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溪流,濺起來老大水花。
苗女強悍,可見一番。
那些苗人士兵似也沒想到這些苗族婦女會有這麼大的怒火,居然比要對神明最忠貞的才能有資格守衛祭壇的戰士還要更加憤怒,對這些侮辱了祭壇的外人如此深惡痛絕,以至於有什麼輕微求情言論就被亂棒痛打。
為首的那個苗人士兵似乎乃是這十幾個士兵的頭目,他向那幾個還在河裡哭喪著臉撲騰的年輕男子看了一眼,咳嗽一聲,看著鬼厲和小白,登時臉色如霜,而且看都不看小白一眼,死死盯住鬼厲,似乎生怕這男子溜了,或者怕自己的目光滑開了,不免說不清楚道不明白,大聲怒道:“哈哈魯魯嘰哩哩,呱啦嘰哩胡嚕嚕!”
鬼厲這裡也大是焦急,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人群之中突然有一大堆苗人婦女衝到一起,將幾個年輕苗人抓起來爆打一頓又扔到河裡,但想來苗人異族,多半有些奇異風俗,也見怪不怪。
可是眼下與這些苗人言語不通,剛才自己又無意中觸犯了苗人大忌,惹怒了苗人。眼看著周圍苗人越聚越多,雖然他與小白都是修真中人,絕不害怕這些苗人人多勢眾,身高體壯,但無奈自己現下實在是有求於這苗人一族。
這十年來,他從希望到失望再到幾乎絕望,委實痛苦之極。 如今突然有這麼好的一個希望重新燃起,他無論如何也不肯輕易放過。 可是如今此刻說話說不通,再比劃動作卻又害怕不好溝通,萬一再莫名其妙觸犯什麼苗人忌諱,不免太過冤枉。
他站在那裡,強闖不行,退走更不情願,左右為難,實在尷尬。
而周圍苗人見這二人居然犯錯之後死不悔改,還是站在原地一聲不吭,那男的還有幾分著急神色,偏偏那女子居然笑的越發燦爛,在眾人圍觀之下竟似乎更是高興,笑容越發嫵媚,其間居然還向幾個一直盯著她看的苗人男子笑了笑,登時將那幾個男子迷的暈暈乎乎。
這情景落到周圍苗人婦女眼中,登時如炸開了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鼓譟之聲越來越響,幾乎要將鬼厲二人用口水淹沒了。
眼看人群就要不受控制,眾多苗人婦女就要衝上前去,將那個風騷的小妖精好好教訓一頓,以祭壇上的神明為名好好的為自己出一口惡氣的時候,一聲大喝,從守衛山道上那些戰士的身後傳來。
這聲音渾厚雄壯之極,竟然將這許多人的喧譁聲都壓了下去,而且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周圍苗人似乎也都識得這個聲音,一下子都安靜下來,向山上看去,顯然這個人在苗人中極具威望。
第九章 烈酒
山上走下一群苗人,鬼厲和小白望去,只見七、八個強壯的苗人戰士簇擁著一個看去大概有五十出頭的老者走了下來。
剛才的那一聲大喝,就是這老者發出來的。
周圍的苗人戰士紛紛行禮,原本激動的人群也頓時安靜下來,眾人紛紛低頭,對這個老者表示敬意。
待這群人走到近處,那老者走出人群,來到鬼厲和小白身前,向他們看去,鬼厲二人也同時在打量著他。
這老者身材相當高大,雖然因為歲數變大,發角鬢邊都有白髮出現,但精神極是健旺,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此刻皺起眉頭,對著他二人仔細打量。
隨後,那老者道:“嘰哩嘰哩胡嚕嚕,呱啦呱啦嚕嚕胡?”
鬼厲一怔,聽著似乎和剛才那個士兵問的話差不多,想來多半是一個意思,應該是詢問自己是什麼身分,到這裡幹什麼吧?
只是他猜想歸猜想,卻依然聽不懂他話裡意思。只得道:“我們有要緊事情,想要……”說著正要抬手,忽地醒悟,連忙將手放了下來,道:“想要拜見祭壇裡的大巫師。”
他說這個話,其實心中也在苦惱,這些苗人根本聽不懂他話裡意思,說了又有什麼用?可是不說更是沒有禮貌,只怕當下就會觸怒這些苗人,一時心中焦急萬分。
不料似乎天從人願,這老者聽到鬼厲說話,突然眉頭一皺,上上下下又仔細打量了他們二人幾眼,忽地用半生不熟的中土語言道:“你、你們是中土人?”
鬼厲和小白都是一驚,隨即大喜,此刻世上最好聽的聲音,多半便是這老者土味十足的言語了。鬼厲連忙點頭,道:“不錯,不錯,我們是中土來的,有要緊事情,想要拜見貴族的大巫師。”
那老者看了他們一眼,只見他們身上穿的卻是南疆邊陲的民族服裝,不過看來質地粗糙,但是這兩人氣度不凡,顯然不是普通的商人,尤其是那個女子,天生麗質,連這一套普通苗女也看不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