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院子裡埋下了松果。
他們中間的女方是這樣解釋動機的。
“老公,我想把靈樹賜給我的果子種下去。這樣也算給肚子裡的孩子積德。你說好不好?”
男方沒有反對,還幫著妻子在院子裡挖了一個坑,把種子種了下去。
這個時候,兩角惡鬼呆在院子外面,緊緊扒著院牆恨恨看著那個種下的松果。
“想等人瓜熟蒂落去投胎?也得看我同不同意!”啪啦,它尖銳的爪子刨著牆頭,簌簌掉粉。扯著一抹陰森森的微笑,它將自己藏進這家人的牆壁,日復一日看著松果生根發芽長大,也包括女主人生下一個女兒,取名叫做梁巧曼。
這個女兒,自然是前世的梁巧曼又一次投胎。從小就花容月貌美豔出眾,十五歲的時候就全村第一個做起了時髦的模特,上了電視報紙,紅得發紫,引來了眾多追求者。當然,也不乏一些年歲已大的有錢男人。
尉興賢,三十八歲。早年經營建材,趕著改革開放發了一筆,富得流油。在電視選秀裡,他一眼就瞧中了只有十五歲的梁巧曼。於是他狠狠地在這個女孩身上砸錢,給她買豪宅珠寶,掌上明珠一樣供著她,只為了能夠在沒人的時候叫她一聲水蓮。
梁巧曼經過投胎,雖然還記得前塵往事。不過她從來不透露半點。陪著尉興賢睡覺的時候,偶爾也會聽見他半夜夢話哭喊,說什麼對不起水蓮之類的話。
這個時候,她的眼裡就會出現血紅的怨恨。偷偷爬起,雙手對準尉興賢的脖子,一直猶豫在要不要掐死的矛盾中。
松樹當年的承諾,做到了。它用梁巧曼的怨恨作為引子,順利幫她找到了一條直接復仇的路子。不過,掐死這個男人,太便宜他了。梁巧曼的雙眼血紅閃過,又是冰寒。
女人恨男人的時候,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何況梁巧曼還是一個年輕貌美頗有身家的女人。她開始出入高階會所,迷上了一個叫做煙的男公關,正大光明帶到了尉興賢面前。
那一刻的尉興賢,真和吃了蒼蠅一樣噁心。他氣得渾身顫抖,一邊罵一邊質問為什麼。
“興賢~我是水蓮啊~十五年前,你不是因為懷疑我愛上別的男人給你偷人,所以才把我埋在南郊的松樹下嗎?”梁巧曼終於主動揭開謎底,換來了尉興賢的瘋狂。
“殺死你!殺死你!居然正大光明給我偷人!”瘋狂刺激下,東方瑩看見了尉興賢關上大門,拿起刀具將刺激自己的一男一女全部殺死,還把梁巧曼的皮給剝了下來抱在懷裡。
“巧曼、巧曼,還是這樣的你最好。不會背叛我~”
回憶到了這裡就斷了,東方瑩和兩角惡鬼跌回梁巧曼的豪宅。等著他們的還有黎天橋。毋庸置疑,黎天橋也看見了兩角惡鬼的回憶。
“你就是那個孩子吧?”黎天橋解下紅繩子,從褲子口袋掏出一張符咒,雙指併攏默唸咒語將它點燃。
於是兩角惡鬼眼前有了一張小桌子,上面有很多好吃的。
“吃吧~吃完我超度你。”
聽到這裡東方瑩就忍不住了。扭頭不太友好地詢問原因。“憑什麼?這個鬼魂是我責任範圍的。驅靈人似乎沒有插手的餘地吧!”
誰說沒有的。你先等著吧,怨無盡。我會告訴你為什麼。黎天橋手上動作沒停歇,不斷從褲兜摸出其他符咒意義點燃。一個豪宅內,詭異地出現了小飯桌、小玩具。周圍的場景一片黑暗,所有的人全部置身小孤島上,周圍全部是水,嘩嘩地流著。
一盞盞花心點著蠟燭的小燈在水面飄著,點綴出孤寂又美好的場景。絲絲呼喚從水面的另外一端傳來,冰冷又舒適。
這裡現在是?東方瑩有些不確定。怎麼能讓靈體覺得這樣舒適呢?還有,那若有若無的呼喚又是哪裡來的?
無盡黑暗中,白髮老嫗帶著一臉枯黃皺紋走出,躬身對東方瑩打招呼。
“姑娘,你來了。”
“婆婆,這裡是?”這個少年怎麼會用符咒做這樣的事情?就連幽冥的婆婆也過來了?東方瑩想要了解。
“這裡是幽冥和人界的一個空間連線點。這個少年,是傳說中的驅靈人,黎家最後一點血脈。你們認識認識也蠻好。”
白髮婆婆見識果然廣闊,連少年的身份都知道。
聽到白髮婆婆揭露身份,黎天橋站起對著她點頭彎腰,相當尊重。
“婆婆,我是黎天橋。這次是來幫助怨無盡執行任務的。”說到任務,他指著正忙著吃喝的兩角惡鬼,加上自己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