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本尊這是怎麼一回事?!”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兩排站,聖御臉色陰沉的把一堆摺子砸在地上。“告訴本尊,守在邊城的多倍計程車兵哪裡去了?派人下去布的陣法哪裡去了?你們把他們都吃了還是怎麼樣?當本尊死的嗎?!”
“請陛下恕罪!”百官除了這嚴玉幕都齊齊下跪,低著頭,額頭冒出一滴滴的冷汗,他們也沒想到竟然真的會發生這種事啊。
“本尊要的是原因!誰給你們雄心豹子膽了敢違背本尊的旨意!”聖御臉色極其的難看暴怒,雙拳青筋暴起,從凌月星離送來信件的那一天他就按照凌月星離的吩咐,吩咐了下去,卻沒想到這百姓都死了那麼多人了,各地送來的求助奏摺都這麼多了,如果他不問起,怕是到如今還被埋在鼓裡!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把目光放在那個新晉的朝官,初則翼的身上。
初則翼面無表情的迎向眾人的目光,眼裡有一絲困惑。
“說!”聖御看了初則翼一眼,朋友多年,他當然知道初則翼會不會做這種事,頓時大喝一聲。
“是、是初小姐的主意。”百官顫顫的說著。
初則琪?!聖御眼眸一眯,“你們可真行啊,本尊的話不聽,跑去聽一個女人的話?嗯?都活得不耐煩了!”
“請陛下饒命啊!”下面又是一陣哀嚎。
其實自從聖梵音死後便有大量的忠臣辭官離去了,他們當初都是因為仰慕聖梵音才會入朝為官,為聖梵音做事,所以後面這些官員基本上都是算不上很好的官員,而當初聖御下旨的時候並沒有說明原因,所以初則琪當初擺著未來帝后的架子,稍稍的蠱惑威脅上幾句,自然都抱著僥倖的心理把事情瞞了下去,也沒有告訴聖御他們沒有按照他的吩咐辦事。
“放、放開我!大膽奴才!”被暗三粗魯的抓進殿中的初則琪憤怒的對著暗三大吼,儼然一副她是主子,他是奴才的模樣,只是暗三不是那些愚蠢的百官,所以鳥都沒鳥她,手上一用力,把她扔在了殿中,狼狽的摔在地上。
“你……聖御哥哥!你看這個奴才……”
“大膽!”聖御怒吼。
“就是啊,太大膽了!”初則琪還以為聖御罵的人是暗三,得意洋洋的瞪了暗三一眼。
“來人,初則琪欺君犯上,蠱惑眾臣,危害瞻鏡淵,拉下去斬了!”聖御不想和這個女人多說,怒吼著道。
初則琪臉色的得意瞬間一僵,感受到雙臂被兩個士兵扯起,頓時這才反應過來大吼:“聖御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為什麼?!”
“為什麼?”聖御冷嗤出聲,“你膽大滔天竟敢蠱惑眾臣把本尊的旨意當成耳邊風,造成瞻鏡淵動盪不安,百姓死亡無數,恐慌,你還有臉問什麼?”
初則琪頓時瞪大眼,竟死不悔改的道:“是聖御哥哥你被騙了!那個女人就是蠱惑你亂講的而已,你看旭陽閣和西凌怎麼一點兒事都沒有?說不定就是用那種陣法把這些怪事都嫁禍到瞻鏡淵這裡來的!多虧了我阻止,否則必定死傷更多!”說得還理直氣壯。
“呵呵……”嚴玉幕終於忍不住的笑出了聲,眼中卻是一片不加掩飾的殺意,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壞了他心中永遠無法被超越比擬的陛下辛苦建立守護多年的國!“雖然女人吃醋很正常,但是至少也應該把吃醋的物件弄清楚不是嗎?我想你口中的那個女人,那個叫凌月星離的女人,整個朝堂每個人可以告訴你,她是誰。”
初則琪怔了怔,看向面上極度震驚的文武百官,有些遲疑的開口,“她、她是誰?”
“陛下,陛下恕罪,陛下饒命啊!”百官沒有回答初則琪的話,只是猛地磕頭,天知道如果他們知道初則琪口中的那個蠱惑他們陛下的女人是凌月星離的話,他們就是死也不敢違背聖御的旨意。
“她是誰?!”看到百官這樣,初則琪再傻都知道凌月星離肯定不是普通女人,她心裡隱隱的覺得有些耳熟,卻在一時之間想不出來,頓時有些急急的問道。
“是西凌女帝。”說話的人語氣平穩,初則琪怔怔的轉過目光,對上初則翼那雙隱隱翻湧著什麼的眼眸,只是她知道,那種情緒不是對她,而是對那個西凌女帝。
西凌女帝……凌月星離……
初則琪怔在原地,腦子裡瞬間把凌月星離和西凌女帝重合,那個讓天下間所有女人又愛又恨,又羨慕又嫉妒,又敬佩又憤恨的女人……
“……饒命……”初則琪整個人攤在地上,喃喃的說著,如果她那時候想起凌月星離就是西凌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