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諸位將士求見。”
幾人互視一眼。尤亮一躍而起,開啟門一看,夜色下站了滿滿一院子的人,皆用熱切的眼神看向南宮越。
南宮越眼睛一熱,啞聲問道:“諸位將士,這是何意?”
打頭一位四十來歲、一臉絡腮鬍的男子拱手回道:“咱們聽說敏王殿下到了,大家夥兒便商議著前來拜見。”
一個年輕將士一肩膀扛開男子,大大咧咧道:“老董你文文鄒鄒、嘰嘰歪歪說啥呢。”他朝著南宮越笑嘻嘻問道:“這位便是敏王殿下?”
南宮越微笑點頭道:“正是本王!”
年輕將士得意回頭環視一圈,抱拳一禮道:“得,我重新另問了:這位兄臺可是大名鼎鼎的閿月宮上官宮主?”
南宮越呵呵一笑道:“在下正是上官灝越。”
話音一落,便見他們哄的一聲圍了上來,七嘴八舌鬧哄哄問著各種問題,將尤亮和柳將軍擠出了人群。
尤亮和柳將軍互視一眼,皆露出一抹笑意。
等眾將士平靜下來,還是那絡腮鬍帶著眾人單膝跪地,抱拳齊聲道:“我等皆願追隨敏王殿下,靖國難、除國賊!”
這一路走來,月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個為國自願赴死的敏王殿下,軍中之人尤其邊關戰士更是對閿月宮宮主上官灝越推崇之至,再加上被有心之人散播出去的南宮暘真實身世的訊息,所有將士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南宮越含著淚,雙手扶起絡腮鬍,又一一扶起前排的幾位將士,雙手微抬道:“諸位兄弟快快請起。越,何德何能,得諸位將士赤誠相待。”他深吸一口氣,後退幾步,鄭重地長長地揖手一禮。
足有三個呼吸的時間,南宮越直起身子,緩緩的、堅定地說道:“既然諸位將士願將身家性命交付于越,越,亦不會讓諸位將士失望。從今日起,我們就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靖國難、除國賊,還我月國清平河山!”
尤亮和柳將軍走到佇列前面,與眾將士一併抱拳道:“靖國難、除國賊,還我月國清平河山!”
早有兵士搬來酒,為諸人手中的海碗倒滿。
南宮越端起酒,道:“來,為我月國、為諸位兄弟,幹!”
“幹!”
聲音宏亮、豪氣干雲!
**
第二天天色微明,玄軍果然發起了攻城。
一聲聲沉悶的號聲響起,接著是雲梯“吱吱嘎嘎”令人牙酸的聲音,從城頭望下去,黑壓壓如螞蟻出窩般全是玄兵。
為首一白盔紅帽纓的黑臉將軍騎馬緩緩走上前,舉起馬鞭指向月國城樓倨傲道:“我玄國只懲戒南宮越,諸位莫讓他一人連累你們所有人。本將聽聞,你們月國皇帝已經下旨,將南宮越交於我軍處置,難道你們膽敢抗旨不遵?”
“啾”的一聲箭鳴響起,一支利箭正中那將軍帽纓。那人頓時嚇了一身冷汗,一縮脖子差點摔下馬去。
月國城頭上傳來一陣鬨笑聲,有人大聲喊道:“兀那玄國黑臉賊,你今日起身時怎麼不洗臉便出門?哦,我知道了,想來你是覺得這臉要與不要都無所謂,所以才選擇置之不理?”
大笑聲中又有人笑道:“你們這麼急著要敏王殿下的性命,怕是那玄國皇帝老兒擔心我們殿下會打到他炕頭上去,端了他的熱被窩吧?”
玄國黑臉將軍頓時氣得臉色發紫,狠狠道:“本將倒要看看,你們的城牆有沒有你們的嘴硬。攻城!”
一時間箭如飛蝗般射向月軍城樓,一根根手腕粗細的巨弩帶著尖銳的呼嘯聲,衝向守城將士,巨大的衝擊力將城牆撕開一個口子,穿透了一些將士的胸腹,餘力未消地穿過城牆,帶著腥紅的鮮血與碎肉落入城中,深深釘到地上。
雲梯緩緩靠近城牆,無數黑壓壓的玄兵開始順著雲梯向上攀爬。
南宮越一聲令下,昨夜準備好的火盆開始發揮它們的威力,城下頓時變成一片火海,慘叫聲不斷。
先是火盆,再是火蒺藜,連聲爆炸響起,無數火花和鐵蒺藜如天女散花般在人群中開放,有人臉上被鐵蒺藜炸傷,慘叫著捂臉滾到一邊,又被旁邊身上燃著大火的同伴點燃……
戰事進行了近兩個時辰,雙方死傷都非常慘重。濃煙升騰而起,遮住了正午的太陽,整個戰場一片昏暗。
玄國陣中再次響起戰鼓聲。
尤亮臉上滿是黑灰,面色冷凝站在南宮越身邊。無數受傷的將士被或抬或扶送下城樓,輕傷仍堅持留了下來。
柳將軍肩膀上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