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來的黑袍人,攻去,只留下一句:“師姐你放心,小師弟我,不是這麼容易就會死的。”
少年的背影,在女孩的眼中拉遠,書柳月淚眼模糊,大聲叫道:“小師弟!你快逃,快逃,你不要再傻了,自己逃吧,你想救我一起逃出去,是不行的,咳咳…大師兄!你怎麼還不來?小師弟他…他不走啊……”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聲音,只有她自己能聽到,重傷在身,她的體力消耗殆盡。
砰砰砰……
又是好幾刻鐘,月乘風終於力有不逮,修為也消耗一空,任憑他靈力回覆力驚人,也經不起這樣連續性的大消耗,在一次雙方對轟中,月乘風被黑袍人打倒在地,黑袍人還不放心,又是好一陣重拳砸落,直把月乘風砸的,身子都陷入了泥地中寸許深,幸得少年有天地靈力護體,再加上體質強悍,才沒被他重拳砸個骨碎肉爛。
“咳…還是不行嗎?這一次要死在這裡了,呵…真的很遺憾啊,非萱,你在哪兒呢?你會知道乘風哥哥死在這兒嗎?我瞎想什麼呢?她怎麼可能知道?嘿…嘿……”仰面朝天,月乘風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看著天空的雲彩,他心裡頭想著。
黑袍人背靠著坐在林地上,喘著粗氣,雙手都滴著血,特別是作最主要攻擊的右手,手掌背上,都能看到關節處的白骨頭,可見這一輪打鬥,有多麼的激烈。
“呼…呼,好你個小子,我…算是看輕了你,沒想你個雜碎這麼捱揍,害的老子廢了半隻手,等我緩了這口氣,再來送你一程,現在!你就乘著這不多的時間,好好的多呼一點天地間的空氣吧,等會兒就該吸不著了。”黑袍人往手掌上滴著藥液,疼的呲牙咧嘴的。
書柳月淚已哭幹,歪眼斜看著躺倒在地的月乘風,呼吸著帶著濃烈血腥味的空氣,女孩嘆氣道:“小師弟!你說你傻不傻?要是一早你就逃走了,沒準還能有人知道我們是死在了這裡,現在好了,我們都死在這裡,屍首等會兒說不定也便宜了,那幫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你後悔不?應該後悔的吧?師姐我都後悔呢,我們還這麼年輕,沒活夠啊。”
說這話時,就像平日裡聊天一樣,她面容平靜。
月乘風有氣無力的笑道:“後悔?不…後…悔,我…只恨自己沒用,連…一個同伴都救不了,死?有什麼可後悔的?我就是做了鬼,也會詛咒這個,連臉都不敢露的雜碎的。”
幾乎是咬著牙,梗著脖子,才把這番話講完,少年全身,不知道斷了幾根骨頭,內腑有裂了幾處,反正是傷情極其嚴重。
黑衣人握了握結了厚厚血痂的手,帶著滿意的小,站了起來,“好了!該送你們上路了,你們的同伴,他們也該等的急了,遺言都講完了吧?那就領死。黑袍人左手握著一枚血珠,右手提劍,向著月乘風脖頸,劈下!
“要…死了嗎?”
月乘風閉上了眼睛,輕風吹起片片落葉,撒了他一身,連他的臉上,都蓋了好幾片。
“誰敢傷我師弟性命?我讓你不得好…死!”
一聲震破山林的大吼,像天雷一樣,炸響在林地間三人耳邊,樹上坐著的,本已死灰一片的女孩,驚喜的笑了,地上躺著的少年,也笑了。
而提劍劈下的黑袍人,則大驚失色,因為!他手中的劍,別說劈下,就連握著都成了問題,他握著劍柄的手掌,跌落一旁的落葉叢中,他!則大聲痛呼著,捂著自己的斷手,頭也不回的,向著聲音來的相反方向,逃去。
身影如虹,劃破天際,轟動一聲砸落在林地上,他的身外,一股白的耀眼的光芒,散去,現出身影的人,是大師兄落凝血。
“還想跑?傷了我的師弟師妹,你還跑?滾回去。”
落凝血聲音起,人已去,跑出去幾十丈遠的黑袍人,猛地覺得背後有勁風襲來,猛地一回頭,還來不及看清來人是誰,就被人一個大耳光,給扇飛了出去,一路上還撞斷好些樹枝,最終!等他跌落在月乘風身旁不遠處時,一半的臉,已經爛掉,眼睛翻著白,早就在空中飛著時昏了過去。
看著眼四周還準備圍上來的烏身藍眼豺,落凝血又是飛速的出手,不過幾息時間,剩下的三十來頭妖獸,全都躺倒在地,死的很安詳,軀體完整,只是脖子,都扭曲著。
“咳…大師兄!我說,你耍帥耍夠了沒有,你再不看看小師弟他,他就該斷氣了,他受的傷,應該是很重的。”書柳月躺靠在樹椏上,沒好氣的說。
落凝血像一道鬼魅般,出現在月乘風身邊,見少年還睜著眼,揮手打了個招呼:“嗨!小師弟!你死不了吧?師兄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