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眾人不敢多言,寧夏卻是不怕死的說道:“皇上,方才李丞相口口聲聲說著人證、物證;如今死人說不了話,只能當做物證;至於人證,何不請太后前來?”
“胡鬧!刺殺一事,太后受驚臥床,至今未起,難不成你要朕抬著太后來此指證?”
小皇帝一聲呵斥,寧夏忙回道:“是安國考慮不周,既然太后不能前來,不如將太后跟前的貼身侍婢叫來問個究竟;太后跟前的人,都是從李家出來的,必然不會信口雌黃,對李家不利。”
這提議,聽起來對李家有利;可事實呢?
當小皇帝點頭同意,應瞿帶人將太后身邊的貼身侍婢帶來時,李陽凌那面色便是好看了幾分。
這幾個婢女,可是自家夫人一手調。教出來的,太后最是信任這幾人,來來回回傳訊息可都是這幾人在辦著!
那幾個宮女到了這一堆堆的屍體旁,便是嚇的面無血色,再加上現場氣氛甚是嚴肅,這一跪***子便是瑟瑟發抖。
小皇帝看了寧夏一眼,寧夏便是上前一步,淺聲問道,“近日太后身子如何?”
“回,回攝政王妃,太后因著李家犯亂之事,心中氣憤,鬱結成疾;夜裡更是因著李大人派人刺殺一事,心中不平,難以入睡;故此身子越發的虛弱。”
那丫鬟話剛落,李陽凌便是覺得眼前一黑,雙手緊握成拳,這才穩住了怒火,“休得胡言!你收了她多少好處?竟是滿口胡話誣陷老夫!”
“丞相,奴婢,奴婢句句屬實啊,來之前太后心疾剛過,才在殿中罵著李大人不念父女之情,竟是對她痛下殺手;太后對李大人身旁的侍衛自是熟悉,如何不知道黑衣人是李大人的貼身侍衛?
當日太后氣極攻心,難以多言,才讓攝政王妃進了刑部;之後緩過心神,便是痛心不已;怎奈身子不濟,再加上念及李家舊情,便想著推出攝政王妃,保住李家;不承想,李丞相竟是要刺殺皇上!
方才應統領告知太后,皇上祈福遇刺之事時,太后便是一口血吐了出來,暈倒之前便說了一句:李家造反之心已起。”
婢女這話,說的斷斷續續,就似被嚇的難以保持連貫;眾人聽後,均是唏噓不已。
應瞿在此時站了出來,認同婢女這話,“皇上,微臣去請示太后之時,太后問起緣由,微臣將今日之事述於太后;太后一聽,便是吐血而泣,直言李家造反之心已起,再是放任下去,終有一日,奴將欺主!”
人證、物證俱全,小皇帝重重一哼,一甩袖,便是下令:“來人,擬聖旨!
李家倚仗權勢,目無王法;朝堂之外,欺男霸女,行天理不容之舉;朝堂之內,目無天子,結黨營私,公然違背朕的旨意。
如今篡位之心一起,不顧血脈之情,派人刺殺太后;更是數次買通殺手行刺於朕!此等無法無天之人,天地難容!
此等罪孽,本當滿門抄斬,朕念太后一心向善,網開一面:非直接參與人等,留其性命!
然,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今廢去李家眾人官職!主使之人,於明日午時三刻,推出午門斬首!九族之內,抄家之物,充盈國庫;其餘人等流放西北,世代為奴,世世代代不得回京!”
小皇帝口諭一出,李丞相便是一口氣沒提上來,直直的栽了下去;其餘幾人忙將其扶住,跪在地上,哭嚎,求饒一片。
事到如今,如日中天的李家,算是走到了盡頭,小皇帝甩袖離去之時,那看向攝政王的目光頗有深意。
“攝政王,你倒是高瞻遠矚!著實令朕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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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8:映寒,回到我身邊
原本以處置李家結尾的刺殺一事,卻因為小皇帝這句話,而將攝政王推到了風口之上。
李家,因為證據確鑿而敗;攝政王,分明參與其中,卻因為早早做了準備,讓人捉不到證據,而逃過一死。
今天起,李家魚肉百姓,刺殺太后,幾度弒君的劣行將記入史冊,遺臭萬年,受世人唾罵;而攝政王及時抽。身,雖是逃過一死,卻將為百姓所不恥!
小皇帝喊過北宮逸軒當先離去,朝臣自是跟著回了大殿;寧夏站在原地,看著侍衛將暈倒的李丞相和哭喊叫罵的李家人帶走之後,抬步緩緩跟了上去。
李家,從今日起將不復存在;今日小皇帝打了漂亮的一仗,除去了心頭大患之一,想必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