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槐安和餘秒白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一頭霧水的看王爺這莫名其秒的舉動,王爺不會是病壞了吧,不行,他待會兒得差人稟告陛下,請太醫為王爺診斷,郭槐安心想。餘秒白則瞅著被他握過的那隻手,上面似乎還有他的餘溫。
片刻功夫後,趙不逾把所有人的手握遍,他發現只有在碰到女人時心口才痛,男人就不會有反應,撫著心口的位置,他認真思索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不逾離開後,面對下人,餘秒白聰明的對趙不逾怪異的舉動做了合理解釋,“王爺剛是在慰勞各位辛苦,奉王爺之命,本月月俸每人加二兩銀子。”
第145章 夜訪
當下歡呼聲一片,為王爺的體恤和大方開心和欣慰,為他博名聲贏人心,餘秒白當成是自己的責任,她淺淺一笑,藏起略複雜的心情。
晚霞尚未消匿不見,月亮已從東邊升起,悄悄的爬上樹梢,無聲無息的驅走黑暗,把天地間照的亮如白晝。趙不逾坐在池塘中的涼亭裡,吹著涼風,想著昨晚的事情,她委屈的哭聲,帶著抱怨的咒罵聲猶在耳邊迴繞,緊緊的揪著他的心。
從昨晚見過她後,心情一直無法平靜,睜眼閉眼都是她,痛也是她,夢也是她,如影隨行,怎麼都揮散不去。
昨日回來後,心口就痛的厲害,不知是不是和她有關,不知碰到她時會不會有痛的感覺?不知在涼亭坐了多久,趙不逾突然站起身,回到房中換了衣服,然後翻窗踏著月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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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裡,褚蓉十指使勁絞在一起,滿目怨憤的瞪著自己的父親,咬著牙抬高下巴,倔強的不肯屈服。
儲汝明踱著步子,時不時的瞥一眼褚蓉,冷哼兩聲,突然,他停下腳步,指著正左右為難不知該勸哪一個的儲夫人,吼道,“看你教的好女兒,反叛忤逆,成何體統。”
無辜被遷怒的褚夫人拉下臉,不滿的拿眼橫丈夫,反駁說:“老爺,蓉兒也是你的女兒,當初你不讓我插手,一手教出來的,怎麼怪起我來了?”
“你……”儲汝明無言以對,指著儲夫人吞吐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氣的袖子一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對著褚蓉喝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爹!”褚蓉幾乎要抓狂,不明白他為何一心要她去王府,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我現在成了京城的大笑話,誰都知道我被王爺攆出來了,你還讓我硬著頭皮回王府,我的臉面往哪兒擱啊?”
他的房間不允人擅自出入,她睡了一晚後沒生氣,褚蓉以為趙不逾嘴上不說,心裡肯定還是有她,就讓人散訊息出去說兩人將破鏡重圓,哪裡知道正在她信心滿滿準備再當新嫁娘時被趙不逾攆出了王府,鬧的京城人盡皆知,成了最大的笑話。
“臉面重要還是命重要?”褚汝明因她的頑固而動怒,壓低聲音道,“眼下雖是太子在位,可恆王是長子,保不住哪天會翻身。”
褚夫人道,“陛下不待見恆王,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想要鹹魚翻身難如登天,你就別小心鍋過頭了。”
“鼠目寸光,婦人之見!”褚汝明呵斥褚夫人,道,“陛下能不計前事召恆王回宮,禁止百官重提此事,足以見陛下對恆王的不同,而且。”他朝門外看了一眼,輕聲說,“調遣三軍的兵符不在太子手上,聽說早些年被當做禮物賜給了恆王,皇后和太子私下一直在找,至今未果。”
“原來如此。”褚蓉立即就明白了褚汝明的盤算,“爹,你是讓我去找兵符?那兵符長什麼樣?”
褚汝明搖頭,“為父也不曾見過,所以要你多下寫功夫。不過找兵符是其一。太子地位不穩,陛下對恆王態度不明,若我們褚家把命全都壓在太子身上風險太大,所以,”
不等他說完,褚蓉接下來道,“若將來太子登基,父親輔佐有功,定能封官進爵,而女兒年幼無知,兒女情長,一時感情用事亦無不可;若如父親所料,他日恆王繼承大統,那女兒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了!”說到最後,褚蓉神情變的激動,皇后,那可是天下女人中最為尊貴的地位。
褚夫人也終於明白褚汝明的用意,贊同的點頭,“進可攻退可守,老爺果然好計謀,蓉兒,聽你爹的話,立即回恆王府。”
褚汝明雙眸帶著精明,笑的城府極深,“不管怎樣,一定要坐上王妃的位子。”
“是,女兒謹遵父親教誨。”褚蓉垂下眼瞼,心思飛轉,太子繼位,父親官位也不過正一品公爵之流,而她蹉跎了青春成為殘花敗柳,到時難再覓良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