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憤怒。北宮逸軒微一琢磨,回到洞中。
瞧著她被人圍著,便是眸中含笑。
一開始,手下人對她有著深深的厭惡。雖是聽令於他,對她多加保護,他卻明白,他們是瞧不起她的。
從雪域到京中,再加上京中發生那些事兒,如今再一同進山,大家對她的想法也在慢慢改變。
從厭惡到平靜,從平靜到好奇;如今,又從好奇到敬佩。
沒有架子,性子灑脫隨和,與秋怡幾人的相處,更是讓暗衛羨慕。
哪兒瞧過手下人給主子甩臉子的?
瞧瞧冬沁跺腳嬌嗔,寧夏還總是笑著去哄;雖說都是打趣,可這樣的主子,如何不讓人親近?
“夫人,您昨日說過的西遊記,這會兒能接著說了麼?”
瞧北宮逸軒面上帶著笑意,一名暗衛也大著膽子開口。
寧夏一手地瓜一手饅頭,聽暗衛這般說,點了點頭,指了指嘴裡,意思是:得先吃東西!她餓著呢!
整天不吃油,餓的確實快。
眾人手裡抓著烤肉,瞧她可憐巴巴的吃著地瓜,啃著饅頭,均是自覺的退開些,怕油沾到她湯裡。
“慢點兒吃,不急。”
大步走了過去,端起湯喂到她嘴邊。
寧夏也不客氣,就這麼喝著湯。
這般恩愛的畫面,大家已是見怪不怪了。
在這地方,男人對女人好,處處伺候著,那就是新鮮罷了;新鮮勁兒過了,自然就瞧不著這畫面了。
可主子對夫人不同!主子這伺候,是從雪域之行便開始的。
這麼久了,非但沒覺著厭倦,還習慣成自然,越做越上手了。
吃飽喝足了,寧夏接著昨兒個的西遊記,繼續開講。
她倒是沒想到,這些江湖上跑的,也愛聽這些東西;第一晚不過是閒來無事,與秋怡幾人隨口說了一段劇情。如今就演變成了,所有人一到點兒,就圍一處等著她開講!
看來,以後還能開個茶樓,來點兒高雅的;請個說書先生,把這四大名著給大家夥兒說道說道!
“這猴子可是個霸道的!蟠桃盛宴,將那天宮攪了個天翻地覆,天上的神仙們,愣是對他沒法子了……”
清潤的嗓音,將大鬧天宮繪聲繪色的描述。
坐在乾草上,看著她被一群人圍在中間聲色並茂的模樣,北宮逸軒心裡頭道不出的柔軟。
手下的人,各有所長;他也記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因為辦事不利,被他無情處死?
自打她提過意見之後,他便儘量去改;如今,因著她的提議,手下人,哪怕是死,也是死得其所;那些本就有二心的人處理完,剩下這些人,對他也越發衷心。
說起來,不也是她的功勞麼?
此行若能保命,若能平安歸京。手下人對她,必然越發敬重。
不知不覺,夜已深;哪怕是大家夥兒還想再聽,也是自覺的各就各位。
簾子拉起,二人於角落相擁而眠。
暗衛輪流換班,一夜便過。
下了一夜的雨,次日天明,林子裡起了極大的霧。
雖說雨是沒下了,可這霧大,再加上路滑,也不適合立馬趕路。
到了午時,霧散的差不多了,眾人這才繼續趕路。
“蟬兒,你來。”
暗衛將她的馬牽了過來,北宮逸軒卻翻身上馬,朝她伸了手。
寧夏瞧了瞧自個兒的馬,又瞧了瞧他;而後應了一聲兒,將包背到前頭,任他牽著同乘一騎。
昨夜下了雨,山路又滑,她的騎術確實不太適合自個兒騎馬。
靠著他寬厚的胸膛,寧夏揚臉問著他:“耽擱了一上午,你這會兒去鎮上還來得及嗎?”
“我傳了訊息過去,明日再去。”
興許今日周宇鶴就追來了,他不能離開。
斟酌半響,北宮逸軒低聲說道:“蟬兒,他好像追來了。”
“啊?”
腦子一時打了圈兒,寧夏沒明白逸軒口中的‘他’,是指的誰?
“暗衛來訊息,周宇鶴好似追了過來。”
他再次開口,寧夏心裡頭咯噔一下。
追來?
這個詞,怎麼讓她覺得��幕牛�
那人追來做什麼?
“蟬兒,可還記得出發前,我們說過的事?”拉著韁繩,亦是將她圈在懷中。
北宮逸軒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