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親自給楚玉奉上一盞茶道:“娘娘請用茶。”
楚玉拉著希影的手道:“我們原本都是同一師門的親姐妹。希影何必這樣客氣?以前的時候,本宮、你、梅妝和蝶舞,我們可是天天形影不離的。”
希影嘴角微翹,輕輕抽出自己的手道:“現在您是淑妃娘娘。希影是奴婢。尊卑有別。娘娘抬愛,奴婢卻不能失了禮數。”
楚玉笑道:“要不要,本宮與皇上說說,再讓你回閿月宮?”
希影眼中閃過一絲希翼,接著又再次灰暗了下去,搖搖頭道:“謝娘娘盛情。奴婢既是閿月宮之人,自當唯宮主之命是從。在這鳳儀宮,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樣風餐露宿、行走江湖。已經是天大的福份,奴婢已經知足。”
楚玉抿嘴一笑。沒有再說話。一時間,殿內靜悄悄的,只聽得到沙漏發出的“沙沙”聲。
**
巳時正,南宮越下朝回到鳳儀宮。一進正殿,已經等到心火直燒的楚玉一臉欣喜起身,急行幾步走到南宮越身前,矮身福了下去:“臣妾參見陛下。”
“玉兒?你怎麼在這兒?”南宮越驚訝問道。
楚玉呼吸一滯,眼淚頓時湧了上來,咬了咬嘴唇道:“臣妾一直在等著,給皇后娘娘請安。”
南宮越道:“朕不是已經說過,你不必這麼早過來,讓你先回去嗎?”
楚玉委屈道:“可是,臣妾既為後宮妃嬪,自當遵照宮規每日為皇后娘娘請安才是。娘娘大度,不與臣妾計較,臣妾也不能因此嬌縱輕狂、失了禮數。”
南宮越呵呵笑道:“既然玉兒執意要給小小請安,那你且先安坐,朕去喚小小起身。”
楚玉柔聲稱是,在南宮越轉身入寢殿之後,垂下的眼睛飛快閃過一抹強烈的憤恨。
南宮越進入寢殿,轉過隔扇,見小小抱著被子,正瞪著兩眼發呆。他由著宮女為自己更衣之後,歪倒在榻上將小小擁入懷中,低沉笑道:“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小小一把推開南宮越,轉身向裡,嘟嘟囔囔說道:“不去陪你的美嬌娘,來這裡幹什麼?沒見她一大早就來跟你告狀,說我無視她嗎?”
南宮越笑笑,輕聲說道:“小小,我以為,你是懂我的。”
小小把頭往被子裡拱了拱,用無聲的行動表示了她的不滿。
南宮越拍拍她的屁股,說道:“讓客久等,非主人待客之道。再說,你都睡這麼久了,不餓嗎?”
小小頭也不回,悶悶說道:“不想起,累!”
南宮越眼中瞬間多了旖旎之色,聲音暗啞威脅道:“如果再不起身,就讓你更累一些。”他貼上小小的背,手也順著她的衣襟下襬處滑了上來。
殿內宮女見狀,連忙低下頭,無聲退了出去。
小小抓住他的手,連聲求饒道:“好好好,你別亂動,我起,我起還不成嗎?”
南宮越得意笑笑,一躍而起揚聲喚道:“來人!”等宮女應聲進殿,方吩咐道:“服侍娘娘更衣。”
楚玉見小小與南宮越並肩走出,連忙笑容滿面上前幾步,再次福身行禮道:“臣妾給陛下請安,給皇后娘娘請安!”
小小聽到南宮越淡淡說道:“平身吧。”
“謝陛下!”楚玉謝過恩,嫋嫋娜娜起身,含情脈脈地看了南宮越一眼。
待兩人在首位坐下之後,楚玉斜了殿下侍立的希影一眼,笑道:“臣妾今日才知道,希影竟然也在宮裡。原來在落月谷的時候,臣妾記得臣妾、希影、梅妝和蝶舞四人常常結伴到碎星潭遊玩,如今想起來,依然恍如昨日,只是不知道,蝶舞現在怎麼樣了。”
提及蝶舞,殿內氣氛頓時有些詭異。
希影看到司膳太監出現在門口,遂打破殿內死寂,輕聲回道:“啟稟陛下、娘娘,膳食已經準備妥當,不知……”
南宮越驀然起身,拉著小小的手打頭向偏殿走去:“用膳吧。”小小已經餓了!
楚玉連忙道:“既然陛下和皇后娘娘要用膳,那臣妾先行告退。”
小小轉頭看看南宮越。
南宮越頓住腳步,微笑道:“淑妃不也沒用過膳嗎?一起吧。”
楚玉忍不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連忙應道:“臣妾遵旨。”
南宮越早有旨意,宮中要奉行節儉,可即便如此,仍有二十幾道菜疏,加上六種口味的粥飯,擺了滿滿一桌。
南宮越居首位,小小在左首首位,楚玉在右首首位。等司膳太監布嘗膳過菜、南宮越舉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