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妙臉色一僵,卻立刻被她掩蓋過去。她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的嬌笑:“城主息怒,那奴家這就退下了。”
米豆豆進來時大廳裡便只剩司徒鼎和一些奴婢。可是她總覺得一陣怨毒的目光在暗處看著她,讓她渾身發毛。
司徒鼎起身笑臉相迎:“米姑娘,有禮了。聽說你能治好這翰林城的瘟疫,不知……”
米豆豆得體地行了一禮,笑容可掬:“城主放心,小女既然來了,就一地能幫城主解決燃眉之急。”
司徒鼎喜出望外,看著米豆豆的眼神雖有疑慮卻還是連叫了三聲:“好,好,好!”
米豆豆看著司徒鼎高興得直捋鬍子的模樣得體一笑,她又行了一禮:“司徒城主,這城裡之前關於小女的風言風語想必您也聽說了。若是此次小女能治好這城裡的瘟疫……”
話還沒說完,司徒鼎忙接著道:“米姑娘請放心,本城主這就昭告全城說你有治病之法。屆時你若真能救得了全城百姓,他們感激你還來不及,哪裡還不在背後說你半句不是。”
米豆豆輕笑:“如此,便多謝了。”
城裡瘟疫可解的訊息一傳出,城裡的百姓皆大喜過望。可一聽能治病的是一個女人,臉色便黑了不少。又聽這個女人還是之前倍受他們鄙夷唾棄之人,臉色就全黑了。
“切,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醫者大賽都輸了,她能有什麼本事。”
“可不是嗎,聽說那南風公子都好不辦法,她倒又跑出來丟人現眼了。”
“唉,別說了,要是這次她真能救咱們的命,以後關於她的不是咱們可是半句都不能說了。”
“哼,那是自然,倘若她真能治好我的命,我跪下來為以前的事跟她道歉!”
此時蕭冀陌和米豆豆站在屋頂上,聽著外面百姓的談論。蕭冀陌眯起眼,語氣中滿是狠戾:“豆豆,他們之前那般羞辱你,又何必救他們!”
米豆豆輕笑:“我也不想救,反正我下的毒也不會致命。充其量吐上那麼兩三個月,只要自己不亂用藥,自然會痊癒。他們之前那般言語惡毒,受點罪也好。可是相公,這翰林城是蕭夏最重要的交通樞紐。反正我醫者大賽也輸了,倒不如留下來幫你在這裡發展勢力。若是城裡還是那般風言風語不免擾人。這次我救了他們,他們必定感恩戴德。贏得了名望,再發展勢力豈不方便的多?”
蕭冀陌點頭,深深地看著她:“豆豆,委屈你了?”
米豆豆聳肩:“這有什麼委屈的。讓這幫人這麼痛快地吐了這麼多天,有什麼仇我也都報了。”
回到家裡,米豆豆對著錢三等人吩咐:“你們把我配好的解藥裝好,撒到這翰林城所有的河流和水井裡去。記得,要做的光明正大,浩浩蕩蕩,越多人知道越好。”
錢三等人相視一笑,紛紛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讚賞。這麼浩浩蕩蕩地治病救人,到時只要眾百姓痊癒,誰還會再說他們半句不是。只怕感激涕零地膜拜還來不及。
只說著翰林城的百姓見著錢三等人要往附近的河流水井撒解藥,紛紛出來阻止。笑話,誰知道你撒的是什麼。之前倍受全城百姓唾棄,要是你一怒之下下的是毒藥可怎麼辦,豈不是讓全城百姓給你陪葬嗎?
可是沒多久眾百姓便統統住了口,因為連官兵也開始幫著錢三等人朝水井裡撒解藥。眼見著司徒城主這般信任米豆豆,眾人也乾脆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喝起了灑了藥的水。
果然沒過幾天,原本嘔吐不止,身上全是病斑的百姓紛紛大好。嘔吐的次數漸漸少了,身上的病斑也開始變淡。一時間翰林城裡一片叫好感激之聲不絕於耳。
米豆豆邊喝著茶,邊聽底下探子的稟報,唇角勾起滿意的弧度。
“恭喜米姑娘,城裡的百姓紛紛病情大好,都嚷著感激您呢。”
蕭冀陌看著米豆豆難掩得意的樣子寵溺地輕笑:“豆豆,這下好了,以後再沒人說你的不是了?”
米豆豆點頭,對著蕭冀陌眨著眼笑得狡黠:“相公,這次倒讓我撿了個大便宜。其實我不過是把黃連磨成了粉,又加了些其他的藥進去。即便是不這麼做,幾個月一過,這些百姓也會自己痊癒。不過,他們等不了那麼久就是了。”
“主子,主子,外面的百姓都圍過來了了。都嚷嚷著要感謝王妃呢。”
蕭冀陌看著米豆豆,輕聲詢問:“豆豆,要去看看嗎?”
米豆豆起身,甚至理了理頭上的發:“這是自然。”
門外一片百姓熱血沸騰,紛紛叫嚷著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