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教主漠然的點頭,輕啟腳步默默的跟上。
“站住!”寧月突然竭斯底裡的暴喝一聲,“今日我在,就休想你們踏足中州一步!”
“哼!你也得有本事攔住我們!”水月宮主不屑的一笑,輕輕的將手中的黑衣人一甩高高的拋去。一道劍光劃過,黑衣人毫無徵兆的在空中一分為二。屍體灑落,卻還沒有死絕,在地上痛苦的掙扎,嚎叫。
寧月陰沉著臉,緊咬的牙關發出了咯咯咯的聲響。但是,真的如水月宮主說的,寧月無可奈何。祁連王的武功,高出了他們再多,就是十個寧月綁起來也不夠人家一根手指戳的。
也許祁連王會忌憚不老神仙不敢對自己下殺手,但同樣他要做的事,寧月也無力阻止。一種無奈襲來,寧月突然有了一種明悟。這個世界,依舊是實力為上強者為尊。只要夠強,就可以為所欲為。
“茲”一陣震動,從寧月的懷中傳來。緩緩的掏出捕神令牌,這是莫無痕發來了指令,“無需阻攔,放祁連王來。儘快迴歸,在京城決一死戰!”
寧月眼中閃爍,他不知道莫無痕到底哪來的底氣敢和祁連王在京城決一死戰。但是,莫無痕應該也知道祁連王那可撼動天地令人絕望的實力。既然莫無痕是這個意思,寧月也只好聽命行事。
寧月緩緩的來到紫玉真人面前,看著紫玉真人失魂落魄的樣子臉上欲言又止。
“寧道友無需擔心貧道,貧道自會陪道友往京城走一遭的。”
“那就多謝真人了,皇上欲在京城與祁連王決一死戰,我心中沒有半點把握。如果大勢不可違,還請真人能救出天涯太子!”
“貧道知道了!”紫玉鄭重的應承道。這是寧月做的最壞的打算,如果祁連王真的憑著一己之力扭轉了天地。將來可想而知,帝皇之位就有可能淪為武道高手的玩物。這種事,寧月決不允許發生。
不是寧月對皇帝這個職業多麼的認同,而是時代的背景和百姓的覺悟還沒有達到不需要皇帝的地步。皇帝,在此刻是百姓心中的信仰,有了皇帝,他們才有了依託。
歷朝輪轉,不是因為帝皇奪下了天下,真正的原因還是天下選擇了帝皇。
清風拂面,北風如刀。無盡的蕭瑟,在北國大地上蔓延。寒冬已經到來,冰雪已經下過。祁連王似乎並不著急的趕路。慢慢的帶著玄陰教主和水月宮主走著。
也許是閉關的時間太久,祁連王很少出來透氣。大周的江山,他竟然有些陌生。在五十年前,涼州還沒有一條這麼寬闊筆直的官道。
雖然祁連王對榮仁帝一系的帝皇很不認同,但有些功績還是無法抹去的。就好比眼前的官道,定是花費了無數的財力人力修建而成。如果華夏九州,每一州的官道都能如此的寬闊筆直,那麼一旦邊疆戰事再起,朝廷大軍出征的速度至少快上一倍。
這些東西,在五十年前絕對是沒有的。這五十年來的改革,也並不是隨便說說在朝堂之上吹吹牛皮。每一州,每一府,都進行全方位的規劃。可以說大周還是五十年前的大周,但九州卻早已在五十年來天翻地覆。
突然,水月宮主的步伐微微一怔。僅僅一瞬之間,再一次跟上了祁連王的腳步,“師傅,寧月他們跟著我們……”
“無妨!”祁連王陰沉著聲音淡淡的說道。腳步依舊不減,就這麼徐徐的踩著腳下堅硬的泥土,“君邪,這些官道造了多少年?”
“前後差不多有四十年吧?”玄陰教主隨意的說道,“榮仁帝謀朝篡位之後就開始動了,先是修了涼州玄州兩條官道,而後又將離州,中州,江州的官道全部休整了一遍。”
“嗯!”祁連王默默的點了點頭,“你說祁玉為什麼要修繕這些官道?”
玄陰教主抬起頭,疑惑的看了眼身邊的水月宮主,最後輕聲一笑,“五十年前,國家飄搖,百姓流離失所,天下難民更是不計其數。
為了管制這些難民不讓他們生事,所以就將他們打發去修路。這樣既能修繕出整齊的官道,還能防止這些流民生事。也算是一舉兩得一石二鳥之計。”
“這些是無月告訴你的吧?”祁連王淡淡的一笑緩緩的說道。而聽了祁連王的話,玄陰教主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漆黑。微微蠕動了嘴唇,但卻沒有反駁。
“看來你身為帝皇的眼界還是狹隘的一些。不過這些沒關係,畢竟你十二歲便離開了皇宮,對於治國之道沒有人教過你。好在為君之道善在與用人,內閣六部的官員會幫你處理好一切的。
修路並不是僅僅為了安置流民,這是祁玉早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