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一直低垂著腦袋的李傾政三人才哈哈哈大笑:“我們能輕易的瞞過楚狂陌這顆豆芽兒,卻瞞不過精明的酒保啊。”
楚狂陌尷尬的衝楊歡笑道:“酒保,我錯了,我收回剛剛說的話唄。”
楊歡從鼻子裡噴出一個哼字,不再朝楚狂陌翻白眼,轉而向李傾政問道:“成了?”或許連楊歡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這短短的兩個字,在發音的時候竟然是不住的顫抖。
三人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好,好,好。”楊歡上前一步扶在李傾政的身上,雙手不住的顫抖,“我們之中終於有人可以出去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楊歡和楚狂陌高興的樣子,李傾政三人卻是一點都笑不起來。現在李傾政感覺自己就是一個逃兵,背叛了自己的兄弟,胸中的滋味有些難受。
等到楚狂陌和楊歡的情緒漸漸地穩定下來了,李傾政朝周圍扭頭看了一眼道:“怎麼沒有看到成老大呢?他跑哪兒去了?”
楊歡道:“今天從一開始就沒看到過他,平常都在一起的,今天他也不可能跑到其他的地方去啊。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看到今天兄弟們分別的場景,躲起來來了吧。”
“應該不是,以我對他的瞭解,成歌不是那種小兒女姿態的人。而且缺席晨練,在黑袍人的面前那可是重罪啊,我怕罰起來小成子承受不了啊。”李傾政有些擔憂。
正在說著的時候,宋塵忽然大喊一聲:“我知道成老大在哪兒了,你們快看。” 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指不停的指著天空,臉上卻是焦急萬分。
眾人立刻朝著宋塵指著的方向看去,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是面色大變。
只見天空中一道黑影排空而來,在那黑袍人的手中提著一個人,仔細一看不是那眾人正在擔心的成歌成老大又是誰?只是為什麼會被黑袍人倒提著過來,眾人皆是不知。
而且現在成歌看起來悽慘無比,不光是身上衣衫襤褸,而且還滿是血跡,更加令人揪心的是現在的成歌看起來還是昏迷著,情況相當的不妙。
楚狂陌和李傾政就要衝上去從黑袍人的手上奪下成歌,楊歡一把將兩個人拉住,怒喝一聲:“你們兩個瘋了?別衝動,衝動只會害了成老大,而且還會把你們兩個也給搭進去。”
“難道我們就不管了嗎?看這架勢是要成歌的命,成歌可是我兄弟啊。”李傾政吼道。
“是你兄弟就不是我兄弟了嗎?不要衝動,靜觀其變才有可能救下成歌。你什麼都還沒有弄清楚就傻乎乎的衝上去只會誤事。”楊歡死死的壓著李傾政低喝道。
五人在這邊的動靜早已經引得眾人盡皆側目,若不是有黑袍人在最前方看著,有不少人恐怕此時就已經圍過來了。
站在最前方監視眾人晨練的黑袍人,猛地喝到:“你們幾個在那邊不好好的晨練,還擾亂晨練的秩序是想受罰嗎?本座手中的血鞭進來還未曾飲血,你們想要嘗一嘗嗎?”
如此一聲怒喝,本來有些鬆散的隊形立刻就變得整整齊齊,沒有人再敢有任何的異動。李傾政幾人只得站回原來的位置,遠遠的關注著挾持著成歌的黑袍人的動作,準備隨時動手救援成歌。
所幸的是,那黑袍人提著成歌施法將其懸浮在半空中之後就離開站在武殿的最頂層冷冷的看著眾人,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不過因為這樣,李傾政和楊歡眾人心頭都蒙上了一層的陰霾,看來今日成老大不只是缺席晨練那麼簡單,若只是缺席晨練當場鞭笞幾鞭就好,犯不著將成老大定在虛空中等著發落。
就在眾人都還在猜測的時候,一道人影穿過最邊上的數十人來到了五人的身邊,站在了成歌原來所站的位置之上。
來人衣衫襤褸,錦緞裁成的衣物此刻已經是如同破布一樣,幾乎是衣不蔽體而且還有斑斑點點的血跡散落在胸前,梳理整齊的頭髮也是凌亂不堪,幾乎認不出來來人是誰。李傾政來來回回地打量了好幾遍才不確定得問道:“嚴少卿?”
“是我。”來人乾脆得回答道,不過在聲音之中卻有一絲虛弱之感。
“你這是怎麼回事?你知道我們老大是怎麼了嗎?”楊歡連忙問道。
嚴少卿苦笑一聲,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們看到我這身狼狽的樣子沒?就是為了攔住剛剛帶成歌上來的那個黑袍人,被他給打的。”
“啊?”眾人一齊驚呼,難掩心中驚駭之情,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的嚴重,嚴少卿竟然還跟黑袍人動起手來了。如此勁爆訊息,眾人一時間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