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挖你家祖墳了?有眼無珠,當心你身邊那個黑心的傢伙把你一口吞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變成花肥的,哼!
看著小小離開的背影,蝶舞眼中有抹強烈的殺機一閃而過。她垂下眼,一臉柔弱,扶著那婦人的手臂緩緩進了門,撲倒在蘇姆媽靈前大放悲聲。
上官灝越安排好褚老伯的後事,回到蘇姆媽居處,見靈堂已經搭好,遂問道:“小小呢?”
那個與蝶舞說過話的婦人連忙回道:“回宮主,宮主前腳一走,小小姑娘便已經離開,大約有半個時辰。”
上官灝越臉色微沉,知道小小定是放心不下莫仲霖,所以才不等他回來自行離開。他點點頭,吩咐幾句之後便去了莫仲霖處。
莫仲霖還沒有醒,嵐音見宮主前來忙忙起身福禮。上官灝越上前仔細檢視莫仲霖的傷勢,又命葉樸東為他診過脈。
葉樸東一臉驚奇之色,悄聲回稟道:“莫堂主傷勢已經見愈,果真神奇!”
上官灝越心下一鬆,環視一圈問嵐音:“小小呢?她去哪了?”
嵐音驚奇道:“宮主不是派人來喚她去蘇姆媽那裡了嗎?”
“她還沒有回來?!”上官灝越頓覺不好,沉聲問道。
嵐音不明所以,怔怔點頭。
難道她已經回了落月谷?上官灝越轉念一想:不可能!她不會放任莫仲霖不管而自己離開,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她出事了!今晚雪鷹門和天山派勾結武林中人前來偷襲,誰知道莊內還有沒有暗中藏匿的敵人,萬一小小被人抓走……
上官灝越不敢再想,他尤如一隻癲狂的困獸般,兩眼血紅,一言不發便衝出門去,如無頭蒼蠅般將途經的每一條小巷、每一簇花樹、每一片石林都細細搜尋了一遍,甚至連小溪中、荷塘邊和牆角、燒焦的廢墟中都沒有放過。
他再次回到莫仲霖處,滿懷希翼地看著搜尋未果返回的眾人,看著他們均失望地搖頭,沙啞顫抖著聲音命令道:“去問問,小小從念茲居回來,是誰跟在她身邊?再派個人回落月谷,看看小小有沒有回去,快去!”
有人應是快速離開,不多時便帶回一人,上官灝越認出正是之前向他稟報小小離開的婦人。
那婦人見上官灝越臉色極難看,又得到訊息說是向宮主稟報小小姑娘的事情,以為是小小不得宮主歡心惹了禍,遂添油加醋地說道:“回宮主,小婦人見小小姑娘與蝶舞姑娘起了爭執,還將蝶舞姑娘推倒在地,便獨自一人氣沖沖離開了。”
上官灝越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手狠狠地攥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冷聲說道:“本座已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那婦人有些失望地福身一禮,本想給小小上上眼藥,討好蝶舞的計劃告吹,且什麼好處也沒得,只得悻悻離開。
上官灝越頹然坐到椅子上,將臉埋在掌心,是他的錯!是他疏忽了,小小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若非自己刻意去忽視她,又怎會獨自將她留在唸茲居?
他蒼白著臉抬起頭,搖搖晃晃起身低低說道:“找!兩人一組,將整個山莊所有角落一處不落的全部搜尋一遍。莊內沒有,就去莊外,一定要把她找回來!”最後一句,語氣中已經帶了強忍的哽咽之音。
第五十五章 何以解毒?
小小出了念茲居,憑著自己模糊的記憶向莫仲霖那邊走去,周圍一片漆黑,奇形怪狀的山石和花樹如一隻只張牙舞爪的怪獸,假山上黑咕隆咚的石洞如一張張噬人的巨口。一陣夜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在死寂的夜裡分外令人毛骨悚然。
她記得來時曾經走過這樣一段路,雖然害怕,還得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走,只要到了有人的地方就好了!
可是走了好久,仍然沒有人!小小癟著嘴轉過身往回走去,腿都快走酸了,她才悲哀的發現,自己又走到了一個全新的地方,依然沒有見到人,甚至,連房舍也不見了!
半個時辰後,小小終於認命的承認:她迷路了!
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麼位置,更嚴重的是:她徹底失去了方向感!在黑夜裡轉來轉去,卻不敢開口喊,小小害怕萬一自己大喊大叫,引來得不是自己人而是剛才來犯的敵人,那就麻煩了!
委屈、恐懼、疲憊、傷心、孤獨等各種負面情緒一湧而上將小小包圍,終於讓她忍不住哭出聲來,又連忙捂住嘴巴:現在不是該哭得時候,要趕快想辦法回去,否則,等莫大哥醒來魅毒發作就壞了!
可是因為今晚的廝殺,鳥兒受驚逃離,連只夜梟都沒有,白鳳已經離開,小灰灰又沒跟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