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壯壯別哭,娘娘沒事的。”把壯壯交給青雲,軒轅辭打橫把人抱起,朝最近的醫館走去。
醫館內,軒轅辭坐在chuang頭,看著昏睡的花葵長吁一口氣,還好是怒火攻心導致昏厥,身體並無大礙,真是虛驚一場,他抬手抹一把額頭,都是虛汗。
小滿抱著壯壯坐在chuang沿,看她臉色蒼白,眉心緊蹙,雙唇一張一合的說著什麼,他恨恨的咬著牙,可惡的莫離,害的小葵連睡覺都不踏實。哼,這麼對小葵,他項小滿第一個不放過他。
大夫開好藥方抓了藥遞給軒轅辭,他接過來再三道謝,“多謝大夫,我家妹子可以挪動嗎?我想帶她回家休息?”
滿頭華髮的大夫捋一把花白的鬍子,善意提醒道,“讓小娘子不要提著心氣兒,把心態放平。”
“在下記下了,多謝大夫。”從醫館出來,已近三更天,青雲僱了馬車等在門外,軒轅辭把人抱上馬車,擔心馬車顛簸,他吩咐車伕緩緩前行。
趙不逾一直心神不寧,回房後站在窗前抬頭看夜空,心裡惦記著王府外面,不知她是否離開,小滿手受傷了,不知是否嚴重,還有孩子,他甚至都沒能看他一眼。自己的作為,真的好殘忍,而傷她一分他痛苦十分,雙刃劍,傷人傷己。
郭槐安進來,見他在窗前發呆,走近,輕聲打斷他的心思,“王爺,您是先沐浴還是用晚膳?”
趙不逾搖頭,此刻他心情不佳,做什麼都沒心情,擺手讓他退下,拿了本書靠在軟榻上翻看,可蠟燭燃了大半,他還停留在第一頁。
手無意識的捂在心口,原來心口會痛全是因她而起,原來這世上咒語真的存在。束身咒,當時以為是約束身體的咒語,現在想來叫守身咒或者懲罰咒比較貼切,只是不知這咒語對她是否適用?若是將來兩人同房,他近不了她的身怎麼辦?
想到這個荒謬的結果,他忍不住失笑出聲,可在下一刻,他神色一沉,目前的困境還沒走出來,談何將來?
遠處傳來打更聲,已是三更天,前兩日這個時候心口會開始痛,可今天卻久久沒有動靜,她怎麼了,是不是還在王府外沒回去?秋夜寒冷,更深露重,她們會著涼的,趙不逾正猶豫著要不要去出去看看,敲門聲響起。
“王爺,我是妙白,聽小郭子說您胃口不佳,我就備了些清粥小菜。”
趙不逾挑眉,放下書走過去開門,餘秒白跨進門,端著托盤繞過他走向室內的桌子,利索的把碗碟佈置好,“王爺,勞累了一天,您多少吃點。”
他是真的沒胃口,可面對餘秒白的關懷又拒絕不了,只好坐下食不知味的往肚裡咽。
看王爺心不在焉的神情,餘秒白已明白八~九分,幾乎完全確定自己的猜測,那個女子果然是花葵,男孩看上去兩歲,是她和王爺的孩子。王爺離京三年,孩子兩歲,意味著王爺刺配邊疆不久就遇上了花葵,仔細算王爺回京的時間,兩人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
只一年多的時間,就能讓王爺念念不忘,時刻牽掛於心,再也不肯多看別的女子一眼,這女人……不容小覷。
趙不逾勉強吃了一碗粥,放下碗筷,揮手示意餘秒白撤下,餘秒白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繡工精緻的紫色香囊,遲疑著遞過去,“王爺,妙白做了香囊,裡面放著提神的草藥,您勞神疲憊時可用來提神。”見他沒伸手接過來的意思,她又道,“妙白謹記娘娘的叮囑,對王爺的身體不敢有絲毫懈怠。”
趙不逾頓了頓,伸手接過來,餘秒白嫣然一笑,快速的收拾了碗筷,“王爺,熱水燒好了,我喊小郭子伺候您沐浴。”
他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拿著香囊朝內室走去,餘秒白當他預設,端著托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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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睡到隔天中午,花葵還沒睜開眼就聽到耳邊有說說話聲,是小滿和壯壯。
“娘,吃飯。”壯壯抓著她的手,往她手裡塞了東~西,觸感涼涼的,令她模糊的意識慢慢清醒。
“你娘還沒醒呢,不要吵她,舅舅帶你去院子玩騎馬打仗。”
壯壯鬆開手,吧嗒吧嗒的腳步聲響起,門吱呀響了一聲,接著院裡響起兩人的嬉鬧聲。她嘴角微微勾起,小孩子真好,無憂無慮的沒有煩惱,若是長大後的某一天,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不要他,還會如此開心嗎?
她睜開眼,強烈光線刺的眼疼,她立即閉上眼,慢慢拉開一條縫,待完全適應後才把眼睜開,室內外亮通通的,由照進室內的陽光斜度來看,此時估計接近正午,室內灰塵在陽光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