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誠的看著成歌,在他的臉上甚至找不出任何破綻,讓人如沐春風似乎真的想要把自己費盡了心力得到的白靈玉送與成歌。
一般人或許真的會心動,不幸的是成歌也是一般人,成歌在此刻確實已經心動了。知道了白靈玉的真正的用途的成歌,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但是卻不敢朝前邁出一步。見識到樊典烽在轉瞬間把楊罡曜坑得死死的,把楊罡曜吃了吐吐了吃差點連骨頭都不剩下什麼,成歌是決然不敢朝前邁一步的。雖然成歌已經動心了,但是面上還是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故作訝異的說道:“這四塊玉看來也是兄弟你花了很大的心思才得到的,我怎敢奪人之美啊。”
樊典烽看著面色中閃過一絲貪色的成歌,嘴角勾起了一點弧度,隨即消隱遮掩下去。成歌不著聲色的把樊典烽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心裡也閃過一絲冷笑。對著這等的老狐狸,成歌哪兒敢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只有在這老狐狸的心中留下他所認為的破綻,才有可能全身而退,否則的話只會被他捏在手裡玩得團團轉。
樊典烽看著成歌就要上鉤了,就好像是最熟練的老獵人一樣等著獵物自己踏進這陷阱中。繼續不著聲色地跟成歌你來我往的相互敷衍著,或者說不知道此刻誰是獵人誰是獵物。也許一個簡簡單單的疏忽,兩個的角色就會在轉瞬間發生驚人的逆轉。在一番看似雙方很熱情的寒暄中,兩個人的熟絡程度迅速的增加,都已經稱兄道弟了。兩個人的心裡都很清楚,這一聲聲的兄弟的背後從一開始就沒有存在任何的真情實感。兩個人都各懷鬼胎,說到底不過就是在這險惡的環境中求得自己的生存罷了。
在樊典烽熱切的期盼下,成歌終於一步步的走向了自己,開始離自己越來越近。成歌看似隨意的走動,每一步有藉著周圍的地勢做好了隨時防備樊典烽暴起發難的準備。這隻有數丈的距離,對成歌來說卻如同天塹一樣步步維艱,從成歌的背後看去就會發現成歌的後背已經全部被汗浸溼。
不出樊典烽的意料,成歌在走向自己的時候“果然”對地上的四塊白靈玉表現出了極大地興趣,這一切都在朝著樊典烽預料的方向在發展,正中樊典烽的下懷。看著成歌在前進的同時又是如此的謹慎,樊典烽心中一陣腹議狡詐如狐。
終於在一刻鐘之後,成歌終於艱難的走完了這短短數丈的距離,此刻離樊典烽已經不足五尺,而離眼前的白靈玉更是僅僅只有兩尺的距離,看起來這在地上靜靜的散發著瑩白色光輝的白靈玉是唾手可得。可是這一切真的會是那麼的簡單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成歌在此刻忽然停了下來,讓一直苦苦等著的樊典烽愣了一下,本來已經放下來的心再次提了起來,難道成歌發現了什麼?成歌眼角的餘光一直盯著樊典烽,將他的所有的反應收歸眼底,心裡頓時瞭然。頓了頓,成歌還是一如既往的躬下身子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成歌的手越來越接近地上的白靈玉,樊典烽本來鬆散的手指在成歌不可察覺到的角度悄然繃直成劍指。就在成歌的手指尖離白靈玉僅僅只有一寸的時候,成歌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的冷笑。提劍、躬身,整個身子弓如滿月蓄滿力道,如同一張被拉滿的硬弓積蓄著霸道的力量。身為弓,靈為力,劍如矢,蓄滿力的身體帶著無匹的氣勢一劍飆出。
與此同時;樊典烽的一直準備的殺招也在同一時刻綻放。兩人之間這僅僅只有五尺的距離竟然被森然的劍光充斥,每一寸空間裡都是逼人的劍氣和寒光。甚至沒有沒有一絲的空隙,如此綿密的攻擊所造成的震盪讓整個空間都受到了波及,氣浪在周圍震盪。如果此刻有蚊蟲夾在兩人的中間,那麼必定早已成為虛無。
正處於交鋒中心的兩個人更是不好受,成歌受了那頓鞭子之後,戰力已經不足四成,更別提身體的已經遭到了嚴重的破壞,防禦力更是與以前相去甚遠。森然的劍氣劃破了成歌的衣衫,有些地方更是滲出了血絲,現在的成歌看起來狼狽無比與街上的乞兒無異。但是成歌心中現在清晰的確定,樊典烽受創的程度更在自己之上。
兩人的劍速之快甚至已經在短距離內超過了聲音的速度,直到兩人劍勢的交鋒達到了最高點,刺耳的氣爆聲才傳到兩人的耳朵裡,那氣浪裹挾著的威勢才朝兩個人襲來。已經被楊罡曜和樊典烽肆虐過的土地再次被蹂躪,厚厚的泥土如同被犁過一樣,朝遠處不斷地翻滾。而成歌和樊典烽兩人更是在這衝擊帶來的壓迫力中再也堅持不住自己本來就不是很穩固的身體,被帶著不斷的向後退去;兩人都在地上拖出了長長的一道痕跡。
成歌,退了五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