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青銘面前待的久了,連裝作不在乎都做不到了。
無意識間衛蓮兒衝穆青銘露出一個討好的笑,那人見狀表情有所緩和,他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問衛蓮兒:“近日在這你都是如何吃飯的?”
“自己做啊。”菜窖裡盡是土豆白菜,若不是梟時常抓些野味,衛蓮兒恐怕已經崩潰了。
“這都有什麼?”
“就土豆白菜。”衛蓮兒不明白穆青銘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他要留在這裡吃飯。
穆青銘皺了皺眉,“走,我們下山去。”
“哈?”衛蓮兒真不知道穆青銘在想什麼,她現在呆在北崖是因為觸犯了堂規,哪能隨隨便便下山去。
穆青銘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對她說:“我知道另一條路。你不是會易容嗎?給你我都換個容貌,如此一來就不會有人發現了。”
看衛蓮兒猶豫,他繼續道:“我說了,讓他們在明日清晨之前不要上山來打擾。”
明日清晨……衛蓮兒的臉刷的紅了,難道穆青銘打算和她一起待到明日。
穆青銘看著眼前人的臉突然變得紅撲撲,知道她在想什麼,唇線微微上揚,說道:“晚上我住這。”
接下來衛蓮兒紅著臉給兩人易了容。穆青銘帶她從下山路相反的方向走去,繞過一個土丘,有一個頗為陡峭的山崖。
“輕功學的怎樣了。”穆青銘問道。
“不行不行。”衛蓮兒往下看著都頭暈,靠她現在的輕功,根本下不去。這樣想著,她突然覺得腰上一緊,然後就被穆青銘攔腰抱著跳了下去。
“啊~~~”整個山谷都是衛蓮兒的尖叫聲,她這兩輩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怕高。方才站在崖邊她就已經雙腿打顫了,如今被穆青銘摟著騰空往下跳,她不嚇死也夠嗆。
“到了。”
衛蓮兒完全聽不清穆青銘再說什麼,耳邊都是嗖嗖的風聲。
“我說到了。”
衛蓮兒定睛一看,他們二人已經到了崖底。環顧四周,竟然已經出了玄門,不遠處就是千龍城。
“你輕功挺好。”衛蓮兒故作輕鬆往前走去,被穆青銘見到自己如此狼狽,她想一個人靜靜。不過穆青銘的手才從她腰上拿開,她就往地上溜去。虧的穆青銘眼疾手快,又將她摟入了懷裡。
“喂,你看那兩人。”
“關你什麼事。”
“長得都那麼好,可惜了。”
旁邊有兩個大嬸衝著二人指指點點,衛蓮兒這才意識到今日她易容成了男子,她與穆青銘如此親近,大概是被人誤會,以為有龍陽之癖。下意識的想要推開穆青銘,然而那人紋絲不動。
“這樣不好。”衛蓮兒小聲道。
“怕什麼,你不是你,我不是我,誰認得我們。”穆青銘一遍說一邊摟著衛蓮兒慢慢往前挪,待走了十幾步,他鬆開她,“看看自己能走了不。”
“可以了。”若不是易了容,此時衛蓮兒的臉一定是通紅的。
穆青銘嗯了一聲對她說,“前面有個茶館,我們歇一會兒再走。”
兩人在茶館坐下,穆青銘問衛蓮兒:“有沒有想吃的?”
“沒有。”衛蓮兒想了許久說道,其實不是沒有,而是想吃的太多,不知道該去吃什麼。
穆青銘聽了她的回答沒再說話,以為她想去花滿樓的,既然沒有想去的地方,就去那裡好了。
一壺茶喝罷,穆青銘帶衛蓮兒又往原路回去。
“我們去哪裡?”前面馬上就是玄門了,一直默默跟在穆青銘身後的衛蓮兒忍不住問道。
“經年畫舫。”
“經年畫舫?!”衛蓮兒的聲音突然高了八度,她沒有聽錯吧。
莫經年,央朝奢華派畫風的大家。他的想法天馬行空,用色五彩斑斕,即便在寫實水墨盛行的現在,喜歡他畫的人也不比細化主流畫的人少。
五年前,莫經年老先生的老伴換了腿疾,不能走路。正在四處遊玩的二人只得在當地住下醫治腿疾。然而那時他們所在的是一個水鄉小村,大夫並不能治好莫老夫人的病。莫老先生只能買了艘船,帶她去大一些的地方看病,結果還是看不了。於是他又帶著老伴上了船,想要去找更好的大夫。
為了不讓老伴覺得無趣,莫經年將他二人去過的地方畫在船艙甲板上,讓呆在船上的的夫人能夠時時刻刻看到美麗的風景。莫老夫人十分喜歡莫經年畫的船,於是莫經年買了一艘大一點的船,將它畫好後把夫人接了進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