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吐了口氣轉頭看我。
“說實話,我真的不餓”她說。
為什麼要等她們走了才說?難道她真想單獨和我在一起嗎?哪怕是現在——我憤怒生氣的時候?不管是為什麼,她必須吃點東西。
“那就遷就一下我吧”
我替他推開餐廳的門,等著她。
她順從地嘆了口氣,走了進去。
我走在她身旁,來到服務檯。貝拉看上去依然非常放鬆。我想去拉她的手,摸一摸她的額頭,確認她有沒有在發燒。但是我冰冷的手會嚇到她,就像上次那樣。
(哇噢!老天!)女服務員的思想比誰的都要大聲,立刻竄進我的腦中。
(哇!天哪)
看來今天晚上我必須遮蔽掉這些惱人的聲音。我之所以注意到它,只是因為我多麼希望貝拉也能那麼看我。我們總能吸引我們的獵物。我之前根本沒有過多考慮過這些。一般來說——至少,對於像庫珀夫人和傑斯卡那樣的人類而言,這樣的迷戀讚美會掩蓋她們的恐懼——當她們被吸引後就會將害怕拋之腦後。
“有兩個人的位子麼?”等她安靜下來後我問。
“哦,是的,有的,歡迎光臨拉貝拉義大利餐館!”(嗯,多麼美妙的聲音啊!)“請跟我來”她的思想暗自盤算著。(也許她只是他的表妹。她不可能是他的親妹妹,他們長得一點都不像,但一定是親戚,要不然他不會和她在一起)
人類的眼睛總是隻能看到表面現象,他們什麼也看不清。這個小個子女人怎麼可能瞭解我們的關係——獵物——如此吸引我,她當然看不出來——我是如此溫柔地想要保護身邊這個女孩。
(好吧,沒必要幫她,按常規好了)服務員把我們帶到了就餐區人最多的一張家庭餐座。(她在一邊,我還能給他留下我的電話號碼嗎?)她想著。
我從口袋裡掏出幾張鈔票。人類在鈔票面前就什麼也看不到了。貝拉已經在服務員指定的那張座旁坐了下來,沒有任何抱怨的情緒。我衝她搖了搖頭,她猶豫了一下,好奇地歪了下腦袋。是的,今晚她會有很多想問的,在人群嘈雜的地方可沒法好好說話。
“還有更清靜點的座位麼?”我問服務員,把小費塞給她。她吃了一驚,眼睛瞪得大大的,接過鈔票衝我眨了眨眼睛。
“當然”她偷偷瞟了一眼鈔票,帶著我們繞過一堵隔牆。(50美元買一個好座位?這也太大方了!我打賭——他口袋裡的錢比我上個月的工資還要多。嗯,為什麼他要單獨和那個女孩找個清靜的地方坐呢?)她把我們帶到一排圍成小圈的房間前,在這裡沒人能看到我們——無論今晚我告訴她什麼,我都可以看清貝拉的表情。我還不知道她今晚想從我這裡知道些什麼。哦,我能給她什麼。她猜到了多少?她是怎麼跟她自己解釋今晚發生的一切?
“這裡怎麼樣?”服務員問,我感覺到她正在用憎惡的目光瞪著貝拉。我咧開嘴朝她一笑,露出我的牙齒,好讓她看清楚我。
“嗯,相當不錯”我回答。
(那不會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夢。也許那個女孩一會兒就會走,也許我應該把我的電話號碼寫在餐盤上告訴他)她繼續幻想著。
哦,她沒有被嚇到。我突然想起幾星期前艾美特在一家咖啡館嘲笑過我,我打賭瞪她兩眼會比剛才那樣更有效,我失去了忍耐的底限。
“你真不該對人家那樣”貝拉打斷了我的思考,不滿地說“這樣不公平”!
我注視著她批評的表情,她是什麼意思?我根本沒有嚇到那位服務員,她根本誤解了我。
“我怎麼了?”
“像那樣讓人家目眩神迷、不知所措啊——我估計她現在還在廚房裡興奮得大口喘氣呢!”
嗯,貝拉說的沒錯,那個服務員此時的確正意亂情迷地跟她的同事們描述著我。
“哦,拜託”貝拉一直盯著我,奇怪我為什麼沒有馬上回答。
“你得明白你會對別人有什麼影響”
“我讓她目眩神迷?”這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字眼。絕對適用於今天晚上。我真不明白她究竟有什麼不同。
“你難道沒注意到”她問道,繼續著批評“難道你以為每個人都能輕易做到隨心所欲啊?”
“那我有讓你目眩神迷過嗎?”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當我反應過來時已經太晚了,我多麼後悔說出這句話,真希望她沒有聽到。
“經常啊”她小聲回答,臉上浮現一片暈紅。
我讓他目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