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力一戰之後,成歌雖然在當時還能站起來,可是等到成歌從那擂臺上下來以後,渾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樣,根本扶不起來。
或者說李傾政幾人根本不敢去扶成歌,因為成歌身上到處都是骨折骨裂,就連肋骨也就只剩下了兩根還是完好的,眾人生怕就那麼輕輕的一扶成歌就此殞命在當場。別到時候成歌沒有死於和韓豐丘的廝殺,卻死在的自己人的手裡,那就讓人有些無奈了。
沒有辦法,李傾政只得去找那些黑袍人給成歌救治。縱使是黑袍人的手段驚人,但是還是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才將成歌身上所有的骨頭歸位,然後喂服了療傷的丹藥才吊住了成歌的一條命。其實修為到了成歌現在的境界,這種看似致命的傷口要是給成歌足夠的時間還是能夠自行調養過來的,只是用的時間較長而已。
不過饒是如此,成歌也花了整整一個月得時間才把身上傷養好。皮外傷倒是很好休養,最麻煩的是經脈的所受的傷害,只能靠著靈力去緩慢的蘊養,所以直到二十多天之後成歌的傷勢才算是好了一個七七八八。
不過在這二十幾天裡成歌倒是也沒有閒著,雖然不能施展一些凌厲的劍招,但是對於靈力的修煉倒是不曾落下。在整整二十幾天的休養中,成歌除了每天必備的數萬次的基礎劍招的修行之外就是不斷的吸納周圍的天地靈氣,以待能夠隨時破境而入。
可是無論成歌怎麼去努力,距離那觸手可及的歸脈境界始終有些差距,明明很容易就可以突破的境界卻每次在成歌想要跨門而入的時候功虧一簣。倒是一直落在成歌后面的餘意在這二十餘日裡突飛猛進,終於在前一天跨過了成歌先看到卻沒等跨過的歸脈經濟的門檻,這讓成歌好生鬱悶了一段時間。
在這一段時間裡,李傾政、楊歡還有楚狂陌三人倒是沒有閒下來,既然當初放出話來要把韓豐丘點天燈,那總不好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吧。所以韓豐丘以及和他交好的那幫人,在這段時間裡可算是糟了大災了,就沒有一天睡過囫圇的覺。
李傾政現在的修為雖然僅僅只有歸脈二境的修為,但是戰力已經是直追皇甫千洛和嚴少卿,穩穩地坐在了這山中的第三把交椅上。而且楚狂陌和楊歡在歸脈二境的境界裡可以算的上是個中翹楚,就算是對上普通的歸脈三境的修者也不在話下,由這三個人沒日沒夜地追著韓豐丘那一幫人,可以想象他們的日子該是多麼的暗無天日。
在山中,黑袍人禁生死,但不禁挑戰。李傾政等人雖然不能真正的把韓豐丘給點了天燈,但是讓他睡不好覺吃不好飯不能好好地安心修行,那絕對是輕而易舉的嘛。
一個月後,一道乾瘦狼狽邋遢的人影從荊棘叢中跌跌撞撞的穿出來,一身衣服根本沒有當日那份白衣的儒雅之色幾乎跟討飯的乞丐沒有什麼兩樣了,恨恨地看了一眼成歌所住的方向嘶啞地一聲吼道:“成歌,你個王八蛋!當初我就該把你給弄死的,我韓豐丘跟你勢不兩立!”還沒等韓豐丘喘過一口氣來,背後尖銳的呼嘯聲再次傳來,韓豐丘硬著頭皮再次鑽入了那滿是荊棘的山林之中,渾然不覺自己的頭髮已經被刮成了枯草。
“豆芽兒,你說我們是不是太狠了啊?把這小子給逼成了這樣。”楊歡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的樹梢上,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楚狂陌的嘴角扯了扯,大嗓門震天響:“楊酒保,你再叫我一次豆芽兒,我真跟你翻臉了啊。”
“喲,楚大個兒,你還翻天了。叫你一聲豆芽兒怎麼了?不服?不服我們兩個來比劃比劃?”
楚狂陌瞥了楊歡一眼,沒有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不敢說,楊歡後來居上,現在戰力在兄弟六人中穩居第二,就連是武痴的楚狂陌也被狠狠地揍了幾頓,再也不敢在楊歡的面前提什麼切磋之類的話了。
過了好一會兒,楚狂陌才開口道:“我們確實有點把那小子逼得太狠了,我看這一次就到這吧。諒他也不敢再觸我們幾個的眉頭了,我們走吧。”
楊歡點點頭,兩人縱身離去。
整整一個月的折磨終於到此落下帷幕,可是作為被蹂躪物件的韓豐丘還絲毫不知情繼續在莽莽的叢林之中穿行,幾乎不成人形了。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總是在不經意間緩緩的溜走。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成歌除了休養之外,就是和兄弟惡魔呢在一起吹吹風喝喝酒,日子倒也過得輕鬆愜意。
成歌壓在心中的那番謀劃也開始有了眉目,在不修行的時間裡,成歌喜歡拉上小蛟龍,讓小傢伙載著自己在秘營中四處的轉悠,尋找防衛上的疏漏點,尋找機會能夠逃出生天,畢竟那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