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賬目的掌櫃,也不再是年輕美麗的衡與歌,而是一個看起來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體內元氣倒也不弱,但明顯是太一門功法流派的氣息,頭戴四方紅玉冠,穿著一身墨色綢衫。
另外,原本賣唱的父女倆也不見了蹤影。
賣唱父女昔日登臺的位置上,也換了別人——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穿著灰白色束腰文士服的說書人,這說書人眉似彎刀,天庭開闊,鼻樑如峰,雙目明亮有神,相貌堂堂,氣勢竟是不俗,黑色的短髮以青色長巾束起,顯得乾淨利落,又不失儒雅。
他正在口若懸河地說著一段暖場的小快板,竹板手法極為嫻熟,聲音洪亮,中氣十足,應該是自己寫的詞,這才開口說了三五句,立刻引得整個酒樓裡一片喝彩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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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6、流光城種故人逝(2)
在這說書人的面前,還放著一張一米有餘的方桌,桌上一杯清茶正冒著徐徐熱氣。
圍繞方桌旁的四周,已經聚集了大概二三十個聽眾,正各自圍坐在紅檀木的四方茶桌旁,一邊品茗,一邊閒聊著。
這酒樓裡的生意,倒也不錯。
“小二,給我來壺南歌茶,再來兩個小菜。”
葉青羽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南歌茶當初是泠蕭然自創的,以妻子衡與歌的名字所命名,茶中輔以山野桃花瓣和竹葉,茶香清冽甘醇,非常馨香怡人,是向南樓中的一大特色。
“嘿嘿,不好意思啊客官,看來您是這裡的老主顧啊,不過有段時間沒有來了吧?呵呵,如今啊,南歌茶本店已經沒有了,要不給您換一壺碧螺春?同樣甘香清甜,潤肺生津。”店小二眼眸裡閃過一絲異色,但是很小心地隱藏了,微微躬身,一副笑盈盈的模樣。
“哦。”葉青羽點了點頭,貌似不經意般開口,道:“是很長時間沒有來了,對了,我記得原來這裡的掌櫃,是一對年輕的夫婦,怎麼如今換人了嗎?”
店小二笑眯眯地道:“是啊,如今這裡已經是太一門的產業。”
果然如此。
葉青羽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小半塊普通源晶放在桌上,眼光轉向了窗外的方向。
店小二也不再搭話,一邊笑呵呵地道謝,一邊將源晶收了起來,轉身去了櫃檯。
就在這時,那說書人的暖場快板終於結束,長長地喝了一口熱茶,開始正式說書了。
啪!
驚堂木拍向桌面的聲音清亮乾脆。
話匣未開,全場一時鴉雀無聲。
大廳之中閒聊的顧客瞬間都將目光轉向了說書人的方向,葉青羽自然也回過神來,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上回書說道,太一門大軍兵臨城下,那賊首陳正良,貪圖城主之位,反而誣陷太一門屠戮同族,不配為人,拒絕獻城,要死保城中的不死神皇宗餘孽,太一軍團這怒之下,直接開戰,守城之戰一觸即發,賊首陳正良一系,閉城嚴防,聯合不滅神皇宗之力,打算拼死一擊,負隅頑抗,但他們的力量,尤其是能與太一門神威之力對抗,這一戰,是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城中各處,血流成河……”說書人娓娓道來,將的竟是數月前流光城陷落的那段經過。
葉青羽一聽,心中巨震。
陳正良拒絕獻城,還與太一軍團開戰?
這和一開始葉青羽想象的完全不同啊。
聽著說書人的意思,竟是陳正良為了死保城中的不死神皇宗餘孽,難道是為了保護衡與歌、泠蕭然等人?看樣子是太一軍團來的突然,以至於城中不死神皇宗的人,根本沒有來級的做出反應,就被圍困在了其中,陳正良和泠蕭然等人,是過命的交情,曾聯手對抗魔蛛族大軍,他死保泠蕭然等人,卻也說得過去。
葉青羽心中,不詳之感越甚。
他不動聲色地聽這說書人繼續說下去。
“一場大戰,就此落下了帷幕,持續了三天三夜……第四日清晨,黎明初升,太一門眾位掌教率領太一軍團,八千甲士,百艘戰艦勢如破竹,佔領流光城,清楚叛亂賊首………精銳森嚴的太一軍團破城而入,浩浩蕩蕩,威武莊嚴,所過之處,叛敵不留,為首的叛亂之人代城主陳正良一系,負隅頑抗,被直接斬盡殺絕,而不滅神皇宗泠蕭然及其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