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為師…啊…怎麼會?這些魂玉…它…有問題…啊……”
猛地聽到師父的慘叫,月乘風立刻慌亂起來,臉色一下變得非常的難看,連連問到:“師父、師父您到底怎了?您說給徒兒聽,您說說話、說說話啊,徒兒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您到底怎麼了?”
站在少年肩頭的夜靈,見他如此驚慌的樣子,也跟著焦急起來:“怎麼了?到底怎麼了?乘風你先別急,別亂了方寸,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急。”
過了小會兒,天方尺的慘呼聲,又傳入少年的腦海:“啊…這…這些魂…魂玉,你…你到底是在什麼地方獲得的?告訴為師、快點告訴…為師…該死…我…怎麼可能讓你得逞…不能……”
不知道在對抗著什麼,天方尺的聲音顯得淒厲無比,聽的人心裡直發毛。
月乘風以最簡潔的話語,將他獲得這些魂玉的情況,全都說了一遍,他感覺已經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由於太過焦急,他現在全身血液,都加速流動著,脈絡中的靈力,更是躁動不安。
這次!月乘風等了近半個時辰後,也不見天方尺有回應,當焦急無比的他,想再次開口詢問時,一道陌生,帶著濃烈邪氣味道的話語聲,傳入他的耳朵:“小娃娃!你的師父,啊哈哈,已經被本尊取而代之,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完全按照本尊的安排,加緊時間提升自身的實力,好……”
當這陌生的聲音講了一段令月乘風入墜冰窖的話後,突地又停止了,好像是有什麼干擾它,緊接著,月乘風再次聽到了師父天方尺的聲音:“乘風!你…聽著,這傢伙…它十分的邪惡,你絕對不能照他的話去做,為師…不允許你聽信他的話,就算為師這魂體徹底崩潰消滅了,也…還是有…機會復原的,只要…只要徒兒你成…成仙,記住!一定不能向他…妥協,一定……”
天方尺的話停了,月乘風直感覺到,心裡好像一下就空落落的,他瞬間愣在那裡,可眼裡的淚,卻止不住的流淌下來,溼了他的臉頰。
過了小會兒,那神秘的聲音,再次在少年的腦海裡響起:“成仙?哈哈…他說的沒錯,成仙后,確實可以為這殘損之器重鑄魂體,可是在這片世界下,如果沒有本尊的幫助,你不可能成仙,永遠也沒有可能,永遠,啊哈哈……”
這次!神秘聲音的主人,語氣顯得更加的張狂,他是那麼的不可一世,就算只是聽聲音,月乘風也彷彿能感覺到,感覺到他那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態。
“啊!我不信,師父…你一定能活過來的,我不信!為什麼我又一次害了師父?為什麼?你!給我滾出去,滾出我師父的本體,不許你傷害師父,不許……”
如同瘋了一般,月乘風向著四周的虛空,不斷的打出狠招,可結果只炸開一團團靈光。
“徒兒!不要再亂來了,為師…這是為師最後能為你做的,記住!靠…靠自己…成仙,一定要成仙,為師還等著你小子給我重鑄魂體,不要悲傷,只是久一點見不到而已,沒什麼的,收好了,為師最好…給你的饋贈,好好使用為師這…本體…我終於想起來,你是…就是你…當初就是你將我打落仙界,你…休想佔據本大爺的本體,休想……”
嗤!
一聲巨震,天地皆震,月乘風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而後!他就被從天方尺中,給排斥出來,這是第一次,他以這種狀態,從天方尺中出來。
“師父!”
雙膝跪地,月乘風跪在艙室裡,嚎啕大哭起來,眼淚模糊了他的眼,鼻涕也流了出來,他都不在乎,他只想師父能安然歸來,可是現實是殘酷的,他註定要失望。
嘶!
忽地!月乘風感到右手臂那淺淡的天方尺印記如絡鐵一樣的燙,他吸著涼氣,左手掌一把抓住右手臂,痛的滾到地上。
“該死、真是該死啊,一個小小的殘破之器,也敢反抗本尊,很好!真的很好,既然你選擇魂滅認主,那本尊就等著看,等著看你這徒兒…他到底會不會向本尊妥協,啊哈哈……”
叮!
脆聲迴盪耳邊,一枚熒光閃閃的白玉片,不知從何處掉落,正好落在月乘風的眼前。
不知過了多久,月乘風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他立刻感應到,自己與右手臂上的天方尺印記,多了某種特殊的聯絡,而且他的腦海中,多了一篇口訣,他只是稍稍一看,就明瞭,有了這篇口訣,他就能徹底掌控天方尺,而他在這時也清楚知道一個事實:天方尺的魂已滅,而自己則成了它這本體的主人。
天方尺在最後關頭,選擇拼盡最後一縷魂體,魂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