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放他們一條生路。給你考慮的時間,答應條件,可以立即放你身邊的人離開。否則,就不要說任何理由,我給你機會,可以揮劍和我公平地拼死。咱們這些提劍拿槍的人本身就沒有幾個是好貨,殺人放火不需要理由,你要殺我,我也要殺你,就這麼簡單,任何理由與藉口,也改變不了你死我活的情勢。”
帝加魯特回頭看了看身邊的眾人,眼光又延後落在了那幾百名殘餘的軍士身上,只要現一人的目光或者神色有異,都會影響直接判斷,看了半晌,心裡有了計較。嘴角一撇,灰眉掀了兩掀,傲然的看著青年人,狂態四露,“本座隸屬南方軍團,官居副軍團長,爵位更是貴為二等伯爵,能是你說拿就拿得了的嗎?要戰便戰,用糊弄小孩子的把戲來對本座施用,哼,該說你是無知呢還是愚蠢呢?”
“放你孃的狗屁!屁的二等伯爵,這當口了,還提什麼身份?不錯,你可以把我看作一個三流混混,在此之前也不認識你大名鼎鼎的副軍團長大人,但今天,決定權在我。如閣下反抗,我就有權和你生死一決。你閣下最好像個人樣,保持英雄氣概,公平地和我決算,不要把身邊的人拖入你我的是非中,枉送他們的性命,任何人站在你的一邊,就得面對我的冷酷無情搏殺。”
他這一番話,含有強烈的離間作用,也等於是威脅在場所有的人,必須遠離帝加魯特以策安全。
所有的目光,全向帝加魯特集中、注視,有些人的眼神非常複雜。
人在危難中或者生死關頭,有些人會失去理性,丟開一切因果理由,轉而非難引起糾紛的人,認為這人是罪魁禍,強烈地希望這人出面,承擔一切責任,解決恩恩怨怨以免累及他人。
毫無疑問,生死關頭,雖然沒人說,但難保不會有人在心裡萌生出什麼別的想法來。如果自己等人拋屍荒野了,那……某個人無疑就被看成罪魁禍。
“你們都是蠢豬。”退回的文軍師已看出氣氛不對,沉下臉大罵:“這是對面的雜碎最惡毒的藉口,他在玩弄離間的陰謀詭計。從昨晚一直到現在,你們也看到了也經歷到了,他們是手軟的主嗎?殺人如屠狗,不斷殘害咱們的人,事關我南方軍團的尊嚴與帝國安危,不是個人之間的小過節,你們如果聽信他挑撥離間,鐵定會上當的,趕快拋開愚蠢的念頭,準備應付襲擊吧!咱們未必就沒有一拼之力,如果再拖延下去,他們不久便會大舉襲擊了。到那時,我等更是脫身無路,各位當拼死一戰。”
總算這番話有相當大的安撫作用,有點心思的幾位也對文軍師的領導能力頗為信服,分析得頗有道理,不再用怪怪的眼光盯視長上帝加魯特。拼死的決心也重新翻湧了出來。
“你們好好列陣戒備,沉著地準備應付對面的攻擊。”帝加魯特拍拍文軍師的肩膀,表示對文軍師的支援心存感激,回頭對著其餘眾人沉聲吩咐道:“我和文軍師負責纏住他,你們便可從容對付那些土雞瓦狗了,能不能衝出去,全靠諸位自己的手段啦!祝各位好運!”
不等其他眾人有何表示,鷹目暴睜,滾圓帶著無邊的殺意,舉手一揮,暴喝:“殺!”
殺,殺,殺……
殺氣,殺意,殺人的手段,所有的一切構成了一幅血色畫面。
當真是人如潮湧,箭如飛蝗再加上漫天垂洩下來的雨水,場面是要多亂就有多亂,在此一時刻,人似乎都失去了最基本的人性,滿腦子充斥的都是殺、殺、殺……
沒有理會身旁的絞殺成一團的敵我雙方戰士,帝加魯特偕同文軍師大踏步昂然向遠處的青年人接近,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文軍師也昂然出列,追隨在帝加魯特身後神色凜然。
對面的青年人徐徐後退。退出百十步,雨幕中的樹籬檔住了視線,距離也是越拉越遠。
“長上,他們要引我們遠離。”文軍師與帝加魯特並肩邁進,稍稍有些不安。
“他知道雙方混戰時,他不可能死纏住我,我隨時可以擺脫他,痛宰其他的雜碎餘孽。”帝加魯特認為是意料中事,沒感到意外,“如果是我,我也會這樣做。”
“長上,屬下希望能圓熟地配合您。”(手機閱讀“有把握嗎?”
“問題不大,斃敵或許不容易,但我有自信能纏住我的任何對手。”
“也好,只要你能纏住其他人,這個小狗就交給我了,待突圍出去後,我一定會給你相應軍功。但有一點要千萬記住,一旦抓住機會,立即突圍脫身,不要管我,明白了嗎?”
“屬下理會得!”眼下不是客氣矯情的時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