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男爺們該乾的活計,那像是我呀,就一跑堂遞水兒的……”
“行了,行了,一人一個活法,趕緊告訴我哪有有打鐵作坊就好了,哦,是劍坊……”這當口,店夥計已經引他來到了東窗下的一副座頭。
這時的大堂內已經坐了八成食客,雖說眼下外面還是寒風四凜,漫天的冒煙大雪,但這裡卻是熱浪滾滾,酒菜香撲鼻。推杯換盞,吆喝喧鬧的聲音也是一陣賽過一陣,那副勁頭,就是不用酒都可以驅寒了。
“要說城裡叫得上號的制劍作坊,只有城西關的蔡家。他們家打造出來的兵刃劍器,雖說不能名揚全大陸,但也是紅透半邊天了。客爺您明兒可以去他們家試試,不過……”
“不過什麼?”段一刀放下手中的茶碗,一杯熱茶下肚,身上的寒意頓時消退了好多,眼見夥計話有遲疑,不由得好奇的問了一嘴。
“嗯,具體情況小的也不大清楚,只是聽說,您老就當小的我是閒嘮,甭往心裡去,事情是這樣的……”夥計整理了一下語言,道出了具體的因由。
……
蔡家不簡單吶,造劍的作坊還要看人下菜碟,如果不是真有水平,就是自我清高,但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算了,反正明天親眼見識一下就知道了……
躺在床上的段一刀,迷濛著睡意越來越濃的雙眼,腦袋裡不住的轉悠著晚飯時,店夥計說的那番話,想著想著就逐漸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段一刀用罷早飯,朝夥計詳細打聽了蔡家所在,就早早的著夥計從馬棚裡牽出自己的坐騎,跨馬,頂著刺骨的寒風,衝著城西關揚蹄而去。
這要說一座城市太大,著實不是什麼好事。想找個地兒,費時費事不說,在這種大冷的天兒裡,如果換了一個普通人,在半路上就得臨時找地兒取暖,然後才能繼續趕路。
城西關距離段一刀所住的地兒足足橫跨了七條大街,等他馳到蔡家府第的時候,已經時近正午了。
踏踏……手勒韁繩,策馬在目的地大門口轉悠了好一會兒,越看越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地方了。矗立在眼前的這座府邸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打鐵造劍的作坊該擁有的呀?
那規模,那派頭,那威勢,估計連貴族府邸都未必能比他強到哪兒去。
蔡府的宅第十分富麗堂皇,共有五進,加上東西院,和後面的花園,堂深奧廣。大庭前面也有庭院,淡粉色的梅花點綴其間,再有就是繁花落盡而留下的大片花圃。卻沒有一棵雜樹。花園散處在花徑兩側,如果不是眼下時處冬季,而在春夏季節的話。這裡所栽種的奇卉異草就會散著陣畔幽香。
庭院前,是高大的門樓,門樓外臺階上,有一對高大的石獅子。
平時,主人在這兒的時間並不多,大多時間在城外三十里的蔡家莊,那裡是他們的本家,蔡府的當家是村主,也是里長,莊裡的事他不能不管。主人如果不在,大門是經常關閉著的,客人皆從側門出入。至於店中的掌櫃和夥計,便得走東院側門進入東院,主人在東院接見,表示親信。客人不可以穿庭院進入大庭,大庭是主人起居的所在,除非是至親好友,主人絕不在大庭款客。
段一刀目光瀦留在高懸在門額下,那塊近兩米長,**十公分寬,書寫著“蔡府”兩個大字的黑底兒描金嵌字門匾上,忽然咧嘴兒笑了笑。心裡沉思,看來應該是真有些手段了,希望是不虛此行吧……
甩蹬下馬,將馬匹栓在門側的拴馬樁上,登上臺階,手剛伸向門上的扣環,可小門已吱呀呀地開了,門內一名健僕低聲叫:“老爺您回……呃,你是誰?找哪位?”看來應該是聽見蹄聲了。起初還以為是自家主人,可覺認錯人之後,臉色立時就沉了下去。
段一刀毫不在意,呵呵笑著說道:“抱歉,打擾了,在下有事求見貴主人,麻煩老哥給通稟一聲,多謝。”
“對不起,家主人不在,請貴客擇日再來。”說完,扣著門閂的手就往回拽,要閉門拒客,可段一刀什麼人吶。大冷天兒的,哥們我繞了大半個城區,才跑到這兒,你說不見就不見?
腳尖前伸,一探,剛好卡在門縫間,“貴東主真的不在家?那麼請問,目下管事的是那位?在下有要事相商,煩請幫忙”語氣很是客氣,但動作和眼神卻是不容拒絕的意思,中年健僕有些愣神,也被段一刀直視的眼神盯得心裡有些毛,顫,這人的眼神怎麼這麼厲害,都和老爺有的一比了,不對,比老爺還要厲害幾分。(手機閱讀下意識的趕緊介面道:“家主人在鄉下,少爺和小姐前天來的。目下就他們管事……”健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