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圍,只要幾個唿吸的時間,他麾下的所有將士都會死傷殆盡。
山城上,姬夏拔出了一柄火玉製成的祭刀,刀口對準了自己的眉心,狠狠的在臉上斜斜拉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口。他身邊的所有金烏部戰士全部做出了同樣的動作,他們無聲的拔出兵器,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剁了一刀。
公孫狼侮辱了金烏部的先祖,這是極其嚴肅的事情。
在南荒,不同部族的族人相互見面,如果你侮辱了對方,生性勇悍、甚至可以說是野蠻的南荒蠻人會立刻爆發一場激烈的衝突。
如果你口不擇言,侮辱了對方的圖騰、先祖、膜拜的天地神靈之類玄而又玄的存在,這就不是三五個人之間的衝突能夠解決的事情。這勢必衍變成一場戰爭,一場將兩個部落,甚至是雙方的姻親部落和盟友部落全部牽扯進去的血戰。
姬昊不在,姬夏就是如今金烏部最高掌權之人。
有人當著姬夏的面問候了金烏部的祖先,姬夏如果不帶領麾下戰士將敵人斬盡殺絕,那麼他立刻會被族人鄙視、遺棄。無論姬夏如今擁有多強的實力、多尊貴的地位,他這輩子永遠別想在族人面前抬起頭來。
面孔赤紅,額頭上一根根青筋凸起,鼻孔裡不斷噴出白色的熱氣,猶如發狂的公牛一樣眼珠充血的姬夏丟下祭刀,舌尖舔了舔嘴角流下的鮮血,低沉的說道:“放手殺,殺光他們!只有血,才能洗刷我們的恥辱!”
無數金烏部的戰士低沉的喘息著,就連那些白髮蒼蒼的長老都一個個面紅耳赤、渾身肌肉膨脹的看著城外不斷湧來的敵人。
只有鮮血才能洗刷公孫狼對他們造成的巨大恥辱,必須用刀劍噼開敵人的身體,讓鮮血灑落大地,用敵人的鮮血和頭顱祭祀天地,才能撫慰因為受辱而躁動不安的祖靈。
用天地大陣碾壓敵人?
南荒的戰士受到的侮辱,必須用自己的刀劍和鮮血洗刷乾淨,用天地大陣殲滅敵人……以後整個金烏部都會被南荒的大小部族視為‘懦夫’,一個真正的南荒勇士,可忍受不了這種屈辱。
山城的上空,無數化為人形的三足金烏同樣舉起了手中兵器,狠狠的在自己的臉上砍了一刀,任憑熾熱的鮮血猶如雨點一樣飛灑大地。
公孫狼等人不僅辱罵了金烏部的先祖,更是將上古三足金烏一族罵了個狗血淋頭,各種汙言穢語讓這些金烏道兵暴跳如雷,一個個眼珠都快從眼眶裡跳了出來。
和金烏部共生了無數年,南荒部族之間的規則同樣深深的烙印在了金烏一族的骨子裡。這些三足金烏做出了和姬夏一樣的動作,他們狠狠的咬著牙,‘嘎嘎’的亂叫著,發誓一定要用公孫狼的腦袋祭祀自己的先祖,用公孫狼麾下無數戰士的鮮血和性命洗刷自己祖先受到的恥辱。
近了,近了,又近了。
公孫狼統轄的大軍在姬夏的正前方排開了綿延三百里的龐大軍陣,浩浩蕩蕩的大軍排成了一個個整齊的萬人方陣,最前方的一列軍陣所有戰士手上都扛著沉重的塔盾,厚重的塔盾上黑色的符文幽光閃爍,上百萬塊塔盾組合在一起,在他們頭頂凝成了一道厚重的黑色光幕。
光幕中隱隱可見一頭奇形龍龜虛影閃爍不定,他在黑色光幕中嘶聲咆哮,厚重的黑色光幕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破!”姬夏向逼近到城外不到十里的敵人用力一指。
數千頭身軀巨大的石怪,數萬頭體型巨大的樹妖同時從山城的城牆上冒了出來,他們舉起了手中巨大的石塊和粗大的樹樁子,用盡全力將這些沉重的大傢伙投擲了出去。
無數金烏部的巫祭同時唸誦咒語,他們手持扶桑木打造的木杖,咒語聲中一道道火光附著在了這些巨石和樹樁子上面,巨石和樹樁立刻變得通紅一片,猶如一顆顆流星迅勐異常的砸在了敵人軍陣上空。
黑色的光幕劇烈的震盪著,光幕中的奇形龍龜發出低沉的長嘯聲。巨石和梳妝勐烈的爆炸開來,一團團直徑數百丈的烈焰騰空而起,黑色的光幕被炸得支離破碎,無數士兵手上的塔盾被震得碎裂開來,盾牌碎片四散迸射,打得好些士兵腦漿爆裂慘死當場。
更有數以萬計計程車卒被打斷了胳膊、大腿,打穿了胸膛肚腸,一個個痛得嘶聲慘嚎在地上抽搐掙扎,地面上立刻多出了大片大片鮮紅的血跡。
“好破爛的盾牌,這是……這還是剛剛新鮮出爐的重盾啊!”後面遠遠督戰的公孫狼呆住了。
這是剛剛從蒲坂的人族作坊裡出產的精品重盾啊,按道理說,不應該一觸即潰啊。這種由分散的盾牌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