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很單純地掀開被子,著急地解開蕭冀陌的衣裳,給他找著傷口。
院子裡錢三等人拉著馬飛問得著急:“什麼,你說王妃甩開你自己跑了回來,跑的甚至要比你還快。這怎麼可能?”
馬飛點頭,臉色有些僵硬:“是真的,我當時也嚇了一跳,但是是我親眼所見,不會有假。”
錢三低咒了一聲,喃喃道:“我的個神啊,王妃難道不是人啊,就這麼幾天,她是怎麼做到的!”
“等等。”張虎皺眉,“聽你說,你剛打探到趙明誠的具體位置,就看見王妃自己走了回來?”
馬飛點頭:“嗯,我看到王妃的時候她已經在大街上了,身邊一個人沒有。”
眾人紛紛奇怪地皺眉,然後抬頭,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疑。被趙明誠所抓,竟然就這麼輕易地被放了回來。短短几天之內,腳力就高到如此境界,著實可疑!
“蕭冀陌,蕭冀陌!”米豆豆在屋子裡急得險些要哭出來,床上的男人呼吸還算是平穩,身上也沒有什麼致命的傷口,怎麼就是不醒呢。難不成,是中毒了?想著米豆豆心下一急,撥開他胸前的衣襟就趴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去聽他的心跳。
眾人在外面聽米豆豆大叫,一個著急也沒顧得上禮數,就那麼破門而入。一進門紛紛嚥了口口水,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彷彿根本沒看到眼前的情景。
只有馬飛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情況,發出一陣壓抑不住的輕嘆:“哇。”原來,此時蕭冀陌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臉上是難得的脆弱。馬飛只見他身上的被子被掀到一邊,胸前衣襟凌亂,露出胸膛上大片肌肉結實的麥色肌膚,米豆豆跨坐在他的腰上,臉正貼在他的胸前細細磨蹭……
“咕嚕”。眾人又齊齊嚥了口口水,極為默契地保持著仰頭或望地的姿勢轉身。只有馬飛還呆呆地瞪著眼看著眼前的景象,久久沒有回神……原來,以前主子和豆豆姑娘,都是這樣的啊。原來,被壓的一直都是主子啊。
“哎呦,你打我幹啥。”馬飛揉著突然遭受到問候的後腦勺,瞪著張虎滿臉委屈。
張虎衝他一瞪,低聲道:“什麼你都敢看,打擾到主子的好事當心主子醒來扒了你的皮!”說著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垂著頭對米豆豆恭敬道,“哦,對了,豆豆姑娘,請您見諒。主子為了趕回來整整四天三夜沒有休息。我們看主子累的厲害,擔心他累壞了身子,就偷偷地給主子下了點讓他能安心睡覺的藥。估摸著到了晚上就醒了,您不必擔心。”然後非常自覺地,保持著仰頭望天的姿勢,拉著馬飛退了出去。
米豆豆呆呆地看著突然被“砰”的一聲關上的大門,有些徒勞地伸出手。她抽了抽嘴角,臉色微紅,突然想對著門外那幫心思猥瑣的人大叫:“回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苦著臉輕嘆,瞪著身底下昏迷不醒的男人有些哭笑不得。她輕輕地伸出手指,細細地描繪著他臉頰的每一寸稜角。光潔的額頭,墨色的濃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堅毅的下巴。這個人,這張臉,當真是鬼斧神工所致,彷彿最好的工匠雕刻而成。
柔柔一笑,米豆豆眼裡閃過迷醉。纖細的手指向下,描繪他修長的脖子,再到寬厚結實的胸膛。突然渾身一僵,乾笑著動了動身子,只覺得屁股底下有什麼東西,硬了。
米豆豆抿著唇,屏住呼吸,非常戒備地看著依舊雙眸緊閉的男人。不是說晚上才會醒嗎,那這麼激烈的反應是怎麼回事。
嚥了口口水,米豆豆伸出手指試探地在他眼前晃了晃,只見他又長又密的睫毛顫了顫,卻並沒有要清醒的跡象。放鬆地舒了口氣,渾身立刻就由原先的僵硬軟了下來。米豆豆好氣又好笑的瞪他,這人,到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那檔子事。
輕笑著搖了搖頭,她小心翼翼地從他腰上下來。見他性感的薄唇微微抿著,眉頭也蹙了起來,好像夢到了什麼讓他極為擔憂的事。米豆豆見他嘴唇一張一合地動,發出的聲音卻小的可憐。忙把耳朵往他唇邊一貼,細細地聽著他正在說的話。
“豆豆,豆豆……”
簡單的兩個字,聲音更是小到不行。米豆豆卻只覺得那兩個字彷彿一陣激烈的電流打進她心裡,讓她心裡一陣又酸又麻的難受。鼻子止不住發酸,眼見著眼眶就要泛紅。米豆豆咬了咬唇,猛地眨了眨眼,唇邊瀉出幾分又苦又甜的笑來。小心翼翼地抱著他的胳膊在他身邊躺下。她輕輕地用臉頰在他有力的臂膀上蹭了蹭,聲音溫柔泛著暖意:“蕭冀陌,我在……”
床上的人身子一僵,眉頭又蹙了蹙,彷彿在睡夢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