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陪同用飯,但她食量小,總把吃不下的白飯全往他碗裡倒,這種分食的行徑到了長輩那兒,可就不成規矩了,少了他的縱容,真是苦煞她的小肚皮。
“傻丫頭,揹著乾孃說的什麼話?胡鬧。”他笑著輕斥,見她可憐兮兮地噘高了小嘴,簡直拿她沒辦法,只怪他平日慣壞了她,害她養成陋習,惹人笑話。
隨後,他為素未謀面的兩人介紹對方,嚴奕這才知道這名活潑少女乃他孃親的手帕妹妹之女,論輩行,她該喚他表哥。
“我知道你。”紀湘彎唇,眼眸燦亮猶似星辰。“小姨娘捎來的奠儀,家父與我銘記在心,他日我必往蘇州拜訪小姨娘,以謝恩情。”
紀夫人在兩年前病逝,嚴夫人大慟,身於蘇州已是日夜垂淚,悲不可抑,為免她觸景傷懷,嚴老爺不許她回鄉送喪,僅以奠儀聊表寸心。
那樣純真的笑容一併染上了嚴奕儒雅的眉目,注視這張稚氣未褪的清麗嬌靨,他不由隱隱心動,此女年紀輕輕已見可人之姿,不出數載,定長成為傾城牡丹。
“揀日不如撞日,湘湘且隨嚴二少往蘇州去吧!”
嚴奕未及客氣回應,便聞背後傳來爽朗笑語,來人長眉鳳目,言笑嘻怡之間顯見容儀軒舉,不需贅言便知是主人曾元晟來也。
“湘湘,你既對綾羅綢緞感興趣,何不乾脆跟隨你奕表哥過去好好學習?探望小姨娘之外,也學得一手好手藝,我想姨爹也樂觀其成。”曾元晟笑吟吟地看著紀湘逐漸鼓起的香腮,上前拍了拍嚴奕的肩膀,極盡攀親托熟。“嚴老弟會幫我照顧湘湘表妹的,是吧?喲,瞧我胡塗的,這關係說上來,她也是你的好表妹啊。”
一個千金小姐,好端端地幹麼老遠去學手藝?他這顆司馬昭之心,瞎了都瞧得清清楚楚的。
嚴奕逸出淺笑,柔煦的目光投落在紀湘身上,她一時窘住,只好垂首躲開,孰知這舉措看在有心人眼底,形同羞澀。
“蘇州可不比這兒只做買賣,那裡不僅是養蠶繅絲的好地方,更有纈染工場,聚集所有制絲的精良技術,晟表哥保你在那兒必定大開眼界,你真想跟去的話,我回頭就幫你尋姨爹談去!”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