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二十年前,大周皇朝解開了對草原胡虜的封鎖,來往的貿易也漸漸的變多。皇朝內務府更是組建了數十支商隊往返與草原和中原九州之間賺取暴利。
老何所率領的這一支商隊,也是其中之一。內務府組建商隊,除了給皇室內庫賺取錢財之外,也有替皇上打聽草原情報的任務。一般來說,以商人做掩護的間諜,更加不容易暴露而且脫身也更加的方便。
“老何……”一聲叫喚從馬車車頂響起,商隊首領老何連忙探出馬車站起身爬上車頂,對著懶洋洋躺在車頂袒胸露乳的大漢躬身一禮。
“王爺,您睡醒了?”
“老何,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一旦踏入草原,你就不能叫我王爺了。我現在的名字叫鐵木真,你叫我老鐵也行,叫我鐵木真也可以,就是不能叫我王爺。”
寧月翻身坐起,那模樣,哪還有半點寧月的樣子。滿臉的絡腮鬍須,深炯蔚藍的眼眸,還有草原胡虜特有的高挺鼻樑。無論是飽經風霜的膚色,還是渾身上下茂盛的毛髮,無不顯示眼前的這個乃是地地道道不擇不扣的草原人。
對於改變身份面貌,對寧月來說是小兒科。至於語言問題,那就更不是事了。從軍部要了一個胡虜的戰俘,用精神意念強行侵入胡虜的精神識海讀取並複製了他的記憶。消化個五六天,寧月無論從口音還是生活習慣都能做到天衣無縫。
這也是為什麼寧月一進入商隊就呼呼大睡,從京城一直睡到涼州城外的原因。消化完成之後,地道的胡虜語從寧月的口中說出。就是見多識廣的老何都不得不嘖嘖稱奇。
他冒充草原胡虜已經快二十年了,到了草原,甚至連他自己有時候也忘了自己是中原九州之人。但當年,為了模仿成草原胡虜,他不知道下了多少苦功,遭了多少的罪。
老何從來沒有想過,有人裝扮草原胡虜,會像寧月這麼徹底的。僅僅幾天時間,就能徹底的脫胎換骨。要不是知道寧月的身份,他甚至會以為寧月以前就是草原胡虜。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鐵木真先生!鐵木真先生真是神鬼莫測啊,老何都和草原胡虜打交道幾十年了,就連我都看不出一點的破綻。先生真是高,太高了。”
寧月淡淡的一笑,也沒有因為老何的奉承而洋洋得意,而是緩緩的坐起望著眼前的草原美景,“老何,你在草原行走了快二十年了吧?你知道咔嚓格爾在什麼地方麼?”
“咔嚓格爾?”老何眼中露出了一絲的迷茫。過了一會兒還是緩緩的搖了搖頭,“沒有聽說過,也許只有問問草原的本地人才能知道。”
老何所帶的東西似乎很受草原部落的喜歡,經過七八個部落,老何所帶來的物資已經被賣的七七八八了。而寧月也數次詢問咔嚓格爾的下落,但奇怪的是身為草原胡虜的這些部落,竟然也沒有聽說過。難道那封信寫下的地名只是一個惡作劇?寧月的眉頭緊緊的皺起。
第六百六十四章 草原的風聲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腦海瞬間被被寧月甩出腦海,那個耳墜是芍藥的這一點不會錯,更何況……就算是真的沒有咔嚓格爾這個地方,也不能單單是惡作劇,更有可能是為了將自己引到草原。
想到這裡,寧月的臉色突然一變。一個不好的設想從腦海中略過就彷彿烙印一般印刻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也許對方真的是設計了陷阱,就是為了引自己前來。
之所以告訴自己一個假的名字,也許就是為了讓自己到處打聽以暴露行蹤。武道高手潛入草原,如果不是自己想到暴露,被別人發現蛛絲馬跡的機率可謂微乎其微。所以對方要捕捉自己的行蹤,也唯有讓寧月自己暴露。
想到這個可能,寧月越是琢磨越覺得可能。正在打算離開商隊的時候,突然在商隊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型的部落。大約十來頂帳篷,在帳篷外牽引著稀稀拉拉的羊群。
“鐵木真先生,我們又到了一個部落……這個部落叫雲朵,他們是戴爾雅族人,戴爾雅族人熱情好客,是草原中為數不多對中原人和善,討厭血腥殺戮的部落。”
“哦?是麼?”寧月從馬車中鑽出,望著遠處越來越近的部落。還沒有靠近,部落的人們相聚走出帳篷。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著一絲凝重,甚至有十幾個男人已經開弓搭箭搖搖的指著車隊。
“老何,你不是說他們是和善的部落麼?這是幾個意思?”寧月調笑的癟了癟嘴。
“奇怪了,是雲朵部落啊,我沒有記錯啊,怎麼回事?”老何有些疑惑的說道,看著越來越近的卻越來越警惕的雲朵部落,老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