好奇地問村長,說這袋子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村長告訴我說,他剛剛回去就是為了拿這袋鹽。我爺爺說鹽是這些滑膩膩的蟲子的剋星,想要到付它們,簡單的方法便是用鹽。
這時候,老雜毛也接過爺爺丟過去的鹽袋子,和爺爺一樣,他也將繩子上都沾好了鹽,然後一搓手,和爺爺說了句話,問爺爺是不是差不多了。爺爺說可以了,於是二人便將手裡的繩子的一端都丟給了對方。
我看著有些莫名奇妙,真不知道,對付這堆螞蟥哪裡需要這麼麻煩。我問村長道:“大大,既然鹽是這些螞蟥的天敵,那為什麼不直接就把鹽撒到它們身上,那樣不是更好?”
村長眼睛依舊一眨不眨地看著那邊爺爺和老雜毛二人的動作,看起來他應該是看出什麼門道來了,他頭也不回地朝我說道:“撒鹽當然不行,這些東西是陰煞之物,若直接用鹽,那是陽間之鹽,一遇陰煞便徒勞無功,必須還要配合上陰氣才能見效!”
我聽到這裡,天眼又開啟去看,果然在草繩上面,多了無數的黑色的晶粒,看起來似還有幽幽的烏光。
爺爺和老雜毛分別抓著兩根繩子的收尾將其拉直,這一看,就這一刻鐘不到的時間裡,他們二人就編出兩根幾乎一模一樣,都是二十米左右長的草繩。
我看著爺爺和老雜毛他們的動作,心裡還想揣測他們到底要怎麼做,可他們卻已經開始動手。只見他們拉直兩根繩子就開始往河邊跑去,速度並不快,我看的清楚,兩根繩子的中間正好就是紅網所在。
老雜毛和爺爺站定,隨即兩人手上的繩子一甩,便已經繞上了還在不停蠕動的紅網,草繩一繞上去,紅網與草繩接觸的第放就嘶嘶的冒起白煙,而紅網蠕動的幅度更大,看起了就十分痛苦。
爺爺也順勢把草繩繞在了紅網上,兩人分立兩側,卻動作配合無間,很快便將草繩綁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看起來就像是個五邊形的籠子罩在了紅網之上。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爺爺和老雜毛的動作,可他們二人剛剛各司其職,我左顧右盼,捉襟見肘,反倒一邊都沒有看得清楚。但天眼之下,卻看到了那草繩之上黑氣縈繞,天空之上,更是陰雷滾滾。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出現了幻覺一樣,看到天空的那團烏雲。一時間我感覺自從那天開始,我便可以看到一些不應該看到的東西,也許換個人,應該要發瘋的吧。可我卻沒來由地躍躍欲試,多年以後我才想到,也許我天生便是做這一行的人吧。
村長也抬頭看向天空,神色凝重,我以為他也看到了什麼,便問村長道:“大大,你也看到了天上的烏雲了嗎?”可他這次卻看向了我,臉上的神色驚奇,搖了搖頭說他什麼也沒看到,天還是這天,只是剛剛他好像感覺到了一絲壓抑,好像悶悶的要下雨一樣,可偏偏此刻還是烈日當空。
我聽到村長的話忽然想到,當日在西山頭的時候,我和奶奶在家等爺爺那斷時間突如其來的雨水,天邊的落雷,好多的念頭突如其來,充斥在我的心頭。這一刻我才發現,原來我一直都不願去想起奶奶去世的情形,從未去詢問當日爺爺和村長在西山頭髮生的事情,我知道的,也許太少了吧。
思緒又回到了當前,我看著老雜毛他從腰間抽出一根包包裹著黃紙的一尺長的棍子,也就掃帚柄粗細。老雜毛將手裡的兩根草繩綁在上面,隨即將繩子拉直,黃紙棍子插進了地上。
而爺爺那邊也是一樣,兩人從頭到位都是一言不發,面色凝重。可我總覺得他們這個陣仗未免太過緊張。我看了不遠處的水面,那水葫蘆之下的那群噁心的耗子已經悄然不見,若是用來對付它們,才該如此。
看著一大網的螞蟥被五花大綁地困在了淺灘上,我有些好奇,爺爺他們是怎麼把這一堆螞蟥都抓進這張紅網裡面。此刻紅網應該叫紅包更恰當,因為網眼已經是快要密不透風了。我便問了村長,但此刻似乎爺爺他們到了關鍵時刻,村長沒有答話,而是死死地盯著爺爺他們。
爺爺和老雜毛各司其位,老雜毛圍著紅色的棍子,手掐劍訣,腳踏七星步,神情肅穆,絲毫不見往日的裝腔作勢,他每一步都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