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便覺得渾身散了架一樣的痠疼。看著身旁因饜足而睡得香甜的蕭冀陌,鬱悶地苦了臉。該死的蕭冀陌,八輩子沒吃過肉啊。王八蛋,要是哪天把她活活累死了,看你上哪找媳婦去。
其實米豆豆一動蕭冀陌就醒了,他滿足地輕哼了一聲,長臂一伸,就摟過米豆豆的腰,將她溫和又無法抵抗地按了下來。
這麼一個大幅度的動作可苦了米豆豆了,她渾身彷彿被拆了的骨頭已經不僅像是斷了,更像是碎了。瞬間徹骨的痠疼迅速地聚集到一起,尖銳的疼痛感閃電一般衝擊著她的神經,讓她一個不慎便低聲叫了出來。
蕭冀陌聽著她疼痛難忍的聲音,算是徹底清醒了。立刻起身緊張地問:“怎麼了,是不是昨天傷到哪了?”
米豆豆見他一臉無辜的樣子簡直恨不得撲上去給他咬下一塊肉來。王八蛋,還敢這麼問,還不都是你害的!
蕭冀陌見她磨著牙羞憤的樣子心虛地偏過臉,沙啞道:“誰讓你,誰讓你昨晚那樣戲弄我,我一時把持不住就,就……”
米豆豆見他紅著臉偏過頭的樣子氣消了大半,卻仍是轉過身去佯怒地悶哼一聲。“按你這麼說,還怪我了。王八蛋,下次休想我主動。”
蕭冀陌想起昨晚米豆豆熱情如火的模樣立刻心癢難耐,只覺得渾身的火現在就要燒起來。又想到以後她都不會那樣了,瞬間就垮了臉,討好似的給她按摩著纖腰和雙腿,沙啞道:“那可不行,以後,以後我一定剋制一點。”
米豆豆偏頭看著他垂著眸子認真的樣子軟軟地輕哼一聲,好氣又好笑地罵了句:“呆子。”
誰知蕭冀陌立刻湊過來問:“豆豆,你不生氣了?”
“嗯。”
“那你以後還再上面麼?”
“……”
“豆豆?”
“你滾!”
在蕭冀陌爐火純青的按摩手法之下,米豆豆雖還有些不適,但已沒有那種拆了骨頭似的痠疼了。她和蕭冀陌吃了早飯便一同去了藥鋪,商量著眼看天氣就要轉暖了,發酵酸奶會很快。倒是可以再做點酸奶面膜在這蕭縣賣。
到了藥鋪沒多久便見趙福貴一身修剪合身的衣裳,黝黑的臉上雖還帶著之前感染風寒的病弱,卻和之前那般灰敗頹唐的樣子完全不同。
米豆豆見他精神大好,知道他已經過了心裡的那道坎,也是高興的緊。忙拉著他寒暄了幾句,說了些加油打氣的話,又給他介紹了這小藥鋪的一些事,方便他以後幫忙。
可是美好的日子總是有人不識相的來搗亂。南風靈原本是來找蕭冀陌的,誰知一進門就見到正在整理草藥的趙福貴。她瞪著眼,極為誇張地冷笑一聲,就衝過去衝著趙福貴道:“姓趙的你怎麼能那樣對我?”她雙眸噴著火,叉著腰,惡狠狠地瞪著趙福貴。然後滿意地看著他抿著唇不敢看她似的垂下了頭。
米豆豆眉頭一擰,這趙福貴剛從南風靈的魔怔中走出來,這種時候還是別讓南風靈在這胡鬧的好。
而且,哼哼,南風大小姐,你造不造,老孃忍你很久了!
“蕭冀陌!”
蕭冀陌本來對米豆豆和趙福貴一起整理藥材的事充滿怨念,一聽米豆豆叫他,立刻像被打了雞血。忙湊過去朗聲答道:“在。”
米豆豆看著他一副等待長官釋出命令計程車兵模樣,抿著唇就輕笑了出來。又見南風靈用惡毒的眼神看著她,只覺得渾身長了毒瘤似的噁心。於是正了正神色,冷冷道:“把這位南風大小姐給我請出去!”那個“請”字咬得極重,完全可以說是在咬牙切齒。
蕭冀陌自然聽得懂她的意思,沉著臉,大步上前。兩隻鐵拳已經在袖子底下躍躍欲試,就是這麼個沒事喜歡鼓著腮幫子的醜女人,整日整日地來藥鋪胡鬧,害的他幾次想吃媳婦豆腐都被打斷,只能堪堪作罷!不可饒恕!
南風靈一見來的是蕭冀陌,立刻換了一副自以為迷人的表情,她嬌媚一笑,對著蕭冀陌柔聲道:“蕭公子,你看,你看豆豆姑娘好凶……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冀陌一把提起肩膀丟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弧度然後極為精準地落到大街的中間。
米豆豆看著南風靈那被摔西瓜似的砸在地上的樣子抿唇一笑,輕聲道:“南風姑娘,您身份高貴,簡直不能說是人類,小藥鋪地方小,裝不下您這尊大佛,若是不想再被丟,就不要再來了哦!”
南風靈疼得齜牙咧嘴,只覺得渾身都被撞碎了。她面容扭曲地看著手上得血絲和被刮的殘破的衣裳,不堪置信地看