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鏢。”宋施止住道:“你說他們是十多年前長白山一帶的惡人,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老杜道:“小子,別來趟這混水,免得連你一起殺了,我門出名的時候你還在哪裡玩泥巴呢,說出我們的名號來,只怕把你嚇得尿褲子。”
“但可說來聽聽!”宋施朗聲笑了起來。
老杜道:“在下昔年人稱‘鐵手鬼爪’杜其鋒,”一指沈剛道:“這位‘盜馬客’沈剛,”又指李嶺道:“這位‘魔將軍’李嶺,”那三個“‘西門四惡’。”
宋施聽著,想起了這六人來,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呢,原來是十多年前被我武當追殺,不知逃到哪裡躲了十多年的小角色呀。”他的臉上滿是輕蔑,冷哼一聲又道:“‘西門四惡’,不是有四人嗎,另一惡不會早在十多年就嚇死了吧!”
西門三惡首先大怒起來,一齊道:“好狂妄的小子,我兄弟四人只隨變一個就可以打斷你的狗腿!”
聽到‘狗腿’二字宋施怎能不怒,右手提起,說話的三人同時著了三個巴掌,而三人只見他的袖子動了動。三把長劍瞬間出鞘,道:“流雲飛袖,你是武當的。”
宋施道:“對。就是專殺你們的武當。”說著話,長袖扶動,人已飛向三人。西門兄弟本以劍陣出名,三人一起出招,三才劍陣馬上組成。畫坊內狹小的空間且是打鬥的地方,幾人交了數招便轉出外面。老杜等人忙跟了出去。
宋施腿已無法動彈,看準時機搶上高處坐於畫坊頂上,西門三兄弟則立於甲板,三人若影若行,招式互補互依,時而你攻我守,時而你守我攻,又時而各自散開或一起靠攏,劍陣的牽動依著圓圈或大或小。始終不離宋施左右。
宋施的一雙長袖則繞著自己翩翩而起,始終不讓敵人搶站上方。
這時老杜已看出不對,叫道:“這小子的腿是殘的你們攻他下路,讓他移位,把他逼入水面,那樣就好辦了。”
西門三兄弟依言轉動劍陣,緊逼宋施,宋施似是不支。又交數招,當真被逼下屋面不得不飄進水中。一入水面,他不得不分神擊打水面已穩注身形,頓時立見下風。西門三兄弟一使眼色,大呼一聲“歸合”,劍陣圈小,勁勢兇兇。眼看宋施在難躲過。而宋施也算了得,雙袖同舞,攪動水面,竟帶起兩股三丈有餘的水旋渦,就猶如兩股龍捲風般四面呼嘯著。西門三兄弟的“歸合”當即被破。
然而宋施飛袖用老,不及出袖穩住身形,下身一粘水面便落了下去。老杜看準時機,踢出一快甲板,直直向宋施落水處飛去。同時哈哈笑道:“聽說腿動不了的人在水中是遊不了水的!,這回他一定避不開那塊甲板。”
宋施落水處已經沒了他的身影,飛出的甲板已很準的擊中那裡,並直衝入水裡。
淡淡的燈光下,水面泛起一抹嫣紅。
眾人一齊大笑:“這回他就算不死也去了一半了。”
但他們笑聲未停,兩股水劍已經由水面飛出,那水劍極細極快,西門三兄弟有二人不及躲閃,直被水劍穿透前胸,慘叫一聲之後就倒在甲板之上。
“他,他竟然沒死!”李嶺大聲叫著,跟著他的叫聲,水面飛起兩隻袖子,袖子鼓脹,猶如兩根鐵柱,直向這邊攻來。李嶺當先一挺長槍,向那袖柱刺去。他的鐵槍碰上袖柱,只似碰上一根鐵柱一般,他的虎口也震得發痛,血已經從開裂的虎口流下來。他再次望去時,宋施已出了水面,他高高立在水面上,兩隻長袖直垂入水裡,猶如長長的柺杖,支援著他的身體在水面上穩如磬石。
“‘龍騰’,他竟然練成了‘流雲飛袖’中的‘龍騰’!”老杜驚呼的聲音中帶著恐懼。他的身子已向岸上飛去,口中叫著:“快走,大家快走!”
剩下的西門兄弟與“盜馬客”沈剛,跟著一齊飛向岸上,只李嶺不信那個邪,一抖長槍又迎了上去。他傾力在這杆長槍上的功夫不下三十年,他挽出的槍花已經小到拳頭,就連他的師傅也說他算是使槍的高手中幾十年不遇的奇才。
李嶺提槍在手,飛身撲上,直取宋施面門,宋施衣發盡溼,左腿還在流著血,但他的一雙眼睛所放出來的神色依然那麼悠閒自若。
李嶺的槍很快攻上,宋施舞動雙袖,他的一雙袖裡已經全部注滿了水,也是在剛才跌入水中的那一刻,他才領悟了流雲飛袖三大絕技中的第二技“龍騰”,袖中的水全憑他的內力吸引。宋施的雙袖已經舞開,似兩條騰飛的龍,而他就是那騎在龍上的騎士。
李嶺攻上,但很快便被擋回,後背與左手隱隱作痛,他的整條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