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末看著他血紅的耳垂,心中瞭然,故作不知,打了個哈欠:“阿九,我困了,想睡覺。”
黎雁九轉過身,臉上微紅未褪盡,為掩赧色故意繃著臉,一把將他抱起。
她在她懷裡挑了挑眉,伸手指了指黎雁九那張雕花大床:“我要睡那裡。”
他要是敢老老實實抱著她會她房裡,她就踹他一頓!
黎雁九倒是真沒想過要送她回去,畢竟現在兩人的關係基本上已經公諸於眾,除了擇日行禮外基本上跟夫妻也沒什麼兩樣,況且這南疆民風開放,他們也已經在大焱神前起誓,共處一室什麼的再自然不過,只不過經她這麼特意的一提,聽在他耳中,就像是某種充滿旎色的暗示,又怕是自己想太多,於是小臉一紅,一言不發,腳上卻走得飛快,幾步走到床前就將她放下。
“你傻站著幹嘛,”顏末眼珠子一提溜,朝他揚了揚下巴,“幫忙把蠟燭吹了。”
黎雁九心裡琢磨著顏末大清早就被叫起來梳妝參加祭奠,又被折騰了大半天,估計也真是累了,於是不疑有他,乖乖地吹熄了蠟燭,卻聽到身後悉悉索索,回過頭,頓時心如擂鼓。
她竟然在這一小會兒就把上半身給脫了乾淨。焱教傳統的女裝本就是上神只有一件對襟短衫,短衫裡就直接是姑娘家最最貼身的肚兜了,換句話說就是相當好脫又“方便”。
雖然黑燈瞎火,但是好歹房門外走廊上的燈籠還是照進一些光亮,那微弱的光線灑在她□面板上,更是氤氳惑人。只著肚兜的身子被勾勒出溫軟的曲線,緞面在那些微的光亮下泛出暗暗的流光,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黎雁九忽然間很禽獸地覺得自己腦中的某跟弦也隨著她的動作上下起伏。
顏末隱在黑暗中的嘴角微微地朝上輕抿,很是純良無邪念道:“你不累麼,過來睡吧。”
說完像是累極了一般,倒頭就朝床裡側倒下。
黎雁九嚥了咽口水。
你別亂來啊,人家腳還傷著不能亂來啊,萬一磕著碰著折了斷了那可怎麼辦啊?!腦中那個叫做理智的小人狠狠在他腦門上戳了一把。
他輕輕應了一聲,動作遲緩地脫了衣服上床。
誰料到才剛躺下,一雙小手就熟門熟路地從身側滑溜溜地遊了上來,緊接著便是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溫暖馨香的氣息將他纏地緊密,胸膛被她的綿軟不留縫隙地擦過,他只覺得心中那種叫做禽獸的東西已經在磨著爪子掀開囚籠。
“阿九,”她笑嘻嘻地趴在他身上,鼻尖頂了頂他的,“你這個笨蛋。”
他這麼美味又招人喜歡,她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他。特別是今晚的他,之前那孤單落寞的可憐樣子一遍遍在她腦海裡回放,說不準是什麼樣的心情,她今晚就是想跟他在一起,極盡可能地在一起。用自己所知道的為數不多的方法,來讓他有所依靠,讓他再也不孤單。
對於自己又一次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啊喂!),黎雁九忽然生出了一種“被自家女人玩玩也無所謂嘛”的微妙情緒。
半推半就什麼的娘們事情他可不會做,既然她都熱情相邀,他不給點回應似乎妄為人夫?(←喂,你還不是好嘛?!)
但是她的腳還傷著,要是一個不小心……
顏末對他這點小心思瞭若指掌,軟糯糯地湊到她耳邊,在他頸後落在一串細吻:“小心點我的腳就行了。”
反正OOXX又不用腳。(……你們懂我想說什麼的,為了不被河蟹我還是先不說了……)
於是不由分說地,軟乎乎的手扯開他的裡衣就鑽了進去,分明感到了他結實的胸膛劇烈地起伏,柔嫩的掌心拂過他的突起,學著他之前對他做的樣子,曖昧地摩挲著打圈。
“臭臭……”他喉結難耐地上下滾動。
顏末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輕吻滑向他性感的鎖骨,那是他身上她最喜歡的地方。
他低沉的呻/吟迴盪在寧謐的夜裡,更像是隱忍的低吼,卻是她聽過最性感惑人的聲音。
她索性緊貼著他跨坐到了他身上,卻忘了自己腳上的傷,腳尖一壓在床上就倒抽了口冷氣。
黎雁九眉頭一皺,披著凌亂的裡衣坐起身,一把攬過她就將她壓倒身下,一邊還極其小心地避開她的傷腿。
他有些懊惱,懊惱自己方才被她稍稍逗弄了一番竟然就這麼渙散了神志。
顏末其實也就是這麼刺痛了一下,一會就緩了過去,於是現下就這麼就著這姿勢抬起傷腿,正好勾在他腰上:“阿九,你就從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