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點的漣漪。就在這些漣漪就要靠近那些黑袍人的時候,忽然又被消弭於形,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幾個黑袍人根部沒有察覺分毫,一點都未察覺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夫子的面色微沉,就欲再次出手。忽然感覺有些異樣,驀然回首背後定定的站了一個人,或者說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道光影,一道讓一身浩然正氣都不禁有些微微悚然的身影。
那道讓夫子都微微有些震動的身影微微頷首,對著夫子溫聲到:“王先生,若在如此那便是有些過了。”
夫子的嘴角微微的抽動,側身讓過這道身影所行的一禮淡淡開口道:“沒想到果然是宗主,天下間能有如此之大的手筆的,只有宗主在內的寥寥幾人而已。宗主言重了,在下更是當不起宗主如此的大禮,在下一個酸腐的書生怎麼能得到宗主如此的關注和禮遇。”
那道聲音似乎沒有聽出這道身影裡包含的微微的嘲諷,面上神色不曾有任何的改變依舊溫醇的聲音:“先生說笑了,先生大才,在下仰慕已久。先生許久不曾出過手,今日先生破例而動當真對這幾個少年如此的看重?”
夫子卻沒有跟這道身影繼續聊下去的興趣,淡淡的接了一句:“沒什麼,幫你留幾顆好的種子罷了。”說完用手默默的摩挲闌干,再也沒有跟那道身影接話的意思。
那道身影彷彿是習慣了夫子的處事的風格:“那幾個小子能得夫子如此看重,倒也是他們的福氣。不過我要的是能夠達到我的要求的種子,至於那些廢物本座沒有絲毫的興趣。沒有透過的那個小子就算了,其他的就繼續留在這吧。算是給先生幾分情面,望先生不要再逾雷池。”說話間竟然已經帶上了冰冷的寒意。
看到了夫子似乎沒有繼續下去的興趣,拱了拱手然後這道身影慢慢的變得虛幻最後消散在空中。確認完全那道身影完全的離開之後,夫子嘆了一口氣,提起在闌干上摩挲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眼神越過廣場,來到那正躺在地上連動一下手指都不能的六人身上。出乎意料的是,夫子的眼睛既不是落在那個擁有天縱之資的青空戰體李傾政的身上,也不是落在那個浩然之氣三千丈學識淵博有儒士之風的宋塵的身上,而是落在那個怎麼看在這一群人中都不算得上是很出色的成歌身上。看著昔日的酒友淪落到這麼窘迫的局面,夫子的臉上倒是有了淡淡的笑意,飽經滄桑的臉上綻出了與成歌拼酒時才會有的市井中的醇厚笑容。
在場中的成歌可就沒有王老頭如此輕鬆卻又很複雜的心緒了,看著一步一頓並且如臨大敵趕來的黑袍人成歌知道自己等人肯定難逃被狠狠懲戒的下場,自己和周蒙應該更是難逃一死的結果。
眼看著越來越近的黑袍人,成歌驀地有了一個念頭:是不是該跟兄弟們作別了?可別學那些沒出息的小子,臨到了在兄弟們面前掉下幾滴貓尿。不為別的,要死也要風風光光的死,一個大老爺們哭,咱成某人丟不起那人。
掙扎著撐起身子還想撐起自己老大的威風,雖然說為兄弟擋刀子落了個必死的結局,可是咱不後悔。話又說回來了,不後悔是不後悔,這老大的面子還是不能丟,咱成某人也丟不起那人。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些黑袍人根本沒有理會強自撐著起來的成歌徑直的走向倒在地上的周蒙,然後用力把他架起來強拖著朝著廣場的邊緣死亡秘營的聚集地走去,直接忽視了躺在地上的五人。
五個人都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全身無力的周蒙被他們強拖過去。五雙眼睛,十隻通紅的眼珠,佈滿血絲隱藏著無邊的憤怒和殺意。看樣子是不用一死的成歌沒有任何劫後餘生的感覺,臉漲得通紅眼睛裡全是冰冷的殺意,幾乎要咬碎滿口的鋼牙將這幾個黑袍人生吞活剝。
領頭的那個黑袍人休養了一會兒已經恢復了小半的靈力,一撫袖一股狂風平地而起,將地上的五人從地上托起來倒立著懸掛在廣場上剝去了身上的衣衫。在場的所有的少年都知道,這些人是要受到那皮肉之刑之極的鞭笞 ,每一下都能讓一個凡人活活的疼死。每個經歷過的少年去論如何都不想再去經歷第二次,而其他的少年每次聽到之後更是不寒而慄眼神中滿是驚恐之色。此時在場的少年大概都知道了宋塵擁有了輝煌的浩然之氣和博達的學識,看到他也被懸掛在此不由得有些遍體生寒,更加的戰戰兢兢不敢犯錯。
當第一下抽在成歌的身上的時候,成歌全身的肌肉不停的抽搐更是不住的痙攣,成歌的面容更是有些扭曲,然後不由自主的就“啊”的一聲喊了出來。不過僅僅只是喊了一半就被成歌死死的咬住 將剩下來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