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身上作威作福,一邊說著,“你說……趙桓是不是故意讓我用九鳶花的?”
“為什麼要故意?”黎雁九眯眼,細細輕吻著她的鎖骨。
顏末頓了頓,道:“想讓我榨乾你?”
他被她逗笑了,轉而又佯怒地在她胸口輕咬了一口:“這時候還有功夫想別的男人?”
說完便以吻封唇,徹底斷了她胡說八道的念頭。
這個傻瓜,難道沒發現自己身上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冰冷,即使晚上沒有他擁著都不會再冷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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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宿宮此刻逆襲事件很快就被處理妥當,趙桓更是讓影衛往大祁送去了趕盡殺絕的密令,星宿宮的殘部即使死灰復燃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成就地了了。
至於黎夫人和趙桓的事,不出顏末所料,黎越寒還是選了個大家都平靜了一些後的日子,將黎雁九與趙桓都叫去了書房,從正午進去直到日落西山才出來。
出了書房的黎雁九與趙桓面色並不好看,但也稱不上愁苦或憤怒。
而兩人實則都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兩人相視一眼,很有默契地一言不發,轉身向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走在他們身後的黎越寒輕嘆了口氣,雙手負在身後,仰望著遠處血色餘暉,緊抿的唇角稍稍扯開了一個弧度。
將這樁隱瞞了多年的秘密說出來,連他都覺得如釋重負。
為已死之人和真正早下罪孽的人揹負了那麼久的包袱,他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他沒有想到的是,當黎雁九知道是大祁先帝的親子時並沒有太多的驚訝,甚至可以說連一絲絲情緒的波動都沒有,只淡淡地笑了笑,便對他行了個大禮,堅定地說自己只有他一個父親。
反倒是趙桓的神情緊繃,顯然是有些防備。
黎越寒能夠明白趙桓的想法,畢竟身居高位又是久居朝堂爭鬥,最怕的便是哪一天被人從那至尊之位一把拉下。而對於黎雁九的反應,連他黎越寒想起來都不禁要紅了眼眶。
他教養出來的孩子,真他媽是條有情有義的漢子。
十天很快就過去,眼看黎雁九與顏末的婚期獎金,整個焱教沉浸在一片喜氣之中,那些往常凶神惡煞甚至被大祁人視為怪物和妖孽的焱教元老,都一個個面泛紅光,活像自家兒子要娶媳婦一般。
黎雁九的身世被黎越寒嚴密封鎖,知道的人一個手都能數得過來,且都是可以絕對放心的親信。
而按照焱族的規矩,男女成親前兩天是不許見面的,新郎和新娘會被安排在不同的住處分別接受族中男子和婦人的祝福。
於是顏末被安排在黎夫人的別院不遠的宅子裡,認識了不少焱族各部族的族長夫人。
顯然各位焱族的貴婦人們對她這位異族新娘有著強烈的好奇,從她那較她們嬌小的體型到她的那些大祁衣裳首飾。
顏末在大祁除了奉玉以外幾乎都沒有交過朋友,在這些比她年長几歲的姐姐們的簇擁下,起初是覺得有些喧鬧,後來也漸漸適應,特別是感覺到身邊的人沒有惡意,這種好似閨中密友般的相處狀態,也讓她感到很新奇,甚至有些享受,也多虧她們,顏末才知道黎雁九那廝其實早在認識她不久的時候就……嗯,可以說是芳心暗許。
證據就是當初他作為賠償她一櫃子藥的蛇形金臂環,據一位年長些的部族夫人說,這臂環是南疆宮中之物,本是一對,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一隻下落不明,這僅剩的一隻被南疆皇帝在那一年的上元宴上送給了黎雁九,還半開玩笑地說以後見了喜歡的姑娘家可以當作定情信物來送。
嘖嘖嘖,黎雁九這傢伙啊,那點小心思原來老早就有些活絡了啊~顏末握著那臂環心中很是開心,琢磨著大婚那天定是要用這個好好調戲調戲他。
部族夫人們都挺喜歡顏末,但是再投緣畢竟都是有家室的人,做不了一會便也忙著回去了。出乎意料的是,她們前腳才走,黎夫人便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
自從星宿宮刺客逆襲事件後,顏末還是第一次見到她,不由地有些驚訝,卻沒想到她還沒開口問,黎夫人便慌張道:“你、你是不是有個姐妹?!”
顏末怔了怔,便站了起來,正色:“您遇見了誰?”
“一個氣息與你極其相似的女人!”
氣息相似?莫非是……骨朵?
“您在哪裡見的她?”
黎夫人皺眉:“在別院附近,我看得並不是很清楚,但是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