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琴姐,我聽了簡直怒火攻心,這樣的人喪心病狂,簡直人神共憤,我實在是無法理解這些人的想法。
後來,於雷又繼續說了一些,而我越聽越憤怒,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自私。可爺爺卻面無表情,只是嘆了口氣,不言不語。
於雷後來告訴我們,那天他回到家後,那個人正好來到他的家裡,與他說道:“你若想這個孩子能夠平安長大,必須要找到我說的那種女人,只有殘殺了這樣的女人,才能破解掉你子嗣的劫數,我已經算到了,你已經有此機會,你切莫給忘記!”
於雷心裡卻還在躊躇,他雖然一直都在這一片地區混跡,可從來也沒有幹過什麼太過出格的事情,最多也只是簡單吃飯不給錢,跟攤販收收保護費,從未做過殺人放火的事情,此刻要殺人,他其實還沒有下得了決心。
回到家裡的時候,於雷的老婆月蘭正愁眉苦臉,一個人坐在院子裡面,一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在發呆。口中似乎在自言自語,好像夢中囈語,說道:“可憐的孩子,媽媽多想你能夠健康平安,多想你不要像你兩個哥哥一樣,就這樣離我而去了。可是,媽媽沒有辦法,媽媽給了你生命,卻又讓老天奪走你們的生命,如果可以,媽媽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
玉蘭似乎忽然看到了有人來了,她回過頭來,卻是一臉的淚眼婆娑。她看到了於雷,心裡似乎有些怨恨他,冷言冷語道:“你回來了?你現在回來做什麼,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於雷心裡其實非常疼愛自己的老婆,他為人雖然混蛋,但玉蘭卻他最喜歡的人,可我們都知道,他最喜歡的人是他自己,這個人終究還是個自私自利的混蛋。於雷卻也不生氣,他急忙跑到了玉蘭身旁,拉著她便說道:“玉蘭,我們的孩子有救了,這次真的有救了!”說著就要拉起玉蘭,讓她跟自己走。
玉蘭一聽便激動了起來,眼中的淚水還有沒有來得及拭去,便就拉住了於雷的手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有什麼辦法,我們的孩子真的可以逃過夭折的命運了嗎?”玉蘭像是連珠炮似的問了一堆問題,可於雷卻一句也沒有回答上來,他默不作聲地開始給玉蘭拿椅子上的靠墊。可玉蘭沒問清楚她也不肯走,倒是讓於雷急了起來。
於雷狠狠地嘆了口氣,急道:“玉蘭,你快跟我走吧,這事情你就不要問了,別忘了,你肚子裡的可也是我的兒子,我還能害他不成!”果然,於雷這話還是讓玉蘭稍稍打消了一些疑慮,於是於雷便拉著玉蘭坐上了自己新買的桑塔納上,緩緩地向先前那裡開去了。
玉蘭坐在車上,而於雷就下車去等哪兩個手下,他焦急地等待了半小時後,那兩個人總算回來了,他們彙報了一下跟蹤的情況,告訴於雷說那個大肚婆,也就是琴姐已經向村子裡面走去了,就在前面那條大路上面。
於雷讓兩個人回去,自己則帶著玉蘭將車飛快地開向了那條路上,路上,玉蘭幾次都忍不住問於雷,到底是要做什麼,有什麼辦法能救咱們的兒子。可於雷就是不說,他眼睛一直注視著路上,果然沒多久,他便看到了在路上慢慢向村裡走去的琴姐,他稍稍減速後,便向前面開了一公里,隨即猛地調過車頭,深吸了一口氣。
玉蘭並不是個傻子,於雷之前也透露過那個人告訴他有的解救之法,所以現在看到於雷的樣子,她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自己這個想兒子想瘋了的丈夫究竟要做什麼了,她急忙就拉住於雷勸阻道:“於雷,你不能這麼做,這可是殺人,那是那償命的,咱們不能這麼做!”
於雷卻已經雙眼通紅,他心裡像是已經住著一頭兇猛殘暴的野獸一樣,喉嚨中發出了一聲低吼,道:“怕什麼,我於雷在這一片裡面怕過誰,就這裡的誰敢抓我。為了我兒子,老子什麼都可以做,你別管!”
可玉蘭卻不肯答應,她頓時就乞求道:“你不能這麼做,你別這樣,我們不能這樣傷害別人的性命來換我們孩子的健康。你不能這樣,我求你了,好不好!”
於雷此刻又如何能聽得進去,他腳下的離合器已經踩了下去,猛地就掛上了檔位,隨即離合器一鬆,油門就已經帶了上來。他此刻像是被鬼迷了心竅一樣,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把琴姐給撞死,只有撞死她,他自己那還未出世的孩子才能得救。
玉蘭卻在於雷啟動車子的瞬間就是哭了起來,她喊得歇斯底里,哭求著於雷別這樣做。可車子很快,他們都已經看到了在路上慢慢走的琴姐了。玉蘭心裡一害怕,便伸手去拉住了於雷的手臂。
可是世間之事在世如此不如人意,我後來混跡了這個行當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